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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贤妃倒是不慌不忙,福一福道:“皇上别急,此事确实说来话长。但是简而言之,是那个负责检修马车的奴才起了歹心,意图谋害国昭仪的,却没想到害苦了婧妃。”
君陌皱眉道:“一个奴才,敢暗害堂堂当朝昭仪?可有人主使?”
姝昀夫人道:“根据供词,他是从前国昭仪殿里的洒扫内监,一回不小心在殿里的波斯地毯上泼了些污水,被掌事姑姑看见,便回禀了国昭仪,打去暴室服役了。今年内务署缺人,暴室的管事见他素日勤勉,便提拔了他去凌御场。昨日检修马车马匹,他便想趁机报复国昭仪。”
贤妃接着道:“怪事也在此,依照他的说法,他是自小便在宫里头服侍的,到今年也有十来个年头了。而国昭仪入宫不过六七年,那么国昭仪入宫之前的那十年,他总不是伺候国昭仪的。但经臣妾查明,这奴才除了七年前在华音殿伺候的记录和在暴室服役外,并无任何记载他在宫中伺候过。”
君陌眉头深锁,停下脚步站在案前,手指哒哒敲着案桌,道:“可见这事里有假,怎不重刑迫他说出实话?”
贤妃看了一眼姝昀夫人,顿了顿,才道:“他不知从哪儿听见,说皇上要将所有牵扯进来的人杖毙,便……便咬舌自尽了。”
君陌大怒,随手抄起一只盛笔的竹筒摔在大殿的角落里,毛笔散落一地,沾着墨汁,到处淋淋漓漓:“朕要的是真相,是给燕屏一个交代你们这分明是将朕的旨意不放在心上,叫朕如何再敢把协理六宫的大权交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