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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岳刚才还在斗嘴,一别愤愤不平地样子,当看到公输念槐真的一针扎下去后,就俯身瞧着阮东来的手臂,眼睛瞪得大大地,盯着针头扎下去的静脉。
十秒?还是二十秒,没有人记得了。反正公输念槐把针头从阮东来的手腕子上拨出来时,浑身上下如被抽去了骨头一样,酥软无力,后背上一阵阵地发凉,不消问,肯定是汗透衣衫了。
“念槐,”孟珙一只手托在公输念槐的后背上,一只手从公输念槐手里抽出注射器,“好了!”
孟珙的这句好了,说得极为轻柔,公输念槐感受着孟珙掌心里的热度,耳朵里听着好了的评语,扭头朝孟珙笑了笑。突然一股暖流潮水般漫过公输念槐的全身,鼻子一酸,眼眶里刹那间泛上好多水出来。
“孩子,嗯,好了。”方琼抬手擦了把脸,说话时鼻音有些重。
“小哥,接下来如何?”齐岳一偏腿坐上了床的另一边,手里握着阮东来的手,两眼盯着阮东来的脸看个不停。
“噢,也没什么了。看着就是。”公输念槐半边身子都靠孟珙的手托着,说起话来力气也弱了不少。
这一针下去,后果难料。若是阮东来发起哮喘来,公输念槐真得夹包走人了。他也没辙。皮试时没问题,不见得就万事大吉了,这根铁梨木的针管就是最大的隐患。
屋子里的气氛,没有因扎针完毕而稍缓,反而更加凝滞了。几双眼睛盯着阮东来,都想看看公输念槐所说的不良反应会否发生。
阮东来的婆娘站在堂屋里,不安地朝屋子里瞧着,衣角被她绞成卷,还在下意识地卷着。
表现最好的,可能就是孟之经了。自打公输念槐把针头扎进阮东来的静脉,孟之经就像个小学徒,不眨眼地盯着看,眼神里满是兴奋。似乎躺在床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兔子似的,他关注的是效果,而非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