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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畔:“走。”
“不是,去错地方了,陆珉瑞,不是吃,我要去厕所。”
没错,在庄子里,连上厕所的默契也培养了起来。
终于达到陆畔想要的效果。
没有伺候的丫鬟,这里又没有电灯,一个人拎着蜡烛灯,即便有照亮也黑啊。害怕。
可见,陆畔的阴谋诡计得逞,心满意足成了那个陪伴的丫鬟。
不过,陆畔又有了新的要求,“媳妇,你这样就不对了,我能陪着你,你为什么不能陪我。”
宋茯苓堵住鼻子,在外面拎着油灯,“我能在外面陪你唠嗑就不错了。你说你个大男人还要人陪。”
正如茯苓所说,那些头衔真戴上王冠没什么,她爱上的是陆畔这个人,爱上的是他们俩人的点点滴滴。
他们在枫叶如舟、万山红遍的景色下,紧紧相拥。
他们在温泉里过泼水节,也能如老夫老妻互相搓泥。
陆畔那样的人,能好意思抱着茯苓说出:“我以后再想起波涛汹涌这个词,只会想起你这部位。我算是完了。”
曾经冷峻少言的人,在妻子面前随便说话,说出来也不怕不好意思了。不和媳妇唠黄磕和谁聊。
茯苓那样的人,也终于争气,能像钱佩英所盼望的那样,心细的对陆畔说出热乎话。
那热乎话,终是不用人跟在后面提醒,就会发自本心想到:
“夫君,你身上这些伤,现在年轻不算什么,以后到老了可能会遭罪。像我爹逃荒走的腿疼,他平日看起来像没什么事吧?事实上,我娘每年冬日都会用各种偏方给他敷腿。你也要注意。我怕你这些伤口往后老了全找回来。”
他们能笑闹在一起。
茯苓有时候小子的性情不会闹急眼。
用浇园子的水管子互相呲水,互相打闹。
在床上,她胡说八道,也被陆畔用棉被捂住过,大笑着:“陆珉瑞,我看你是想换媳妇,你要捂死我。”
当然了,毕竟是女子,女孩子明显的矫情特点也有。
给庄子里送肉的管事来了,茯苓用秤猪的秤自己,猪才下去,她就上去。
还没看清胖多少斤时,陆畔会将她一把抄起。
“你别闹,我要看看。”
“看吧。”陆畔横抱茯苓,一起上秤。
“你以前多少斤。你以前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剩下的全是我的。”
气的茯苓直蹬腿,哎呀,你讨不讨厌啊。
跪一地的管事和庄子里婆子。
各个被臊的脸通红,不敢抬头:这俩祖宗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回去也是换一拨接着膈应人。
从庄子回来,尤其是当知道四层楼的惊喜。
茯苓当时骑在陆畔的身上,让陆畔背着,她高兴的挥舞拳头,耀武扬威、漫天喊话,用最大的音量:“我夫君最好,我夫君最棒!”
陆畔为这句话,背着茯苓在后园里跑了起来。
茯苓被一颠一颠的紧紧搂住陆畔的脖子不撒手,激动大劲哭出了声。
“怎么了。”
不用注意哭的美不美,无所谓陆畔会不会笑话她没出息,再也没了被看到没眉毛时的顾虑和懊恼,哭出声道:“呜呜呜,我不告诉你。”
不告诉你为什么哭,你管我呢。
而宋茯苓在接下来最大的变化就是:
“爹,听陆珉瑞说,上朝,你站在大后面。”
宋福生:“……”
是,你夫君厉害,他站在最前面,你爹我站在中间靠后,行了吧。
“哈哈哈。”
气的宋福生:“就这样的,以后少回娘家。”
“不回就不回,走,陆珉瑞,爹烦咱俩了,咱俩回家。”
家,出其不意的,顺其自然的,宋茯苓就认为她和陆畔在一起才是家了。
“娘,陆珉瑞说……”
“奶,陆珉瑞那天还说呢……”
宋茯苓和老夫人从别府做客回来,坐进车里,“祖母,咱俩去接我夫君下早朝啊?然后咱们仨中午下馆子,昨日夫君还说,四季春有几道菜不错。”
老夫人笑呵呵说:“再带你祖父一个。”别差他一个,都是下早朝的,眼巴巴瞧着怪可怜。当然了,给你父亲带上也好。
宋茯苓对陆夫人道:“母亲,我能不管账吗?夫君说,您管的好。”
陆畔: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话。
被陆夫人用眼神询问,立即点头:恩,他说过。
陆夫人特意问了问:“可是,你不能总不管,我能陪你们一辈子吗?”
“母亲年轻,母亲,您要陪我们一辈子。儿媳想让您一直管账,这样就等于是一直管我们,被您护着,我们就不用长大了。”
真能说甜话,再配着儿子也看过来的眼神,陆夫人觉得那就是儿子的意思,在小两口离开后还喜哭了。
全家人都发现了,宋茯苓会情不自禁的一口一句陆畔说。
宋福生和钱佩英望着女儿被下衙的姑爷欢欢喜喜接走,女婿也是一见面就摸摸女儿头,似是在问:你今天有没有乖啊?
然后说一句:“爹娘,我们走了。”像来幼儿园接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