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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出声作何?
便是邵父和邵文松都怔在一旁。
阮婉走到殿中淡然开口,“禀陛下,邵将军没有焚烧风蓝图。”
此语一出,殿中全然呆若木鸡,唯有景帝眉头微皱,失了先前笑意。凛目看她,是做警告。
阮婉却拱手低头,声音又更大声了几分,好像是怕旁人听不到,“陛下,微臣是说邵将军没有焚烧风蓝图,风蓝图还好好地待在将军府,微臣敢用项上人头作保,请陛下听臣一言。”
项上人头做保?
景帝都愣在远处,先前眸间的凛冽也化作诧异。
她都用项上人头作保了,景帝都还不听,传出去便是有意针对邵家,景帝这些思量还是有的,遂而沉声开口,“少卿你说。”想好了再说,大有威胁的意味。
“谢陛下。”阮婉起身,缓缓开口,“其实,风蓝图在邵文槿房中。”
四下议论开来,好似不可思议,既然在邵文槿房中,邵文松为何不拿出来?
邵文松自己也懵了,阮婉就踱步到他跟前,“诸位大人都知道本侯同邵文松不和,本侯的眼睛曾经被他打肿过,他也被本侯关到禁军大营,本侯恨不得整死他。”
这些全京城都知晓,当时向邵文松提亲的人很多,因为他是京城中少有敢揍昭远侯的人,还因此风靡一时。
“昨日本侯到将军府,正好见到邵文松在看风蓝图,他看完之后还谢了一遍陛下才收起,本侯就趁机将风蓝图藏到邵文槿房中,好让他找不着,急死他!”
邵文松不接话,阮少卿分明是胡扯,他昨日根本就没有见过阮少卿。
而阮婉话到此处,陆相就出声打断,“昭远侯既和邵文松不和,还去邵家做什么?”
旁人纷纷反应过来。
阮婉就道,“我是同邵文松不和,但谁都知道我出使西秦,是邵文槿护我回的南顺,破了相,还险些连命都丢掉了。他出征在外,我为何不可去看邵将军和将军夫人!”
确实,有几分道理。
“再者,将军夫人从前待我就好,当年送嘉和公主出嫁长风,将军夫人听闻我从未坐过大船,还要三日,怕我晕船,还给我缝过一个治晕船的荷包。荷包就在本侯府中,若是不信,本侯现在就可以去取!”
分明是借先前取风蓝图之事调侃,御使脸色阴沉。
阮婉又道,“爹爹在世时,就时常告诫要知恩图报,本侯昨日就是专程去将军府看邵夫人的。谁知遇到邵文松,本侯都嫌晦气。”如此,便说得通了。
阮婉甚至想好,如果旁人说未见过她进门,她就说她是翻墙进去的,大不了再翻一次,幸而旁人没有纠结。阮婉趁机蒙混过关,“邵文松,你自己去取好了,风蓝图在邵文槿房间的床头柜子里。你先去取到了再说,免得有人讲本侯口说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