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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吗?她又回来了吗?
还是她根本就是在做一场美梦?
一场想要从那可怕的噩梦里挣脱出来后幻想出来的情景?
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暴风雨到底在继续肆虐,还是已经雨过天晴?
苏末离伸出手悄悄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内侧,当那尖锐的痛感迅速地全身时,她不由劫后余生般地悄悄地喘了口气。
她还活着!
并且已经回到了这里!
可是,可是还有意义吗?
那样一个已经被魔鬼附身了的男人,还值得她去爱吗?
一幅幅极度不堪的画面如走马灯似地在脑海里闪过,让她不由自主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连哲予!连哲予!
他是那么的可怕!
在她的记忆里,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他都不曾如此残暴而凶狠地对待过她。
可如今,他却这样做了,语气里带着羞辱,动作里带着毁灭!
他,大概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吧?
经历了种种不堪的他们,还回得到最初的眷念吗?
她不知道,她迷茫了......
此时,肖小茹刚把孩子哄睡了,正欲抱他出去安置他睡下,却意外地看着苏末离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末离?你终于醒来了?”肖小茹走到面前轻言轻声地问。
苏末离这才缓缓地将眼睛移到了孩子身上,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孩子娇*嫩的脸蛋,“他睡着了?”
“嗯。刚睡着。你等我一下,我先把他抱到房间去睡,然后再过来陪你聊聊天。”
“好。”苏末离点点头,冲肖小茹挤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肖小茹看得莫名的有些难过,轻轻地拍了拍苏末离的手,便抱着孩子轻轻地退了出去。
看她出去了,苏末离这才掀被子慢慢来了床,下*身仍然很痛,每挪一步都让她想起那让她痛不欲生的一幕,心也越发地冷。
简单地洗漱过后回来坐在床*上,有些气喘吁吁,额头上也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苏末离苦笑,扯了床边的纸巾擦拭干净冷水,心想不过是一次不愉快的性体验而已,她竟然虚弱成了这样。
或许身体早就在蚀骨的思念中拖垮了,只不过是连哲予的那次残暴占有,成了压垮她的那根稻草而已吧?
现在,他把自己带到了这里,看来是不准备再给她介绍不同的男人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反悔了呢?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不堪的过程,自己还能像从前一样爱着他吗?
正痛苦地想着,门被推开了,肖小茹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笑着走了过来,亲切地说:“你睡了三天三夜,这几天里没吃一点东西。现在一定饿了吧?不过也不能吃太多,所以我特地端了一碗清粥,几样小菜上来给你垫垫肚子,又容易消化。”
“我睡了三天三夜么?”苏末离有些愕然。
“可不是么。起初我们还担心有什么问题,后来再三地请医生确认你身体没事,这才放心了呢!医生说你可能只是前段时间累得太厉害了,所以这才引起了昏睡。”肖小茹笑着将碗递到她手里。
苏末离想起那段天天被连哲予逼得夜不能归宿的日子,现在想想仍然觉得很累很痛苦。
她低低地问:“是那个人把我带回来的?”
“可不是么?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你奄奄一息的模样,真的气得想狠狠揍他一顿,然后把他赶得离你远远的啊!可是薄义说,你千辛万苦地想了这么多庄重来逼他回来,如今好不容易成功了,若我真的把他赶跑了,你一定会怪我一辈子的。所以,我最终还是没能够下得去手。再看他当时的模样,确实也可怜兮兮的,比你的情况好不了多少,所以也确实是有些不忍心的。”说起当时的情景,肖小茹禁不住轻轻叹息。
“嗯。”苏末离垂了眉眼,只淡淡地应了一声,舀起一勺粥放进嘴里慢慢地吃了起来。
“你生他气了?”肖小茹仔细看了她一眼,不安地问。
“谈不上。”苏末离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失望。或许是我对爱情想像得太美好了吧?”
“别怪他了。其实仔细想想,他这样做确实也是一番好意。我听薄义说了,其实他的性能力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便奇迹般地恢复了。说到底,如果那天晚上你就是不用我给你的那盒药,他也完全有能力做完那一切。他舍不得你,却不得不让你离开,只是因为岛上发生的那件事情让他觉得他身体与灵魂都肮脏不堪了,同时还觉得他受到那样的折磨,全都是因为他过去做了太多太多可怕的事情,比如对你对许诺对林千木,还有吴佳佳,他觉得他罪孽深重,肮脏不堪,如果还继续跟你在一起的话,不但会沾污你,还会因为他的罪孽而给你也带去灾难性的噩运。而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停止爱你,更不曾离开过你。记得你那次发生意外吗?其实是他发现了不对劲,然后带着人冲进去救了你的。在你昏迷的时候,一直也是他守着你,直到看到你快醒了,才迅速地离开了。”肖小茹慢慢地剖析着连哲予的心理,陈述着事实。
苏末离的手顿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难怪那天我醒来后,总闻到整个病房都是他的气息。”
“是啊!当时因为他不肯留下来,所以我们也不好告诉你,怕说了反而让你难过。”肖小茹叹了口气,“说实话,他真的是个别扭的男人。看他这样别别扭扭的,我都烦死了。可是仔细想想,他啊,无论对别人有多冷多残酷,可是对你,总是温柔得很。你啊!天生就是他的死穴。”
苏末离苦笑,“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他对我,狠心也不止一回两回了。”
“男人嘛!总是有逆鳞的,若他真的对你的所作所为毫不动怒,那你倒真的要好好考虑他是不是真的在乎你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苏末离听了,不吭声了。
其实,她当初故意表现得如此放*荡,就是想打破他内心的冷漠,激起他的怒火的,只是她没想到他会愤怒得那么可怕,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让她的心瞬间迷失了,甚至有些小小的绝望。
可是正如肖小茹所说的一样,如果当时的他仍然冷静地可以自控,那么她又会不会同样地痛苦与绝望呢?
答案是肯定的。
冷静与滔天的怒火相比,她宁愿选择滔天的怒火。
那样至少证明,他真的真的从未停止爱过她......
肖小茹看她不吭声了,知道她的心被自己说动了点,当下便笑着说:“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你还是赶紧吃点东西吧,不然凉了的话,吃了对身体不好。”
苏末离点点头,低头一勺一勺慢慢地将一碗粥吃了个见底。
“好好休息一会儿吧!”肖小茹收拾了碗筷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末离的声音轻轻地从她身后传来,“他现在到哪去了?”
肖小茹笑了,但转身的时候却换上了一脸的忧伤,“他去负荆请罪去了。傻得可以。人家都还没说把他怎么样,他自己几刀把自己捅了个重伤。”
“重伤?!”苏末离一惊,直起身子来,“他去跟谁负荆请罪?”
“还有谁?当然是你的好朋友林千木和吴佳佳了。他说他对你的朋友做了很可怕的事情,如果不去道歉领罪的话,他永远没办法坦坦荡荡地和你在一起,所以不顾我和薄义的反对,硬是执拗地前去了。”
苏末离听了,心就痛得无法呼吸,喃喃地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
“大*腿上捅了不下五六刀。肚子上捅了两天,你说他能怎么样?当然现在是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养伤了?话又说回来,我听说薄义说起连哲予对你的那几个朋友所做的事情,真的觉得他很混蛋,换做若是我,可能就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几刀捅死就算了。可他们竟然就原谅了他,不仅如此,还好好地看护他呢!所以他现在生命并没有危险,你就不用担心他了!”肖小茹笑着说。
苏末离听得他平安无事,一颗紧吊着的心就缓缓地落了下来,冷哼了一声,“那是他自作自受,我才不担心他呢!再说了,千木和佳佳早就原谅他了,若不原谅,千木当初也不会自己的身体还没痊愈好就急匆匆地上岛来帮着我寻找他了!他小鸡肚肠而已!”
“是是是。我也觉得他该受点罪!不然他还一直以为自己做对了呢!”肖小茹笑,“等他找了许诺领罪之后回来,你也不要轻易地原谅他,非得好好给他个教训不可!”
“他还要去找许诺?他找得到么?”苏末离想起一直杳无音讯的许诺,心不禁有些道凄苦。
她的无心之举,她的爱情,伤了多少人的心,给他们带去了多少无法言喻的伤痛?
如果说连哲予亏欠他们的,自己又何尝不亏欠他们的呢?
这一辈子,欠他们的,只怕是再也没有办法还得清了。
“现在还没消息。不过你别担心,以他们的本事,真的要想找个人出来,也并不是难事。他的伤差不多快好的时候,估计就会有消息了。”
“嗯。希望如此。但愿他找到许诺的时候,许诺早就已经有他的幸福了。”苏末离忧伤地叹了口气。
“都会好的。像许诺那样的人物,哪里会缺女人爱?天下这么大,终究会有一个女人会治疗他的伤口,让他再拾爱的能力的。”
“唯愿如此吧!”苏末离长叹一声,只觉得心累得很,不由自主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肖小茹见了,也不再多说了,自走了出去,轻轻地替她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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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此时却在中国l市的某个地下通道依墙站着,他的头发长长了,随意地拿了根淡蓝色的丝带绑缚在脑后,一双硕大的墨镜几乎将他大半张脸都遮挡住了,人们只能隐约地从那双斜飞入鬓的浓眉,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唇线优美而凉薄的红唇,能断定他一定是个英俊的男子。
此时此刻,他身穿一身破旧的牛仔,手里抱着一把吉它,十指灵巧地拨动,优美的音符便如流水般倾泄而出,而从那张凉薄的唇里吟唱出一首首动听而饱含沧桑的歌曲,音乐回荡在整个地下通道,沧桑得催人泪下。
凡过往之人,皆禁不住驻足观望,走的时候,便会留下一张张钞票在他脚下的一个小盒子里。
在离他不远的阶梯上,有一个女孩像往常一样坐了下来,漆黑如墨般的长发垂在两边,将脸遮了一半,清丽的五官,如花般美丽的青春,却因她那双忧伤的眸子而略显得有稍稍的褪色。
她从包里取出两罐啤酒全都打了开来,然后一边喝一边听着连哲予那忧伤得愁断肠的歌声,听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缓缓站了起来,背着包疲惫地一步一步地爬着楼梯。
连哲予摘下墨镜,看着她忧伤而孤单的背影,脑子里却出现了苏末离的影子。
如今的伊人,究竟在何方?
她可曾获得了她一直苦苦守候的幸福,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忧伤而孤单?
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连哲予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错过她呢?
说不定现在他们正快乐地拥*吻在那煜煜生辉的寒星之下呢!
在幸福之余,她会有空闲想起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