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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的他,究竟要如何才明白她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犟上十倍百倍呢?
苏末离看着他倒酒,便也站了起来,走到酒柜前,也取了一瓶黑方与一瓶轩尼诗。
回去坐下的时候,她看到他愤怒的眼神,便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没道理你一个人独乐!喝酒有对手才有意思嘛!”
她也想麻痹一下自己,身体也好,神经也好,都需要重度麻醉,这样过程就不至于太痛苦......
连哲予皱眉,将她手里的黑方夺了过去,冷冷地说:“我喝酒是为了调动我的欲、望,你是为了什么?我可不希望自己摆※弄的是一个冷冰冰毫无反应的醉鬼!”
苏末离呵呵笑了,“呵呵。你这是低估了我的酒量。不过一切依你吧!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说着便拿起开瓶器打开了轩尼诗,倒进了酒杯里。
殷※红的酒液,让她想起那刺鼻的血腥味,她举起杯来,笑嘻嘻地对连哲予说:“祝我们今天有个happy之夜!”
连哲予挑了挑眉,没有拒绝,持起那瓶黑方与她的酒杯重重一碰。
苏末离急忙拿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轻点嘛!”
连哲予没吭声,仰头就往嘴里狂倒一次。
苏末离看了心疼得要命,可是却拿他没办法,只好一边浅抿着自己的杯中酒,一边担心地看着他。
一顿饭吃了下来,心硬是碎成了一瓣一瓣的。
连哲予喝了整整三瓶酒,苏末离也喝了一瓶,虽然没能酩酊大醉,可是大脑也有些轻飘飘的醉意了,身体也似乎变轻了,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摇摇晃晃的,似乎下盘不稳。
连哲予却似乎醉得厉害,一双原本冷幽幽的眸子通红一片,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烤熟了。
苏末离想到头天晚上那暴戾的过程,莫名地有了些胆怯,垂下眼就欲收拾桌上的碗碟,谁知手刚拿起一个盘子,他却突然伸手用力地捉住了她的手,硬生生地将盘子从她手中夺了下来往桌上一扔。
碗碟相撞,立即碎了好几个,清脆的撞击声让苏末离的心颤抖起来。
他拖她进怀里,拦腰就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就往楼上走去。
直接、粗※鲁、狂野、赤祼祼。
这是她此时此刻对他的描绘。
她有些害怕,但想到他的暴戾她已经领略过一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她咬紧牙关扛一扛也就过去了。
夜再黑再漫长,也终于有被黎明驱赶走的时候......
连哲予将她抱进卧室,还没到床边就将她远远地抛了出去,苏末离再胆大,也禁不住骇得尖叫了一声。
幸亏有惊无险,她的身体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柔软而弹※性十足的席梦思上。
弹簧将她的身体高高地反弹了起来,然后又跌落下去,身体还未躺实,连哲予已经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压得她差点岔了气,当下禁不住干咳起来。
只是还没咳几声,就听到了刺眼的衣帛撕裂的声音,她立即感觉到胸口一片寒冷,不禁黯然地一边低咳一边暗叹,看来明天她还是上街去逛逛地下商场,扫些便宜的衣物回来吧。
不然的话,一天被他毁一套,几万块钱就这样白白扔了。
他不心疼,她还心疼得慌呢!
正想着,仍然红肿着的丰盈便传来了一阵尖锐难忍的疼痛,她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咳嗽倒突然好了。
只是却越发地感觉到身体的痛苦。
她皱着眉头想,这样下去不行,得想办法将痛楚降低才行。
于是身子往下缩了缩,蛮力地捧住了他的头,迫使他的嘴不得不放开了她的丰盈,头就凑了过去,狂热地吻住了他冰冷似铁的薄唇。
唇齿相依,她热情地伸出舌尖与他纠缠,只盼着这样的热情可以让他放弃他的计划。
可是下一刻,舌尖便传来一阵又痛又麻的感觉,一股浓稠的血腥味便很快在口腔里蔓延。
他却不松开她了,一点一点将她口里的鲜血吞咽了下去,直到变淡之后这才放开了她,低头又开始在她的身上又吸又咬。
当他这样做的时候,苏末离既痛又快乐,不管他温柔,还是暴戾,她都很喜欢被他占有的感觉,喜欢他在她的身下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可是,走到最后,一切便变味了。
或许是她的淡然激怒了他,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了起来,最后甚至对她动用了那看着就可怕的性用品。
当那怪物一次又一次地在她体内冲撞的时候,还没复原的身体便痛不可抑,她全身都在冒冷汗,浑身颤栗不止,可他还调快了速度......
苏末离死死咬着牙关坚持着,直到痛感变得麻木,直到那快乐的感觉席卷了她,她才放松了力气,让自己的意志随着那极致的快※感一点一点消失......
接下来,近一个月的时间,苏末离都被连哲予以这种毫无温柔可言的性方式###着,过程中有痛苦,有羞辱,却也有无法言喻的快※感,尽管这种快※感不是她想要的,尽管她的心被他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撕碎,可是她还是坚强地忍了下来。
直到这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下※身又肿又痛,甚至轻轻一动就痛得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意识到连哲予这次是下了决心要赶自己走了。
他越来越疯狂了,完全不再顾忌她的感受,只一门心思地想要将她从他的身边驱离。
自己再这样死心眼地听之任之下去的话,自己和他只怕真的会走到生死决裂的那一天。
就算不会,自己可能也会因为这种粗暴的性※爱而让身体受损,从而影响到日后的生育。
而这两种情况,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和他结婚,和他生儿育女,快乐幸福地生活一辈子,而不带任何残缺。
她必须理智地结束这一切!
这天,苏末离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她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了床,喝了佣人送上来的燕窝,然后洗漱干净了,便穿上了一件天蓝色的v领晚礼服下了楼。
刚下楼,正好碰见连哲予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而入。
当看到盛装打扮的她时,他微微一愣,眼睛里有疑问有慌张,还有不舍。
聪明如斯,竟然一下子便猜到她将会对他说什么。
她浅笑盈盈地走了过去,伸手帮他脱去羊昵大衣,交给佣人,然后温柔地说:“今天晚上,我们不要喝醉吧!就一瓶红酒好了。喝了好好睡觉,我们实在有太长太长的时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几乎天天晚上,她都是不堪忍受他的粗※鲁而晕厥过去的。
想来当她昏过去的时候,他便会彻夜不眠地守在她身边。
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他越来越憔悴了,越来越消瘦了,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垮掉,以一种可笑又可悲的形式结束他们的爱情。
她不能再听之任之了,今晚她就要结束掉这一切。
既然他如此倔强,认为远离他她就可以得到幸福,那么她将如他所愿,让他看到自己幸福地生活。
“好。一切依你。”他轻轻点头,说得简单而温情,而她却似乎听到了他内心那绝望的叹息声。
苏末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微微用力,将他带至餐桌前坐下,亲手打开餐巾铺在他的膝盖之上。
他有些局促不安,低声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今天晚上就让我来吧!”她坚持,手轻轻地在他双膝上按了按。
一阵久违的酥※麻的快※感瞬间从膝盖处蔓延至身体各处,让他不敢再随意乱动弹。
身体复苏了?
就在她决定离开的时候?
不过,复不复苏又有什么关系?
在他做尽了这么多丑陋的事情之后,他又哪里还有脸去跟她谈什么情论什么爱?
连哲予心里一阵凄苦,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被那汹涌而来的泪意灌满了。
他很想很想放声大哭一场,可是他正襟危坐,云淡风轻,冷静而镇定。
苏末离并不知道他身体的细微变化,在她的眼睛里,他始终是那个波澜不惊得有些让她心碎的男子。
她手持已经令佣人开好的红酒给他面前的玻璃杯倒上了,也为自己倒上了,然后举了起来对着他浅笑盈盈,“连哲予,你赢了。我答应你,等我的身体调养好之后,便会主动地离开这里离开你。怎么样?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是不是心满意足了?来吧!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有意义的夜晚,让我们干一杯,好好庆祝一番。”
连哲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地举起酒杯与她手中的玻璃杯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仰头一口喝下。
苏末离也一口喝尽了,由着连哲予为她续上,一边拿起筷子挟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笑道:“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得在这里呆上一个月呢!这一个月里,你放心,我不会去骚扰你了,你也没必要勉强自己再跑来我房间进行什么所谓的治疗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只像陌生人一样地各不相干地相处,这样的方式你愿意吗?”
“随便怎么都好。你说什么都是什么。”连哲予又一口酒猛灌进了咽喉里。
“别啊!别弄得好像我很霸道一样。其实,你心里明白,其实我决定权根本就不在我手上呢!”苏末离笑着瞟了他一眼,随后耸了耸肩,“不过事到如今,一切也都无所谓了。我只知道我努力了就行。”
“我们......”连哲予轻轻地放下酒杯,犹豫不决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我们不成恋人,但或许还可以是朋友......你结婚的时候,通知我,我一定给你准备一笔丰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嫁人,没有敢瞧不上你!”
“朋友?呵呵。那就不必了吧?我才不信什么再见亦是朋友的鬼话!在我的世界里,做不成恋人,那便做陌路人吧!从此以后,再无相干!”苏末离突然一下子就发了狠。
连哲予听了,心里又苦又涩,垂了眼低声叹,“随你吧!”
苏末离扬了扬眉,又笑了,“不过,你若是一定要给我嫁妆,我也不会拒绝。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钱。我也不例外。你应该一直没有忘记,我其实根本不是你心目中深爱的那个蠢女人吧?”
她知道这样说会伤害他,她其实不想伤害他的,可是伤害的话还是就这样冲口而出了。
她,还是忍不住对他有些埋怨的,即便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
“嗯。在你走之前,我便会将丰厚的嫁妆送到你手上。我想,如果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的话,那么自然地,你不会希望在婚礼现场看到我的。”连哲予苦涩地说。
“的确如此。从这里离开之后,我们这辈子便再不相见吧!我会幸福地活着,而你要遵守诺言不要再来惹我!因为再来惹我,我可能会失去理智将你千刀万剐!连哲予,千万不要给我这个机会。我不想伤害你。”苏末离笑着说。
“好。”连哲予沉重地点了点头。
苏末离笑着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既然话说清楚了,那么我们聊些别的吧!”
连哲予却沉默地不说话。
苏末离耸了耸肩,嘲讽地笑着说:“原来我们之间除了谈请,除了彼此折磨之后便几乎无话可说了呢!无话可说也好,分手倒也干脆利落。既然如此,那就喝酒吃饭吧!”
她不再理会连哲予,独自喝酒吃菜,如若无人。
连哲予也默默地喝酒吃菜,期间几度悄悄地偷※窥苏末离,只觉得每多看一眼,都是诀别,都是偷来的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便真的如苏末离所说,再没有去烦扰他了。
连哲予倒一改往日早出往归的状态,除了上午去医疗进行治疗之外,其余的时间便完全留在了家里。
屋子再大,也不过几百坪,尽管苏末离刻意回避,楼上楼下的还是狭路相逢,处处相遇。
不过每次遇到,她都淡淡地一笑,从容而友好,真的像在路上遇到陌生人而给予的礼貌。
连哲予每次都回以微笑,也是淡淡的,但苏末离却轻易地就能看到他眼睛里的不舍,听到他内心的呜咽。
每次与他对视,她的心都如同被架在烈火之上被灼灼烘烤一般,痛苦而煎熬。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不舍与痛苦,因为舍得舍得才有收获。
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纠缠与折磨之后,她算是彻底懂得了这个道理。
时间飞一般地流逝,转眼就又过去了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