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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你后面。”
曾几何时,剑痴已潜向小千背后,结实的给了他一个响头,想及小千的怪异而自以为隐密的动作,禁不住已干笑起来。
小千呃的一声,差点往前栽,抚着后脑勺,怔愣的瞧着剑痴,更形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
剑痴笑红了脸:“你以为躲的很神秘是不是?下去看看你的大脑袋影子!”
一手抓起小千,已丢往崖下。
小千惊诧不已,赶忙扭起身躯,勉强换个姿势,蹲跪于地面,并未跌个四脚朝天。
剑痴已学他方才模样,又抓又捏,还加上声音呃呃叫着,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小千见及影子,突然间好似被人塞个大馒头,噎住了喉咙,又瘪又苦的干笑着。
“***!这不是在演皮影戏吗?还自以为多行!”
虽然吃了瘪,他仍感到些许得意,毕竟此种事并不多见,还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是稀奇了。
剑痴已掠回地面,忍不住笑意的冷嗔道:“好小子你也想暗算我?不想活了?”
“活什么?”小千一手抢过他手中羊肉,猛然已啃了起来:“要暗算你这种人,不被渴死也会饿死!”
剑痴对他似有某种好感,并未抢回羊肉,已渐渐忍住笑意,再道:“你来这里干嘛?”
“找你。”
“找我?”剑痴稍紧张:“找我何事?”
小千睨眼瞄向他:“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剑痴冷道:“别人,我会相信,你这小子贼头贼脑,一定有所为而来!”
小千盯着他,卟嗤邪笑:“我来找你比剑行不行?我准备把你“剑痴”的外号给摘下来。”
“凭你?”剑痴冷笑:“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还得试过才清楚。”
剑痴懒得再理他,已往那把长剑行去,冷道:“今夜已晚,茅屋借你窝一个晚上,明晨最好给我滚开,省得我多费手脚,把你捆起来丢到山涧去,让流水送你下山。”
说完,他已把剑抓在手中,随后找块较平的岩石地面躺了下来,连衣服都不穿,已闭起双目,不再理会小千。
小千瞧着他,暗自黠笑道:“不理我?哼!你就好好睡吧,等你睡醒时,看谁被谁捆了?”
他也不理剑痴,已走入茅屋,月光下只能见及墙上挂了不少长短不一的利剑,两件衣衫,然后就是一张木板床,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他不禁想起剑痴生活的清苦,然而再想及他可能与父条生死有关,这股同情之心已冲淡不少。
他躺在床上,开始计划如何放倒剑痴,想了许久,他仍决定用mi药,免得节外生枝。
从胸口抓出熟睡的小貂儿,一指已弹向它鼻头,笑骂道:“命好?俺流落他乡,你还有心情做春秋大梦?”
小貂儿被弹及鼻头,已惊诧醒了起来,茫然望着小千,吱吱叫着,睡意仍浓。
“天亮啦!我替你做早操!”小千抓着它的四肢就晃动不已。
小貂儿被他一折腾,哪还敢有睡意,赶忙急叫:“醒了!醒了!”
“醒的倒真快嘛?”小千噗嗤笑道:“醒了也好,去给我找些mi药,有些人睡不着,吵着要吃,三更半夜的真烦人。”
小貂儿逗趣的吱吱叫着,表示那人就是小千,三更半夜的还来烦它。
小千不禁笑骂道:“去你的,你算人吗?睡了一天还不够?”
伸指就想弹向它鼻头,小貂儿吱吱得意怪叫,已穿门而出,直往远方泄去。
小千珍爱的笑骂着:“这家伙快成精了,再过几年还得了?我看非得替它娶个老婆来管它才行。”
笑声中,他也入睡了,直到小貂儿赶回来,才把他给叫醒。
它采了薰烟性质的mi药,小千很快引燃枝叶,往剑痴薰去。
小貂儿采的药,似乎都没失手过,小千很容易就将剑痴给迷倒。
啪啪两个巴掌已打向剑痴,小千已呵呵笑起来:“你很行么?敢打我响头,也不探听探听我绿豆门主是何来路?”
又打了几个耳光,小千才拿出挂在墙上的衣衫,撕成布条,将他反手捆绑,连双脚也一起缠上,这才军心大定的躺下来,累了一天,也该睡个饱。明天才有精力去收拾剑痴。
他已含着笑意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声咆哮将他惊醒。
已是日上三竿,晴天一片。
剑痴挣扎吼道:“小畜牲你竟敢暗算老夫,你不想活了?”
小千懒洋洋的坐起来:“一大早的,吵什么?有话等我睡醒再说不行吗?”
剑痴怒道:“还不快放开老夫!”
“放你?嘿嘿!你以为在演戏啊?说放就放?”
小千不理他,懒洋洋起身,走向崖壁山泉,先清洗一番再说。
剑痴挣扎一阵,仍无效果,不禁更怒:“小畜牲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到老夫头上来?”
“动你?我还想宰了你呢?”
小千抽出那把利剑,冷森逼向剑痴;“说,你可认识一个叫绿江漓的人?”
“什么鬼名字,老夫不认识!”
“你当然会说不认识!”小千冷笑道:“等我剃了你的胡子,你就会想起来了。”
“你敢……”
“敢”字未落声,利剑已挥动,可怜剑痴左脸腮胡已飞了起来,只剩下巴一小撮,看起来脸就长多了,也滑稽多了。
小千噗嗤笑道:“你说对了,我敢,我没有什么不敢的。”
剑痴怒红了双眼吼道:“你当老夫是什么人……”
“落在我手里,什么人都一样,只有分听话与不听话而已。”
小千谑笑不已:“不知你现在认识绿江海了没有?”
“呸!”剑痴呸出口水,不屑回答。
小千轻笑道:“你是不是呸胡子太长呢?”
长剑一挥,右边腮胡又不见了。
剑痴怒得咬牙切齿。
小千悠哉悠哉道:“看不出你还是条硬汉,没关系,我是**硬汉的,下一剑可要剃掉你的眉毛了!”
“你敢—一”剑痴又已发怒的挣扎,全身肌肉一条条浮起,活似头野牛。
小千可稳得很,谈笑风声道:“这句话你不是说过了吗?别白费口舌啦,说些有用的嘛!”
长剑一挥,当真想把他眉毛给削下来。
剑痴又急又怒,在喝吼叫不已:“你敢—一啊—一”
他揪足全身力道,肌肉突似猛涨了一倍,那股霸气,足可撕裂雄师猛虎。
就在肌肉绷最紧,声音吼得最尖时,啪的一响,他竟然不可思议的挣断缠在手腕的布条,饿虎扑羊般已擒向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