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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的,你并不必要试图劝我怎样去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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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说冬,自然脱不掉村落,脱不掉伴我成长的庄稼地、鸽子和铁轨。就像陈应松小说里清癯冷峻、饕风虐雪的神农架以及叶广芩文笔中缠绵悱恻、酸辛处泪的家族事儿一般,这些是属于自己的,它飘着醇厚亲和的气味儿,沁人心脾且又别具一格。
当时曾记下:长大些,喜欢上村后那条生了锈的铁轨,拿本书,便会呆过一下午的时光。细细想来,那条铁轨确是刻骨铭心在记忆之中。
总不愿跟他人有过多的言语和交流,总想寻得村落一隅供自己清静。冬季的铁轨是再好不过的去处。穿梭于东西方向,斑驳的枕木总教人担心时有腐朽掉的可能,白杨树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守在两侧。往边儿上去是大片的麦田,不时有土岗现身其中,之上荒草和柿子树随风摇曳。
步子在轨道上小心地挪动,耳机里单曲着朴树的《白桦林》: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情绪随旋律细微地翻涌着,默不作声把伤感数过一遍又一遍。
很小那会儿,有个陪着玩耍的伙伴儿,该称她为妹妹的。七岁的某一天,随爷爷到庄稼地撒化肥,黄昏时分才回,却再找不到她的影子。是突然来了急病,人就没了。匆匆跑去她家,挤进人群偷偷拨开门帘,见到的只是撕心裂肺哭喊着的她的妈妈。听说被埋到了铁轨旁的土岗一侧,听说烧了许多纸钱给她,还听一个自称阴阳眼的老人说,几年后她还会转世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