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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明峰瞪了夏图一眼,死孩子,说话大喘气不说,还调侃领导,胆儿肥了……都是他惯的。他报复性的去敲夏图的头,被女技术员一个闪身躲开,“还有,头儿,副局让你五点半之前到他办公室汇报情况,你现在还有十四分五十三秒的时间。”
戴明峰嘟嘟囔囔的走了,直到招待所的玻璃门再看不到他撒丫子狂奔的身影,龚克才开口,“副局说的该是让他尽快过去汇报吧?”
“嗯。”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夏图之前从戴明峰那里已经耳闻过许多龚克的事情,对他似乎洞悉得了一切的观察力见怪不怪,“想治头儿,非给他上纲上线不可,谁要他总歧视我们女性。”
夏图说着,挽起叶南笙的手胳膊,边招呼龚克上楼。
那刻,龚克想起自己读警校时老师在一次案情分析后说的一句话,“在男人的讥讽面前,被讥讽的女人们所结成的同盟式友谊往往是极具杀伤力的。”
那次的案情很简单,花心男人一脚踏两船,两只船还没挤走对方,却发现男人瞄向了第三只,于是那两只一气之下合力结果了男人。
把相似情况套用在戴明峰身上,龚克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招待所的条件比想象中要好,差不多有二星级水平。标间单卫带淋浴,两张单人床并排摆在房间里,铺着白色被单,被单浆洗过的样子,铺在床上四边叠出齐整棱角。两张床中间过道对着墙上的电视,挨着电视再往里贴墙摆张四方桌,上面依次摆着一沓便签纸和一只水笔。
龚克放下东西,正寻思接下来干什么,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外面站着夏图,她是来给龚克送案件资料的。
“资料太多,我先拿这么多过来,老师你要有什么需要我再去拿。”似乎还保留了学校里的稚气,夏图充满干劲的说。
龚克接了资料,点头。
回到房间,他洗把脸,脱掉外套躺在床上,拿起身旁的卷宗。
案情最早要追溯到20年前,1992年8月25日,一场暴雨之后,两个收车准备下班的公交车司机在解手时意外捡到个带封条的盒子,自以为捡到宝贝的司机打开盒子,意外的发现里面装着的男性生殖器,生殖器呈寿司状被切成数段,他们随后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