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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客栈成为诱饵的前提,就是一把火将整座镇子烧个底朝天——这么狠的手笔,钓的究竟是哪条‘大鱼’?

冥冥之中,我仿佛感到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对我竖起中指。

如果按照我平日的做法(我平日有做过这类事情么?),肯定是先悄悄摸过去,无声无息地解决掉那些埋伏的家伙,再堂而皇之从大门走进客栈。

然而,没有时间了。

我一摸费小花的脉搏,心内暗叫不妙。

她的脸色越来越红,呼吸却越来越弱,真不知道还能撑多少时间。

拼了!

我一咬牙,撕开衣服将小花绑在身前,然后左手拄竹杆,右手握钢刀,默运一口气,脚尖轻点,越过矮墙,径直向客栈大门冲去。

十丈、七丈、五丈……

九尺、六尺、三尺……

离客栈越近,我的心就越紧张,铁背经早就运转到极致,时刻提防可能来袭的敌人或暗器。

三寸……

两尺……

七寸零三分……

奇怪,那些埋伏者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前面没动静,说不定杀招藏在后头。

我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果然,就在脚尖踮入客栈门槛的一刹那,我眼前蓦然一黑。

敌袭!

我将竹杆舞得呼呼作响,护住了身前要害。

喵……

一只通体纯黑的老猫打着呵欠,从我脚边溜了过去。

临走的时候,还用尾巴勾了一下我的裤腿……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我应该松一口气。

但我的神经依旧紧绷。

也许敌人等的就是这一刻呢。

客栈大厅内,一张张桌椅摆得整整齐齐,在灯笼的照射下泛出暗红色光芒。

没敌人,没机关,没陷阱。

什么都没有。

就连那只黑猫,也不见了踪影。

我愣愣地站了一会,才咧嘴苦笑——难道我猜错了,那条‘大鱼’并不是我自己?

这倒是好事一件。

不过,老坳他们在哪儿?

正准备大喊几声,我的眼角余光却瞥见楼梯角那边有道白影一闪而过。

白色鬼影!

我脊背一阵发凉的同时,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冲了上去。

今天,本小爷非把你的真面目给揭发出来不可!

当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白色鬼影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在二楼转角处。

除了我的脚步声之外,在这条昏暗而悠长的走廊当中,并没有任何人类经过的痕迹。

才离开多久?整个地方给我的感觉已经变得非常陌生。

“徐大叔?老坳?张老大?李竖?”

我感觉头皮发麻,于是挨个呼唤着人名。

声音在长廊中回荡,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可恶,怎么能被一个影子吓倒?

我把心一横,迈出了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末端拐弯处,突然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孔!

“去死吧。”

我手一扬,把竹杆给甩了过去。

脸孔立马缩了回去,竹杆砸在地板上。

我跑过去一看,转角处赫然侧躺着一个人,背对我。

“李竖?”

我把他翻过来,心里一哆嗦,手上的大刀差点就剁了下去。

没错,确实是李竖,但那张脸白实在得有点吓人。

刚才看到的那张惨白脸孔,是他么?

“快……快逃……”李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断断续续的说,“有……有鬼……”

“是真有鬼,还是有人搞鬼?”我将一丝气劲输入李竖体内,在他经脉中游走一圈,发现他血气止滞,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徐大叔他们人呢?”

“东……东家被白色鬼影抓走了。”李竖似乎清醒了一点,“我和张老大他们分头搜寻,黑暗里有东西突然给了我一下……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记得了……”

傻瓜,分头行动这是大忌呀!

我心里一万只***奔腾而过。

“走。”我把李竖扶了起来,“你们之前在什么地方汇合的?带我过去。”

“小心!”

李竖身体软绵绵的,眼光却猛地一凛,低呼道。

走廊中突然多出了一种声音。

一种尖锐器物刮削墙壁的声音!

我急忙回身横刀。

哐!

黑暗中,火光迸现。

某种攻击被钢刀挡住了。

凭借微弱的光线,我分明看到了一道黑黝黝的影子,顺着墙壁与天花板的夹角飘了过去……

……

这是什么鬼?

我眼睁睁看着那个黑影在墙壁上高速滑行,转瞬间便消失在走廊深处的黑暗之中。

一个白色鬼影还不够,又来一个黑色的?

“赶紧走!”

我怀里绑着费小花,一手捉刀,一手搀起李竖,一瘸一拐的往楼梯口撤退。

此时此刻,我心里浮现一个奇怪的名词:绝命奶爸。

什么鬼!

走了几步,就听到暗处又响起了细微的刮削声。

声音迅速扩大,须臾已到身前。

我横刀一架。

铿!

刀身颤抖不休,冲击力从虎口一直传递到手肘,整条小臂都在发麻。

好大的力道!

黑影一击无功,即刻遁走。

这家伙直来直去,倒也容易抵挡,只是攻击威力颇大,倘若不小心中了一招,恐怕立马就得玩儿完。

“你被这家伙袭击过么?”我问李竖。

“有……不过,还有……其他……”李竖有气无力的回答。

单这一个黑色鬼影已经够麻烦了,还有其他?

“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我几乎是拖着李竖在走。

“走……走……走不了的……”李竖喘着气说,“咱们……咱们……被困在这里了……”

“困在这里?”我直皱眉头。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客栈走廊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概有十来丈的距离;我虽然带着两个拖油瓶,又要时刻防备黑色鬼影袭击,可好歹也是有内功在身的人,气劲运转起来,行进速度并不算太慢,按理说应该已经走到楼梯口才对。

可前方拐角处一转,依旧是昏暗的走廊。

这……不对啊!

难道是我走反了方向?

“你……你没走错……”李竖却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这条走廊……已经出不去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愣在原地。

你这间是客栈还是鬼屋,居然自带鬼打墙?

更要命的是,费小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估计撑不了太久。

就算能离开,徐浪、张横、老坳他们……还活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仔细给我说说。”我叹了口气,让李竖靠墙坐下。

无论如何,先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才好考虑对策。

李竖点了点头,喘着大气说:“散了酒席之后,我回到客房,正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突然有人猛拍门……”

事情,大约发生在一个时辰前……

“走水啦!走水啦!”走廊里面有人大喊大叫。

所谓走水,就是失火的避讳**。

李竖惊醒,推门一看,发现拍门的人是客栈掌柜。

除了掌柜,走廊里还挤着一大串人,徐浪、老坳、张横几个也在其中。

“怎么,火烧到哪啦?”张横一把揪住店小二的衣襟,嗡声喝问。

“没,没……还没烧到这里……”店小二惶恐回答。

“没烧到你们嚷根鸟毛啊?”张横没好气地推开店小二。

“可除了咱们客栈,外面都烧成火海啦。”店小二解释道。

“那等烧进来了再叫啊,还让不让人睡了?”张横口中喷着沫星子。

“客官你有所不知。”掌柜忙赔笑道,“咱这家店有点特殊,除了大门口,并没有其他通到外面的门窗,一旦这火势烧进来,咱们逃都没地方逃哇。”

“没有后门就算了,居然连扇外窗都没有?”徐浪好奇的问。

客栈里的房间虽然有窗有门,可那都是连接到走廊的;仔细一想,确实没有能够看到户外风景的门窗。

“给活人住的地方哪有不开外窗的?”老坳突然冒出冷冷的一句,“这个地方……恐怕不是给活人盖的吧?”

此时恰好有一股阴风吹过,所有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这……怎么可能呢。”掌柜擦了一把冷汗。

“不对!”张横一把揪住掌柜的衣襟,瞪眼道:“你爷爷我什么人没见过?真话瞎话一眼就看出来了——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壮士饶命啊。”掌柜吓得腿都软了,“这不干我事……其实这间客栈,以前是灵堂……”

原来在多年以前,绀桐古镇由于地处交通要冲,每日往来商旅无数;然而时间长了,难免有些客死异乡的可怜人,无亲无故,尸首无人处理;于是当时的商会便出面筹集善款,建起这一座灵堂,专门用来供奉那些无法落叶归根的异乡客。

后来商旅改道,商会解散,镇子的经济迅速凋零下来;失去了商会的资金支持,灵堂自然开不下去,这一座三层楼房也就被贱卖,改建成如今的客栈……

听到掌柜的说法,徐浪一阵皱眉:“就算原先是灵堂,那也不应该一扇外窗都没有吧?”

“这个嘛,我就不太清楚了……”掌柜赔笑道。

“说!”张横怒吼道。

“是,是。”掌柜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的说,“据说原先也是有外窗的,可灵堂建成之后没多久,每逢深夜,附近的人家都能听到楼里传出哭声,最后不得已,才花大钱改建,把窗户都给修成了墙壁。”

“灵堂就算了,居然还是闹鬼的灵堂?”徐浪哭笑不得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深处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十分难听的刮削声。

那种声音,有点像木匠在刨木头。

可这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人会刨木头呢?

“会不会是刨木头做棺材的声音?”李竖小心翼翼地说。

“别乱说话。”徐浪摇头道。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几个胆小的客人当场尖叫起来。

“难怪老子刚才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旁边有什么东西在动。”张横被这一咋呼,宿醉登时醒了大半,“东家,这个地方不能待,赶紧撤!”

“怎么撤?”徐浪无奈道。

那条传出刨木声的走廊,正正是通往一楼的必经之路。

“管它做官还是做棺材,咱们人多,冲过去!”张横咬牙道。

“对,咱们人多,冲,冲。”毕竟是人多胆气壮,当即有许多人附和张横的意见。

可没等他们采取行动,原本断断续续的刨木声突然变大、变尖;有道阴影在墙角一闪而逝,将站在最靠外的一个伙计猛地被扯进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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