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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每次她想出风头,总会被阮初秀盖住?究竟错在了哪里?她比不上阮初秀麽?怎么可能!从小到大,阮初秀哪样比得过她?可问题出在哪里呢?怎么总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如秀想不明白,这也不能怪她,她打小就跟母亲不太亲近,这些个人情世故阮刘氏也没细细的跟她说过,嫁进陈家后,陈寡妇和她,婆媳俩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怎么可能会教她这些,她做事都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难免就有点缺失。
办完洗三,众人散尽,阮初秀让丈夫抱着悠悠,她则去帮着扫地,待将老屋清扫干净,俩口子才回曲家,阮家三房的也是一道往家去。
路上,阮永氏就说起话来。“如秀这添盆添的有点重呢,业兴俩口子有压力啊。”
“能有什么压力,把钱留着就行。”阮文丰说了句,对着小儿子说。“认真读书,还是读书有出息啊。”
自陈子善中了举人后,家里就大大改善。
“爹放心,我会努力读书,争取考个举人回来!”阮业守还不太知道举人到底意味着什么,有多艰难。
阮文丰心知小儿子八成是考不上,但听着这话,他还是很高兴,高兴的直接将小儿子抱了起来。“行,你努力读书,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胡大夫下午没去老屋凑热闹,他年岁大爱清净,见着曲家三口回来,有点儿激动的走出了东厢,把睡着的小悠悠抱进了怀里。“下午没见着她,总有些不习惯,心里头空落落。”
胡大夫向来是下午带着孙女玩,时日久了些,就成了种习惯,冷不丁的整个下午没见着孙女,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干什么都有点提不起劲。
这会时辰尚早,还不着急整治晚饭,曲阳俩口子索性就去了东厢,跟胡大夫说起洗三的热闹来。小悠悠在摇篮里睡着,三人说话就轻声细语,像是在咬着耳朵说话般,倒是有股别样的宁静温馨。
七月里,昼长夜短,阮文善夫妻俩还有阮老头夫妻俩,一个劲的挽留着陈子善夫妻俩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早点儿张罗着,到家时天光还亮呢。
阮如秀正好有事想问问母亲,便同意留了下来,陈子善见媳妇想留,没有意见,点头笑笑应了这事。
男人都坐在堂屋里说话,阮如秀正好拉着母亲进侧屋。
“娘。添盆时,我是不是做错了?”阮如秀不傻,没有明着问出来,换了个说词。
阮刘氏见闺女满脸疑惑,就有点心疼她,同时也暗暗责怪自己。“是我的错,我没教你这些。你做得也不算错,却也不能说对。”
“为什么?”
“这事啊,说起来有点复杂。”阮刘氏想了想,理了个头绪。“你添盆添的重,是好事,可以看出你待文善夫妻俩很是看重。可是,添盆这事吧,不能往这上面想,你得想实际点。”
阮如秀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你看啊,如果子善没有考中举人,他还是个秀才,家里呢日子过得紧巴,还得靠着做绣活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