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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带眨眼间腰刀被夺去,同僚相继被杀死,自己竟是丝毫瞧不清楚殷在野的出手套路,刹那脸色变得灰白,惊疑不定,不知是该要上前格杀还是该要转身逃离。殷在野只是脸无表情地看着张管带,眼中尽是嘲弄之色。

张管带突然低嗥一声,那声音仿若临死前禽兽绝望的哀号,全身骨络格格爆响,暗蓄拳劲,倏地左拳上翻,右拳下压,成个阳阴锤双推而出,正是浸淫多年的看家本领长白山二郎神拳。登时全身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然则虽劲大势沉,尚是难以开石裂碑。

殷在野道:“嘿,长白山二郎神拳!”抢上去侧过身子,右肩膀在张管带后背猛地一撞。张管带顿时立足不定,重心失控,大叫一声,前仆跌倒在地,这一下不由是惊恐之极,慌忙叫道:“好汉饶命则个。”殷在野狂笑两声,恶狠狠地道:“须是轻饶你们不得。”回手一刀下去结果了张管带性命。

那七八个当地人瞧见殷在野接连杀死官府大老爷们,吓得乱喊乱叫,一阵风般跑得无影无踪。

那少年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句话来。殷在野把少年放在地上,侧眼瞪着他有一阵,问道:“小兄弟,你瞧我杀起人来毫不留情,残忍之极,所以很害怕,是不是?”那少年点点头,过了会儿,摸了摸先前挨打尚为红肿的脸颊道:“是有点吓人,可是我不害怕。”殷在野道:“我杀的这些人可都是官兵,你难道不怕?”那少年说道:“我不怕,这些官兵很坏,再说你既然要杀死这些官兵,这些官兵必定是有该死之处。”

殷在野愕然,突地哈哈大笑,拉过旁边一匹官马,坐了上去,说道:“小兄弟,此地已不可久留,你快快回家去吧。”那少年仰头问道:“先生,你要到哪里去?”殷在野眼望四周,许久才悠悠道:“那里可去,便到那里去。”那少年低头想了一阵,抬头又问道:“那么可不可以带上我一起去?”殷在野又是一愕,诧异问道:“你难道不回家去吗?”那少年眼眶一红,说道:“没有家啦,家人全死掉了。几年前山匪进村,逢人便杀,见物就抢,全村就剩下几个人逃了出来。”殷在野听说他也是世上无亲无友,独活一人,不禁默然,过了片刻,俯身抱起那少年放在鞍前,说道:“走罢。”扯动缰绳,策马沿着河岸小路便走。

其时血红的晚霞缀满江面,有如涌涌流动的血水,甚是眩惑。殷在野拥着那少年骑马沿路徐缓慢走,一路上没有说话。那少年见殷在野脸色沉郁,似有所思,不敢去打扰,但只听着拍岸的水涛声。两人走了许久,天色已经黑暗下来,周围维见一条泛白的江面,又走有多时,前面竹林依稀出现一间大屋,走近一看,原来是座破落的江神庙。殷在野道:“今晚我们就在这江神庙暂宿一夜,明早再赶路。”那少年道:“好是好,就是只怕走得不远,那些官兵同伙可能还要追上来。”

殷在野抱着那少年跳下马来,任由马匹自行觅草吃去,淡淡道:“这些人只是小喽啰,后面还有更利害的。听说他们大内侍卫自封有三隼五虎七狼什么的,个个都为凶残暴虐,那个侍卫总管更是夸说满汉第一勇士,天下无敌,取人性命不过举手投足间的事。你可否害怕?”说到这里,侧头望着那少年,却见他一副茫然不知毫不在意的样子,暗自长叹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但突然间,胸臆一股气发,不可抑制,当下仰头长啸一声,只觉天地悠悠,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过多顾虑则个为甚,愤慨说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丈夫该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就且要去会会这个据称天下无敌的满汉第一勇士,还有那些什么的三隼五虎七狼,瞧瞧他们到底有甚么厉害之处。”

那少年猛地听到身边响起滚雷般的啸声,吓得一大跳,只听那啸声远远传送开去,几可压过拍岸的江涛声,不由得热血沸腾,小胸膛一挺,大声说道:“好,就让我们去会上这些什么虎什么狼一会,且瞧瞧他到底是不是满汉第一勇士,是否当真天下无敌?”

殷在野大笑,大手掌在那少年肩膀上重重拍了拍,说道:“果然是个好小子。”踏进庙去。那少年单薄的身子哪经受得了殷在野这么重重一拍,一个趔趄,差点摔跌在地,急忙挺身一立,咧嘴笑了笑,跟随着走进庙去,尚觉肩膀上火辣辣地痛。

江神庙里一片黑暗,那少年从怀内摸出火石火绒点亮了,找些烂櫈脚木块在空地上烧起了一堆火,火光中见殷在野坐在神像前一块拜垫上闭目养神,身后那神像断手缺臂,布幔残破不堪,而神台少了一条脚,歪斜一边,看样子这江神庙已不止荒废经年。那少年流落野外多时,经常露宿荒郊弃寺,已是见惯不怪,当下找到另一块稍好的拜垫,搬至殷在野身旁,蜷缩在上面准备睡觉。

忽听得殷在野开口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那少年呆了呆,已有许久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了,平常都是“狗杂种”、“乞丐子”地叫,他便也几乎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想了想,说道:“我么?我叫丰子都,是江西上饶府人。”殷在野诧异道:“丰子都?你父亲是干些什么的?”丰子都道:“他么?他是村里的私塾先生,他还说给我取的这个名字好呢。不过,那年山匪围村,他跑不掉,给匪首一刀砍为两段了。”

殷在野听他说起这段家庭惨剧,语气平静,似乎是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有些奇怪,心想这少年可能是历经艰辛,遭遇众多白眼冷漠之下,在有意逃避这段经历,于是淡淡说道:“睡吧,明早还要起程赶路呢。”不再言语,又是闭目养神起来。

丰子都也是困倦已久,卷缩在拜垫上,不多时便呼呼睡去。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晚霞下的乡村,和母亲妹妹坐在餐桌上等待父亲教学归来。父亲回来了,提着一只东家赠予的烧鹅,说是今晚加菜,要他快去村头小店买一斤烧酒返来。他想起来了,今天是他十岁的周年生日,刚要出门,瞥见数十个大汉骑着马挥舞着刀大声吆喝着冲进村落。父亲把他藏匿在茅坑里,叮嘱他千万不可出来。然后他看见这伙人到处杀人,到处掠物,到处点火烧屋,父亲也给那个为首大汉挥刀斫为两截。他爬出茅坑时,全村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没有了昔日的喧闹,周围死一般的静寂。他要去寻找父亲母亲和妹妹,头顶上却是一声炸雷滚过,下起了倾盆大雨,更有一条电闪子张牙舞爪,追逐着不停地向他轰击。

丰子都“啊”的一声惊醒过来,只觉得自己满身淋淋大汗,兀自呼呼喘着大气,几近虚脱相似,眼前那堆火堆将灭未灭,仅余微红的灰烬。丰子都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却见殷在野在微笑着看着自己,不禁脸上赭红。殷在野问道:“怎么?梦见家里人了,是不是?”丰子都点点头。殷在野拭去他眼角边的泪痕,轻叹口气,说道:“过去了,就不要多想了,睡吧。”丰子都又点点头,迷迷糊糊里不多时又睡了过去。

殷在野望着熟睡中的丰子都,默默出神,过了一阵,轻轻说道:“小兄弟,我此去路途艰辛,凶险无比,恕我不能相陪你了。待得此事了了,我若然有命活着,再来找你,到时我们兄弟俩就好好地过日子。”伸指点出,封住丰子都的睡穴,左掌按在丰子都顶门的督脉百会穴上,右手拇指贴住他唇下的任脉承浆穴,潜运内息,两股强劲的内力分别自左掌和右手拇指注入丰子都体内,一股内力走督脉后顶、风府、大椎、灵台、中枢、悬枢、阳关直至脊椎末端的长强穴,一股内力走任脉天突、华盖、玉堂、中庭、巨阙、气海、曲骨而至前阴后阴之间的会******人身长强穴和会**之间相距不俞数寸,但督脉与任脉的内息各自不相通,平常只是潜行阴阳气,决难融为一体,殷在野此为竟是要用绝世内功强行替丰子都打通督脉与任脉的大难关,使之阴阳和气,臻至妙境,内息自生。殷在野不断加催内劲,长强穴和会**上积蓄的内力越来越是浑厚,**相互之间猛烈碰撞,十数次撞击之后,倏地阻碍破除,豁然贯通,两股内息天人化一,刹那水乳交融,有如波涛汹涌般在丰子都体内横冲直撞。

殷在野立时左掌转为阴劲虚怀若谷,右手拇指接连逼注内力,牵引这股内息转入督脉走至百会穴,再由百会穴行经承浆穴转上任脉通至会***瞬间行了一个大周天。这股内息有路径循走,顷刻之间,便在殷在野阴阳掌力牵引下连走了数十个大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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