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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娅还在缓缓走近,身上已是不着寸缕,容尘子对妖邪之术素来厌恶,只微微皱眉,随手以腕间所缠的护腕纱蒙住双眼,开了天眼,手中宝剑从上到下,一剑下去,夫娅顿时身首异处。
大河蚌不防他以此着破魅惑之术,急忙撤了傀儡术。
强敌已拒,容尘子却歇不得,还需上栖霞峰安土地,镇压凌霞山势。处理这一地尸首、毒虫。他捂着胸腹不断轻咳,夫娅那一掌下手极狠,显然伤了他的心肺。他将清玄踢了起来,气息不稳,声音微喘:“她在何处与你走散?”
清玄气力尽失,容尘子只得一手握住他的胳膊:“带路!”
大河蚌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是问自己。
她从紫竹上跳下来,容尘子一路行一路将蛊虫、尸首都镇住,大河蚌不敢妄施法术,只怕他察觉。但先前那只傀儡道士还在山林中转悠,她微微催动,那道士已经向容尘子行去,清玄指着那具道士的尸体,还未出声,容尘子也上了这个当。
这道士当是哪位道宗先人,仙逝时在凌霞山找了处洞府,此时被山势一激起了尸体,本能却还在。他人还未到,就赏了容尘子一记五雷咒。
容尘子猝不及防,只得生受。他不忍毁前人遗体,说到底这次凌霞山之变还是因他而起。是以只画了一道镇尸符,将此道人尸身震住。
那五雷咒是极普遍的咒术,若是以往伤不了他的皮毛,现今施在他身上却雪上加霜。他却还得担心那个大河蚌。
大战落幕了,只剩下些搬桌子、抬椅子的杂活了。河蚌就不看了,她回到清虚观里,去膳堂取了些吃的,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容尘子的卧房。
前些天容尘子在房中施了些镇宅术,房中又一直燃驱邪避难香,此时房中并无异样。她端着吃的往榻上一坐,似想到什么,从腰间取下一枚白丸,掀开香炉盖,随手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