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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时间,王秀把一卷户籍名册写好,当老书吏翻开看到一行行工笔正楷,还那么快写好了,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但他还是发现蹊跷,疑惑地道“这么快,似乎不是毛笔写的。”
王秀捏了捏鼻子,笑眯眯地道“能用行,不是吗?”
“嗯,要不,再给你两卷。”老书吏一阵奸笑。
王秀揣着六百钱,兴冲冲出了县学,心里觉得倍踏实,来到街市买了一只鹅,又去买了足足五斤黑糖。
“大哥,你哪来的钱?”谢氏见乱扑腾的白鹅,吃了一惊,疑惑地看着儿子。
“娘放心,这是我自己挣得,县学招人抄录户籍名册,我写了一卷,他们看我写的又快又工整,又让我写两卷,给。”王秀说着话,把沉甸甸的小布包递给谢氏。
谢氏惊讶地接了过来,想到一天一夜儿子躲在屋里,竟然在抄写户籍名册,要有口饭吃,谁愿意干那个啊!捧着沉甸甸的袋子,想这大冷天,屋里连火盆也没有,心里又酸又痛,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娘,你别哭,别哭。。”王秀慌了手脚。
“不哭,娘不哭,娘给你做鱼吃去。”
不要说谢氏伤心,王秀又是一阵忙碌,在院子里挖了一盆黄土,在自己屋里捣鼓了半天,黑糖也用了两斤,晚出来时却饶头了。
怎么回事,黑糖脱色明明是用黄泥水,怎么脱了色的糖透度不高,还不如市场的霜糖?明明是黄泥水淋造白糖的法子,明代才无意发明的,很简单的方子,怎么回事,哪个环节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