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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艾所部这些骑卒,许是经验太过匮乏,也许是将佐临阵避战,在此番围剿这些虏骑的行动之中,委实作用有限得很。要说作用,也有那么一点,就是合围之时,把好了他们所负责的那片区域,致使虏贼不能自那个方向逃窜而已。
那百人将仿佛没有听出来李延炤话中讥讽之意。依旧态度恭谨地抱拳道:“长史所言极是。谢主簿也曾言长史出身骑将,多次叮嘱在下多向长史学习请教,在下日后或有叨扰之时,还望长史恕罪……”
这人的谦恭态度莫名地引起李延炤的好感。他转身望向那百人将,好奇问道:“百人将如何称呼?主簿虽移镇令居。然我与主簿军中将佐甚少交往,故而不知,还望莫怪。”
对方再次微微躬身:“在下姓张,单名一承字。家父便是老军,故无字。区区贱名不足挂齿,长史可随意称呼在下……”
李延炤听这百人将话语谈吐,倒像是念过书的人,便疑惑道:“张百人将谈吐如此儒雅,倒不似军中莽夫。不知曾在何处进学?”
张承腼腆地笑了笑,道:“家父早年随宋督护东赴国难,战殁在长安城下。故武公便将我等战殁将士的幼子召入姑臧书院中进学。因此在下幼年时便也念了些书……”
张承的话又牵引出李延炤对于令居书院的构想,不由得发了会呆,直到张承反复唤了他几次,他方才回过神来,感到自己失态,忙不迭地向张承道歉赔罪。
李延炤的前倨后恭并未让张承反感。他只道是今日奔波奋战日久,稍后还要处理俘虏一干事宜,这位长史或许也是心生疲累,便连忙告辞,并请求日后方便之时,率所部骑卒前来观摩武嵬军骑卒操练。李延炤对此满口答应。倘若能有一支得力的友军骑卒协助,他倒也可以省下不少事。
别过张承,李延炤命骑卒们各自上马,而后将套马索一端拴在马鞍上,一端系在那些被俘虏的匈奴骑卒腰上。被栓系上的匈奴骑兵们纷纷被驱赶至一旁。随着百人长窦通的一声令下,骑卒们各自发力用鞭子抽打着马臀,随即,百来匹战马便纷纷撒开蹄子奔驰起来。
套马索骤然绷紧,已预知到自己命运的匈奴骑兵们的眼神中充满惶恐。然而高速奔驰的战马,几乎将他们拽上半空。不少人刚一起步便被巨大的冲力掼倒在地拖行起来。而其余那些,只得用尽全力跟着战马前进的方向奔驰着。然而两条腿的奋力奔跑,终究是敌不过飞奔的马速。他们跑出没有十几步的距离,亦是相继被拖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