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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笑容,比我的生命更重要!这句话,龙女永远都不会忘记!
原来,自己的地位,在他心里是那么重要?龙女喜出望外。虽然现在他对自己的情感并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那种,但起码,他是爱自己的。只要日久相处,只要自己长大了,他一定不会再把自己当成孩子看般。
龙女马上收住了哭,自内心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成如沐春风的花朵。樱桃小嘴两侧,两个浅浅的酒窝,似乎也镶嵌上明媚的阳光,使得周围的空气欢欣无比。
一旁的恒河看了,脸上虽然挂着善意的微笑,可心里却有点毛。蔚来啊,你哄小孩的手法,怎的如此暖昧呢?恒河总觉得,那个叫做龙女的小孩,已经义无反顾的爱上木蔚来了。而木蔚来,却总以父女的关系来回避着。他不可否认他这个知己朋友的确魅力四射,技惊四座,就连孩童的心也轻易俘获。可是,那个龙女,横看竖看都不知正常小孩……难道,守护南方的龙神,都是这么特别吗?
龙女,还完全沉浸在那种温馨而凄淡的幸福中,却突觉木蔚来的身躯完全靠压在自己身上。突然,木蔚来就侧着头枕在龙女肩膀。一种温热的液体,滴在龙女背上,渗透过她身上那层灵气所化的黑纱薄衣。
“蔚来!”
“蔚来……”
恒河和龙女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惊唤。当恒河将木蔚来从龙女身上分开时,那个身躯,就虚弱无力地任人摆布。一丝鲜红的血,延着他的嘴角缓缓地渗流着,就像幽深的森林的忧伤小溪。
“为什么会这样?”恒河愤怒地质问。明明,刚才木蔚来还好端端的。不对,木蔚来从一开始,脸色就不太对劲。
龙女仿佛没听到恒河的声音。她仍沉迷在那个只有她和木蔚来的世界里。从恒河怀中硬把木蔚来的身体拉回来,坐在地上,双手挽着他。嘴角依然笑得像鲜花般的动人,而眼泪却像断线的珍珠。
无论往这个身体注入多少生命力,总像泥牛入海般,转瞬就被消耗得无影无踪。正如他所说的,这样做没有用。她还是救不了他!她只能看着他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最后彻底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蔚来他,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没法治了……”龙女在呜咽地哭泣着。
连神龙都无法治愈的伤?到底是什么人造成的?
恒河没有问。眼神一沉,缓缓道:“龙女,带蔚来去圣罗城。我想现在,只有玲珑璧能救得了他。”
就像一米阳光,投射到黑暗的空间里。龙女蓦然抬,黑珍珠般的眼眸里,闪烁着怜动的泪光。
从孔雀城至圣罗城,马车要走上一日。但如果是神龙的话,也是一瞬间的功夫便可到达。龙女变成黑龙,乘载抱着木蔚来的国王恒河,在地上万民的惊呼声中,像闪电一样,向圣罗城塔利亚皇宫翔飞。本来跟着恒河一起来的津柯,却被抛下了。于是津柯骑着快马,拼命地在后面追赶。
骤降皇宫,引起轰动。大家都没有看过国王的神色有如此紧张和凝重的时候。更何况,此时的国王怀中,还抱着晕迷不醒的人。那个人脸色苍白,眼帘紧闭着,无力的手臂垂着,但依然不能掩盖绝世惊艳的容颜。而那种虚弱游丝的病态,却给人一种美得不可方物的感觉。
所有人只是静静地低下头,眼底下瞟到一身紫衣皇袍的恒河,像风一般从身边经过。而恒河身后,还紧跟着一个个黑衣小女童。
绕过皇宫正殿,走过玉栏长廊,穿越宫廷花园,又走入一片幽深树林。环境变得越来越幽静偏僻。恒河手中虽抱着木蔚来,但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子,他不但没显出半点的倦容,反而步履轻盈,仿如怀中无物。龙女觉得奇怪!由木蔚来与恒河的短短对话中,龙女隐约觉得,这恒河应是先天患有隐疾,才令木蔚来如此挂念担忧。而眼下所见,这恒河的体力早就越了正常人。恒河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灵气。所经之处,只要有植物的地方,那些生命就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在向恒河打招呼。仿佛在欢迎主人回来一样。比如,那小草会弯弯地点头,含苞待放的花会突然绽放,叶子在翩翩飞舞。
龙女把疑虑都藏在心里。
小树林的尽头,出现一片清幽的墓冢。这墓穴,有数十米高,以筑土的形式。只有一道阶梯通往墓顶。
恒河抱着木蔚来延着阶梯一级一级往上豋。
这阶梯,青砖白灰所砌,还未抹平,凹凸不平的,看上去就像琴键一般。青绿的苔痕像地毯一般柔湿地铺在阶梯上。令人踏在阶梯上,有种滑溜溜的感觉。
很难想象,在侈奢的皇宫里,有如此不经修葺的墓冢。可是,从一踏入这片奇特的空间起,龙女就觉得,这里有一股祥和而清新的灵气,在缓缓地流动着。而且越往墓顶上走,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到了墓顶,几十方的平坛上,只屹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没有任何文字。甚至久历风雨,石碑上长出几数裂纹。石碑空荡荡地屹立在暖暖的细风中,既荒凉又沧桑。然而,这里却纯净得没有一丝凡俗的杂气,反而神圣得令人心静神宁。无文石碑,充满着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