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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凤斐见速雪收回手,声音急切地问。
速雪蹙着眉道:“小姐可以说是中蛊也可以说没有中蛊。”
“到底有没有中蛊?”凤斐听着模棱两可的回答,双眉紧皱。
速雪解释:“小姐沾染到蛊血。”
“蛊血?”这个词对凤斐来说很陌生。
“常人饲养蛊虫,一般会养在罐子里,但有极少的巫蛊师则会以自己的身体为器皿,以自己的血为养分饲养蛊虫。这样养出来的蛊虫会与饲主心意相通,蛊的威力也大。上次在主子体内与金蚕分庭抗礼的那只蛊虫应该就是云依养在体内的蛊,而且那只蛊虫似乎出现了变异,因而能够与金蚕一较高下……而蛊血,便是这种饲主的血,饲主与蛊虫血脉相联,蛊虫的一些特性会融入到饲主血液中。小姐的皮肤沾到蛊血,才会昏迷。”
“能解吗?”凤斐问。
“想要解这种蛊,一个简单的办法——等。”
“等?”凤斐挑眉。
“是的,等。”速雪道,“小姐只是皮肤沾到蛊血,量又不大,对身体的影响很弱,靠她自己,过段时间自会把蛊血消除,到时候小姐就会醒过来。”
“要等多久?”
“属下不能确定,要看蛊虫的强弱,而云依以身饲养的那只蛊显然不弱,所以小姐可能要多等些日子才会醒来。”
这一等便是五天,夏楚悦依然没醒,凤斐每日守在床边,夏楚悦清洗的工作都由他亲自负责。因为长期未进食,她双颊都凹陷下去,比之从前瘦了不少,再这样下去,就同凤斐前段日子的鬼模样差不多了。
他拿着热脸巾给夏楚悦擦完脸,然后把脸巾扔在铜盆里,转身去找速雪。
“还要多久?已经五天了!你别说要等一个月甚至一年。”
面对凤斐的怒气,速雪只能默默承受,因为她确实没有办法:“不如请云族人来看看。”
“请唐公子吧,他一定愿意救小姐。”影九插嘴。说完后忽然意识到不对,忙闭紧嘴巴低下头闭紧嘴巴。自己越来越没脑子了,怎么能把唐默叫来,那可是情敌啊!
凤斐沉默半晌,说道:“去请唐默。”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来传话:“一个自称唐默的公子求见小姐。”
得,不用他们去请,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
“让他上来。”
片刻,唐默被人领着进了一间屋子,他的目光落到立于窗边的男子。
凤斐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两人面对面站立,俱是身姿挺拔,俊逸非凡。
“你找楚悦何事?”凤斐眼神犀利射向他。
唐默淡淡地问:“楚悦呢?”
听到唐默直呼夏楚悦闺名,凤斐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我以为唐公子已经放弃了,怎么?输了不甘心,还想来横插一脚?”
若不是还要靠他救夏楚悦,凤斐连门都不会让他进。
唐默听着对方的冷嘲热讽,神情未变,语气微凉:“我要找的是楚悦,如果她不在,我改日再来。”
说完,转身向门外走。
凤斐面色一沉:“她在床上。”
唐默的身体顿时一僵,在床上……他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痛,却不至于痛到无法呼吸,在决定来凤京找她的时候,不就已经料到结局了吗?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一点而已。
凤斐察觉到他僵硬的肩膀的后背,知他想歪了,却也不解释,淡声道:“你还要见她吗?”
“不必了,改日我再来。”唐默冷冷丢下一句话,迈步而出。
凤斐望着他的背影道:“她沾到云依的血,已经昏迷数日。”
唐默身形猛的一顿,甚至比刚才的幅度更大。原来,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霍然转身,“带我去见她。”
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担忧,凤斐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但是再不舒服,也比不上她的身体重要。
他深深看了唐默一眼,“她就住在隔壁。”
唐默闻言立刻向隔壁走去,速雪候在门口,请他进去。
凤斐跟在身后,看着唐默形色匆匆的背影,眸光微暗。
当唐默看到夏楚悦的脸时,神色顿变,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他上前一步,捏住夏楚悦的手腕。脉搏看似沉稳有力,然而那不过是假象。唐默知道云依修习云族秘法,以身养蛊,蛊血和一般人的蛊血并不完全一样。如果云依没有将秘法修至最高层那么蛊血对他人的危害还不算大,但倘若云依已经功成,那么,她的血将是致命毒药!
很显然,凤斐他们都没不知道这种云族之秘。如果自己没有来,或者再迟一些日子才来,那……
唐默脸色泛白,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如同他此刻颤栗的心。
旁边观察着他神色的凤斐见他神色不对劲,心头亦是一紧:“怎么了?”
“立刻让人准备热水、针灸用的针、新鲜的人血、人参……”唐默一口气说出一连串东西,“快点!再迟就要出人命了!”
此言一出,震惊全场。
凤斐来不及问到底怎么回事,扬声说道:“去,按他刚才说的去准备。”
速雪速云和影九赶紧离开找唐默要的东西。
只用一盏茶的功夫,速雪几人齐集唐默要的东西。
准备工作做好,唐默让速雪留下来帮忙,其余都退出去。
凤斐看着唐默不容拒绝的眼神,只能退到门外。他守着门寸步不离,一旦房里稍有异动,他就能感觉到。
救治一直持续到天黑,如果不是唐默说中途被打扰可能前功尽弃,他一定会闯进去。
三个时辰后,房门打开,众人闻到一股恶臭与药材相融的味道,那种味道让人闻一次就不想再闻第二次。
凤斐直奔床头:“蛊血去除了吗?”
唐默将手在热水中洗净,擦了擦干净的布,疲惫地道:“去除了,这一次她身子亏损不少,需要好好调理。”
凤斐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唐默既然说去除了,那肯定就没事了。他转过身,诚挚地向唐默道谢。
唐默淡声道:“不必,我救的不是你。”
虽然他说话很欠揍,但凤斐这次没与他针锋相对,看着唐默离开的背影,他朝影九使了个眼色,随后把注意力集中到夏楚悦身上。
她的模样跟之前并没有两样,但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呼吸比之前更为平稳。
凤斐把了把她的脉,这回把出来的脉却是虚弱的,那么多天不吃不喝,受到蛊血影响,身体自然虚弱。之前有力沉稳的脉搏才是怪象。
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她没事了,他却得离开了。
他贪婪地看着她的容颜,心里舍不得,可是想到自己体内随时可能发作的金蚕蛊,他不得不离开她。他不能把危险带给她,更不想让她自己成魔的一天。
速云速雪悄悄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唐默当天便离开了清风楼,住到客栈里。凤斐听说后没说什么,自己离开,唐默很可能趁虚而入。可自己不能留在她身边照顾她,难道还要自私地让她等自己吗?
凤斐陷入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离开,或者留下。
把她托付给唐默,或者自私地不顾以后,只图现在两人相守?
想得出神的凤斐没有察觉躺在床上的人儿缓缓睁开眼,他单手托腮,神色迷茫,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看起来脆弱而无助。
夏楚悦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美人图,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凤斐怎么会在这儿?
她伸出一只手,戳戳他的腿,想看看是真是假。
凤斐被她一戳,立即醒过神来,转头一看,见夏楚悦睁着一双明亮漂亮的黑眼睛看着自己,怎么醒得那么快?他忽的从床边跳起来,转身跑了出去。
夏楚悦错愕地微张着嘴,这……这是神马情况?
片刻后,速云速雪进来。
“小姐,您可醒了。”速雪浅笑道。
夏楚悦疑惑地看着她。
速云在旁边解释:“她叫速雪,清风楼四大护法之一,最擅长蛊术。”
夏楚悦撑着床板坐起来,“我怎么了?凤斐怎么会在这里?”
她真的是一头雾水,睁开眼睛,看到传闻中的速雪,看到那个说要避世的凤斐,而自己,却躺在床上。
速云知道夏楚悦此刻心里一定满腹疑虑,便将整件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速雪则体贴地倒了杯温水给夏楚悦喝。
夏楚悦听得错愕连连,云依到死都没忘记摆自己一道,难怪当时会看到云依临时时微笑,这一次如果没有唐默帮忙,那自己就要去西天见佛祖了。还有凤斐,听速云描述凤斐得知她昏迷后如何迎着寒风策马赶回凤京,又是如何照顾自己,不食不语不眠不休。不过——
“刚刚凤斐见到我怎么跑了?”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速云和速雪当时就在门外,看到凤斐忽然冲出去,都吓了一跳。
夏楚悦秀眉微蹙,“难道一看自己醒了,又要躲着自己?”
心里生出些许苦涩,之前的感动淡了去。
如果醒来后面临的是与他分别,她宁愿永远沉睡下去。不就是蛊么!她就不信真的没有解。要是真无解,大不了她同他一起入魔,同他一起疯!反正她该做的已经做了,肩上再无重任,她只想为自己而活,只愿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经历这次劫难,夏楚悦倒是看开了,人生苦短,何必还要自己害自己,白白浪费大好时光。
心里坚定下来,夏楚悦朝二人勾了勾手指,“你们去把唐默找来,我要见他。”
“这……”这不太好吧,帮着爷的女人去找爷的情敌,这不是让他们找死嘛。
“快去!”夏楚悦眉毛一扬,威严自现。
二人看夏楚悦态度坚决,只好无奈地挑了挑眉,去找爷的情敌了。
“不许让凤斐知道。”夏楚悦对着她们的背影道。
躲在门外偷听墙角的凤斐眼眸微眯,不能让自己知道?什么事不能让自己知道?
速云速雪一出来,就被凤斐逮了去审问。二人立即把夏楚悦的要求告诉凤斐,凤斐闻言险些气炸了肺。好个没良心的小东西,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找他,而是找那个锯嘴葫芦!
“爷,我们……”
“去,按她说的去办,我倒要看看她要干什么?”凤斐说得咬牙切齿,寒气森森。
速云速雪两人马上快步走下楼去,吃醋的男人很可怕,当这男人是他们主子时更可怕。
房内,夏楚悦瞥了眼门外鬼鬼祟祟的影子,嘴角微微翘起。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躲在门外,哼,想见不敢见的胆小鬼!
……
唐默住的客栈离清风楼不远,不到半个时辰,他就被速云两人请来了。
到了五楼的时候,唐默感觉背后好像有一道阴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他转头一看,啥也没看到,回过头来,推开门,看到靠在床头的夏楚悦,眼里漾起浅浅涟漪,“听说你醒了要见我。”
“先把门关上。”夏楚悦也冲他一笑,说道。
唐默露出一丝惊讶。
“快关上,别让某些偷窃狂看见了。”正趴在房顶上往下偷窥的某男闻言心里一梗,差点儿吐血。
唐默眸子往上一瞥,了然地笑了笑,转身关好门,然后走到床边,很自然地坐下来。
趴在房顶的某男眼睛瞬间睁大,呼吸重了几分。
房里的两个人都是高手,听到粗重的呼吸声,会心对看一眼,心照不宣地当没发现。
房顶上某男立即察觉不妥,忙屏住呼吸,自以为没被发现,把注意力放到床边两人身上。
唐默把手背贴在夏楚悦的额头上,“还好没发烧,你现在的身子可经不起更多的折腾。”
房顶某男眼睛瞪圆,心中吼道:放开你那咸猪手,爷的女人是你能碰的么!
夏楚悦淡淡一笑:“有你这个神医在,再多折腾阎王也别想拿走我的命。”
房顶上的某男更不淡定了,爷的医术不比他差!小没良心的,你看不到爷的妙手神医吗?
唐默唇角微勾,把手从她的额头上放下,房顶某男刚松一口气,便见他眼中的咸猪手往夏楚悦的纤纤玉手抓了去,顿时一口气没上来。
之后又无数次把某男气得想撞破房顶跳进屋,然后夏楚悦忽然道:“唐默,我有几句悄悄话想对你说,你把耳朵贴过来。”
悄悄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的难道不是悄悄话?
房顶上的某男更加不淡定了,在心里扎唐默小人,然后把夏楚悦拉到自己腿上,拍她屁股,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给他沾花惹草!
唐默微微一愣,随即眼底晃过明了之色,心里微苦,微酸,表面则不动声色,把耳朵靠到她唇边。他也想知道房顶上那个偷窥狂会忍到什么程度。
这一靠,两男反应不一,但都是神色莫名。
唐默感觉到她鼻息洒在自己的耳廓里,温温痒痒,他的心不可抑制地颤了颤,如果……如果她此刻不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靠近自己……
而房顶上的男人已经双眼喷火,吃了几缸醋了。他倒是有耐力,竟是还忍住。
房里,夏楚悦问:“唐默,唐默?”
唐默从遐思中回过神来,清俊的脸晕着淡淡粉红,他轻咳一声,以同样低的声音回道:“嗯,有办法。”
房顶某男听不清他们说话,因为夏楚悦之前让人在房里放了个高山流水的小摆件,水哗啦啦地流,干扰人的听觉。他只看到在夏楚悦对唐默说了什么后,唐默脸红了!说什么能让一个男人脸红?
某男心里好奇得要死,却又不愿现在就撞破他们,他一定要看看她找唐默干什么。
唐默贴着夏楚悦的耳朵说着什么,以某男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蠕动的唇。
亲到了没有!从这角度看过去,就好像唐默在亲夏楚悦,看得某男心肌梗塞,尼玛的叔能忍,婶也不能忍啊。
刚想一拳砸碎房顶,某男忽然看到唐默移开头,而夏楚悦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真的?”这一声,她没有压低声音,因为太过激动。
唐默笑着点点头,“不过——”他复低头,低声对她说,“不能让他知道,至少一年不可以让他知道。这是我的要求,你能答应吗?”
他身子微微后仰,双目含笑望着她,眼底有一丝期盼。
夏楚悦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心里有些许歉意,她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唐默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低头,悄声把方法告诉她。听了他的办法,夏楚悦的脸唰的一下烧了起来,这……这办法……
唐默余光瞥见她粉面桃腮的模样,心中一动,离开之时,蜻蜓点水般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轻轻的一吻,把夏楚悦惊醒,也把屋顶上的某男彻底惹毛了。
靠,当着爷的面轻薄爷的女人,爷要是还能忍,爷就不是男人!
砰的一声,房顶被某男一脚踹出个大窟窿。
房内两人毫不意外,唐默轻飘飘瞥了他一眼,面上毫无愧色或慌乱。
而夏楚悦则挑挑眉,终于忍不住闯进来了吗,她以为他要当忍者神龟呢。
凤斐瞧着两人那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模样,火气更大,二话不说,直接挥拳揍向唐默的脸,或者该说嘴更合适。
夏楚悦惊呼:“凤斐,你冷静一点!”凤斐武功了得,她可不想救命恩人加昔日战友被揍成猪头。却不知这一句话如同火上浇油,让某个醋坛子打翻,正在气头上的男人更加火大,他不但没停下来,把而更加凶猛的朝唐默扑去。
唐默眼里掠过一道寒芒,不但不躲,反而挥拳迎上。
夏楚悦惊得目瞪口呆。
两个男人就像普通男人打架一样,你一拳来我一脚,没有使用内力,但是拳风呼啸,长腿如铁,相撞之时发出的沉重闷声,都说明两人全上了全力,换成别人,恐怕只要一拳,就会被打得胆汁吐出来。而两个男人被对方打到,脸色依然一个怒一个冷,半点变化也无。
夏楚悦抬手抚额,有些头疼地看着两个男人,他们俩恐怕早就想好好干一架了,这个时候阻止没用。算了,索性让他们打好了,打疼了是他们自己活该。
外面听到屋里动静的速云和影九闯了进来,看到凤斐和唐默在屋里打斗,都是一呆,然后要上前帮凤斐,夏楚悦阻止道:“别管他们,让他们打。”
两人看看夏楚悦,看看那两个男人,然后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到床边,一左一右如同金刚一样护卫着夏楚悦,与其说是保护夏楚悦遭到伤害,不如说是只有床边最为安全而且视野好,能够饱眼福。
凤斐和唐默打伤了对方,打碎了桌子,打破了花瓶,把整间房屋都毁了,唯一没被殃及的便是夏楚悦躺着的床,看样子两人还是有分寸的。
半个时辰后,二人终于结束了这场男人间的战斗。结局以凤斐荣获两个熊猫眼,唐默破嘴唇外加一边脸肿结束。
当然,屋子也被毁得差不多了,房顶破,房门碎,除了一张床,没一样幸存的。两人的衣服也变得皱皱巴巴,破破烂烂,外加几个鞋印,嗯,可以改行去当乞丐了。
两个当事人则一点乞丐自觉都没有,齐齐朝她走来。
夏楚悦则扭头对速云说:“给我换间房。”
那两个男人脚步不约而同顿住,互相看了一眼,中间似有电流呲呲闪过。夏楚悦当自己没看见,窝挪到对面去。
之后几天,两人又打了几次,脸上挂的彩越来越多,不过两人倒是从来没有喊过疼,夏楚悦认为,他们肯定在心里骂娘,两人的造型实在太搞笑,曾经的翩翩佳公子被揍得鼻青脸肿跟普通人被揍一样,惨不忍睹,想看到他们昔日的俊脸,不过怎么找也找不到原来的模样。
夏楚悦开始还会着急两人斗得凶猛,后来也就习以为常,全当饭后娱乐了。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半个月后,唐默离开了,离开之前自然少不得要让凤斐打翻几坛醋。自那天醒来唐默和自己说悄悄话,夏楚悦算是认清唐默的腹黑本质,一点儿也不奇怪他的做法。夏楚悦不怪他,反而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或许凤斐早就偷偷溜走,一辈子躲着自己不相见。一想到凤斐之前的作为,夏楚悦心里就来气,于是十分配合唐默。
离别那天,唐默给了她一个拥抱,在现代,这样的拥抱再寻常不过,她当他是兄长,当他是好友,更不会觉得这个拥抱有什么,当然,在某个醋坛子眼里,这就是当着他的面给他戴绿帽啊!不过他把一切过错都算在唐默头上,原本该是伤感的离别,硬是被整成了搞笑与混乱。
唐默离开后,凤斐再次陷入迷茫与挣扎,把夏楚悦给气的啊,直接拎包去找唐默,还没出城门,就被闻风追来的凤斐逮了回去,夏楚悦借着怒气,嗯,还有酒,当晚把凤斐给吃了。当然,最后是谁吃谁那就说不清了。反正睡了一觉,凤斐也不再纠结要不要离开,人生得意须尽欢,不管将来如何,最重要的惜取眼前人,珍惜现在相处的时光。
没过多久,他们也离开了凤京,计划先到处走一走,看一看,最后再回天山。然而这个计划到了一半不得不搁浅,因为——夏楚悦怀孕了!
“真……真的?”头次当爹的某男傻傻的不敢相信。
“假的。”夏楚悦板着脸道。
某男睁大漂亮的桃花眼:“肯定是真的!”
他搓搓手,把手擦热了贴到夏楚悦的肚子上,肚子平平的,谁能想到里面多了一个小东西。见摸不出什么,他蹲下来,把耳朵贴到她的肚子上,呆呆地问:“怎么没动静?”
动静?一个多月哪来的动静?当她怀的是孙悟空啊!
“傻子!”夏楚悦一掌把乐傻了的某男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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