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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他们就游回了海边,苏末离累得趴在沙滩上一动不想动,而连哲予却顾不上喘气,坐了起来,伸手去掐鱼嘴,只想让鱼可以放开他的命根子。
吴佳佳跌跌撞撞地跑到他们身边,一看到林千木满裤档的鲜血,一条鱼还死死地咬着,不由大惊失色地扑了过去,伸手就想帮着林千木把鱼扯下来。
林千木却急忙喝道:“不要!”
吴佳佳吓得手往回一缩,急得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苏末离看了,从沙滩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跑。
林千木心急如焚,可是却也顾不上她了。
她确实不是过去他熟悉的苏末离,这次能救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没有权利希望她这个时候还能留在他的身边,给他最希望拥有的一份关切与力量。
尽管世界如此繁华,他仍然寂寞孤独如斯。
林千木心里一阵悲凉,突然就有些绝望,手就欲用力蛮扯,可就在这时,苏末离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不要用蛮力!你会流血而死的!”
说着,一道火光亮起,原来是苏末离到车上取了一把小小的喷火枪回来了。
火枪烘烤着鱼尾,四周很快就弥漫着一阵鱼肉的香味。
鱼一吃痛,死咬着林千木命根的牙齿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叭’地一声掉在地上,蹦达地在沙滩上挣扎着。
吴佳佳恨恨地用脚一下又一下地踩着鱼,将它深深地踩进了沙滩里。
林千木虚弱地扯开唇对苏末离轻轻一笑,“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话音未落,再也支持不住的林千木眼前一黑,仰头就倒在了地上。
吴佳佳见了,哭着扑了上去,伸手就欲拉他起来,可是林千木身高体壮,哪里是她这个孕妇能拉得动的。
她绝望地抬头看着苏末离,哀哀地叫道:“末离,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千木是无辜的,你其实知道的,不是吗?他爱你,根本就舍不得伤你一分一毫。或许他不该用这么野蛮的方式将你绑架回来,可是他的初衷真的是好了。他只是想凭他的力量给你他认为你所需要的幸福。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走,帮我一起送他去医院!就算我求求你了!”
吴佳佳双膝跪在地上,朝着苏末离拼命地磕起头来。
苏末离低叹一声,走上前,蹲下身子,将林千木的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用尽吃奶的力气站了起来。
吴佳佳见了,也急忙上前,帮着苏末离一起搀扶着林千木一脚深不脚浅地向车旁走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林千木扶到了车上,吴佳佳就欲钻入驾驶室开车。
苏末离跨上一步,挡住了她,“你照顾千木,我来开车!”
“是是是。”吴佳佳心慌意乱地应了,回到后面,将林千木抱在了怀里,同时从医药箱里拿了一个冰袋,还有一大堆纱布一股脑地全都蒙在了林千木受伤的地方,只盼着这样可以止血的同时,还能够让他的痛楚稍缓一些。
黑夜里,车子如脱弦的利箭般呼啸而去。
不久,苏末离与吴佳佳便坐在了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
吴佳佳痛苦地捂住脸嘤嘤地哭泣着。
而苏末离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浑身湿漉漉地,仍然不断地往下滴着水,地面上已经是一片水渍。
一开始倒没什么,时间久了,苏末离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了,鼻子痒痒的,接连打了两三个喷嚏。
一直沉浸在担心与悲痛中的吴佳佳被这惊天动地的喷嚏声惊醒了,满脸泪痕地转头看她,抽抽嗒嗒地说:“你现在赶紧开车回去换掉衣服再离开这里吧!不用担心家里那些人,我给他们下的药很重,他们至少还有三四个钟头才能醒。至于千木,你也不用再担心他会威胁你了。你放弃自由救他的这份恩,他不会忘记。相信他不会再纠缠你了。”
苏末离抬头看了一下那亮着红灯的手术室,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还是等等吧!如果他真的释怀,那么我什么时候走都一样,不急在这一时半会。更何况,我相信你再恨我,此时此刻都是需要一个人陪着你一起等待的是吧?所以,让我们暂时忘记所有的不愉快,至少再做几个小时的朋友吧!”
吴佳佳听了,不禁又痛又悔,‘哇’地哭出声来,扑在苏末离的肩上,痛苦地哽咽着说:“末离!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将自己的不幸全都怪在你身上!更不该几次三番地想害你!我真的错了!”
她的哭声又大又响,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特别的突兀,有护士匆匆地从手术室里跑了出来,皱着眉头说:“请你们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吧!这样哭会让医生心烦意乱的!万一手一抖,那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吴佳佳一听,惊惧地伸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对不起。”苏末离急忙向护士道歉。
护士的脸色这才稍稍地缓和了,看了一眼浑身湿漉漉的苏末离,说道:“你这样湿漉漉地在这里等也不是回事,跟我来吧,我给你找一套病服暂时换上对付一下吧!”
“好。那太谢谢你了。”苏末离站了起来,对吴佳佳轻轻地说,“我去去就来。”
吴佳佳紧紧地攥住她的手,眼泪扑簌而下,“末离,我害怕。你一定要回来。”
苏末离心难受得很,低低地应了,“好。我很快就来。”
苏末离换了衣服回来的时候,看到吴佳佳正引颈而盼,一看她来了,便急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苏末离轻轻地拍了拍她,慢慢地坐了下来。
吴佳佳更虚弱地依偎在了她身上,依得那么地紧,让苏末离不禁记起曾经的美好,心里酸楚一片......
手术到早晨八点钟才结束,虽然送医院及时,手术也很成功,可是林千木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医生说林千木的命根子受损,很有可能会丧失至少三分之一的功能,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丧失性能力,就算勉强能够保有,只怕也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拥有高质量的###了。
吴佳佳听了,眼泪‘哗哗’地流,手却紧紧地握住林千木的手,一点都不肯放开。
苏末离叹了口气,轻轻地问道:“他现在这样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以后该怎么办?”
吴佳佳苦涩地一笑,“你或许不知道,有时候我每每看到他心里想着你的时候,为了你不顾一切地去做任何你需要他做的事情时,我就想,如果他能在去的路途中,突然遭遇车祸,变成一动不动的植物人就好了,如果是那样,我就可以让他留在我身边,我就可以想什么时候抱他就抱他,想什么时候吻他就吻他,不再有隐瞒,不再有欺骗,就这样坦坦荡荡肆无忌惮地爱着他。这种想法从来没有变过。现在也如此。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将守着他过一辈子。因为这对于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苏末离听了,心里百感交集,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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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哲予这段时间都被斯蒂夫强逼着进食,他很有些懊恼,几次三番地想把斯蒂夫赶走。
这一天,他懊恼地将斯蒂夫送到面前的饭菜全都扫在了地上,并且大声地朝斯蒂夫吼叫着,让他滚。
斯蒂夫却一动不动地站在他面前,言正义辞地对他说:“连少,你若一味求死,我也没办法拦着你。可是至少不要在这个时候。你也知道,这些年来,华少为了你###多少心,担了多少风险,你总是沉醉于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无以自拔,却完全忽略了华少也是痛苦的。只不过他的痛苦是深深地埋在心里的。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一个亲人,你就是他的手足,所以他一切以你为先。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肖小茹,现在正想方设法地想要挽回他们之间的一切,他自己都焦头烂额,快要撑不住了,你却偏要在这个时候伤他的心,让他不得不放弃肖小茹又跑回来么?你真的要这么自私?这就是你对待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兄弟的方式?”
连哲予听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最后缓缓地问道:“他找到肖小茹了?”
“找是找到了。只不过,他们的问题大得很。你也知道,华少至今还不明白为什么出卖他的人会是肖小茹。肖小茹的性子又倔,华少这次突然打上门去,只怕又是好一顿闹。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两人才能够尽释前隙,和好如初呢!”斯蒂夫叹了口气,又转回正题,“如果你心里还有华少,还认他这个兄弟,就不要让他再担心你了。他孤独伤心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他有机会再度拥有幸福是不是?”
连哲予听了,长叹了一声,“是我自私了。”
斯蒂夫见自己的这番话起了作用,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拿扫把将一地的狼籍清理干净了,正打算再去重新端一份饭菜给连哲予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枪声,还有女人的哭叫声。
他心一凛,急忙对已经虚弱得连走路都不稳的连哲予说:“连少,你好好地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连哲予点了点头,漠不关心地扶着楼梯慢慢地上了楼。
斯蒂夫急忙关好了门,匆匆地向喧闹声跑去。
穿过丛林,来到海边,却见到有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正押着岛上的男人登上一艘大大船,那印着骨髓头的旗帜随风飘扬。
斯蒂夫一眼就认出那是海盗船,那些人都是歼淫掳掠无恶不作的海盗,这片海域曾经被他们骚扰得动荡不安。
临海的各个国家前不久狠狠地打击了他们一番,这里安静了一会儿,没想到他们竟然来到这里来抢人了。
看来,上次他们的力量大大受损,急需补充人力,这才登上了这座无政府兵力存在的孤岛抢人。
岛上的原住民都有着桀骜不驯的野性,所以尽管他们拿着枪指着他们的太阳穴,可是他们还是想法设法地反抗逃跑。
海盗也不犹豫,一枪一个,在连续击毙十来个人之后,剩下的人终于选择了顺从。
岛上的原住民本来就不多,不过一百来人口,除去老人、妇孺、孩子,便只有三四十个青壮年男子。
现在一股脑被海盗压上了船,那些女人们看着被抓走的丈夫或是儿子无助地哀哀哭泣着。
斯蒂夫看得义愤填膺,可是却因为自己孤身一人,没办法上前帮忙。
这一次,海盗没找到他和连哲予,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斯蒂夫皱着眉头慢慢地返回了住处。
连哲予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便慢慢地从楼上下来了,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海盗来过了。将男人们都抓走了。连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不知道下一次海盗又会来抢什么了。我得打电话回去,让他们派飞机过来接我们离开这里。”斯蒂夫不安地说。
“你走吧!我不会离开这里的。”连哲予慢慢地在桌前坐了下来,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一派云淡风轻。
斯蒂夫听了,极度无奈,可是想想,连哲予爱的女人就埋葬在这里,他自然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
更何况,他本就对生死看得极淡了,所以根本就不会在乎这里安全不安全。
自己又不能将他打晕了绑回去,因为他知道惹恼了连哲予,只怕结局会很惨。
当下只好暗暗地在心里盼着海盗不会再来骚扰这里,同时打算跟华少知会一声,看他能不能派些人马驻扎在这里。
只是好几天都联系不上华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心里真正无奈之极。
就这样胆战心惊高度警惕地过了一段日子,见海盗不再来侵扰,一颗心这才稍稍地放了下来。
这天晚上,他与连哲予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一惊,倏地站了起来,闪身躲在门后,手里已经握住上了膛的枪,同时朝连哲予使眼色,示意他赶紧上楼。
连哲予却视而不见,淡淡地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斯蒂夫大惊,一跃而出,挡在了他面前,却看到一群女人朝他们走来。
女人们看到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惊悸地停住了脚步,冲着他叽哩呱啦地一阵叫嚷。
斯蒂夫一个字都听不懂。
这时连哲予将他的手按下,“将枪收起来吧。别吓坏了她们。没看到她们手里捧的酒坛吗?那是她们自酿的美酒,这次过来是有事相求于我。”
斯蒂夫听了,依言收了枪。
连哲予招呼女人们进来坐下,与她们一阵交谈之后,收下了她们带来的酒,把她们送了出去。
看她们走远,斯蒂夫才问:“连少,她们想求你办什么事情?”
“她们不知从哪听说我不仅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更与政府的关系好,特地来求我配合政府的军队打击海盗,帮着她们把男人们救回来。”连哲予苦笑着说。
“这可不好办。那些海盗无影无踪,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老巢究竟是在哪里,怎么帮?而且,原来是好几国的政府军联合,这才把他们狠狠地治了一次,可也没能把他们灭绝了啊?现在,光靠咱们和一国政府军,只怕有去无回。就算侥幸胜了,她们的男人只怕也死光了。海盗肯定是要先拿他们来堵枪眼的。”斯蒂夫分析着说。
“这点我也知道。只不过看着她们期盼的眼神,便怎么都狠不下心来拒绝。”连哲予苦笑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作番努力。”
斯蒂夫听了,点点头,“那我去打电话。”
“好。”连哲予点头,拿起一壸酒便仰头喝了起来。
他初来这里时,喝过这种酒,真的又香又醇厚,味道比他喝过的任何一种酒都要美味。
现在正好家里的酒都被他喝光了,正愁无酒可消愁时,酒又自动送到面前来了。
不一会儿,斯蒂夫坐在了他对面,汇报着说:“巴哈长官倒是答应了可以配合我们,不过说得有海盗的确切踪迹才会出兵。让我们的人先在海上巡视着,一有消息便通知他们。”
连哲予冷哼了一声,“他倒清闲得很。若放在过去,我非得叫人给他好看不可。不过现在,算了吧,我不想再惹无端的事非了。依他所言,派我们的人去找寻海盗的踪迹吧!一旦发现了,不要硬碰硬的上,悄悄地避开,等巴哈的军舰来了再说。”
斯蒂夫点头,“好。”
便又起身打电话去安排。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连哲予招手让他坐下,“过来陪我喝杯酒吧!长夜漫漫,酒是益友啊!”
斯蒂夫也很久没喝酒了,闻到那浓郁的酒香味,便也忍不住了,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拿起一壸酒就与连哲予对饮了起来。
一壸下去,两人皆大醉,连一群女人拥了进来都不知道。
半夜的时候,连哲予觉得不对劲,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双手双脚都被人用绳索绑住了,整个人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而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正坐在他身上心情驰骋,###声阵阵。
而屋子里,还密密麻麻地站着一众脱得精光的女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这诡异的影像让连哲予头痛欲裂,几度以为自己在是做一场诡异而荒唐的梦。
可是随着女人卖力地耸动,当身体真实的反应传递到他每一根敏感的精神末梢时,他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极其真实地发生了。
连哲予竭力抗拒着身体的本能生理反应,咬牙问道:“你们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人一边动一边喘息着说:“我们不傻。知道被海盗抢去的人,绝不可能再活着回来。所以为了不让我们这一部落就此衰落,就不得不委屈一下你们了。你放心,我们只是暂时把你们囚禁在这里,等到我们这里可以生育的成年女性都怀孕了之后,便会放了你们的!”
连哲予一听,差点晕过去。
靠!让这岛上所有能生育的女人都怀孕?
那他不得被囚禁在这里至少一年的时间?
而且,他一个男人而已,哪里能够应付得了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