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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深更半夜时,房里的电话蓦地尖叫起来。\\www。qb5、c0М//三七弹起,第一个想到婵,她那悲戚哀怨的娇弱样子。想起来心里一揪一揪。黑暗中摸着听筒,婵殷切地问他:“三七,你的伤怎样了?”
三七这才察觉手肘还隐隐作痛呢。他出声一笑:“不过破了一块皮,很快就好。”说着又笑了两个。
突然间两个人都不开口了。三七有话问她,就不知怎样措辞。怕一个话引子就勾出她眼泪来。
良久,婵突又开口了:“我有点怕,你过来陪陪我。”她的声音像是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沉淀。凝重如陈年老酒。三七应声,开灯穿好衣服,打着手电出了门。看天上月亮,早已脱身出来,只是样子蛋黄也似,打着一圈子月晕在灰青色的天空中艰苦奋斗。在小巷子里,他眼一错,脚三不知踩着一个坑,摔跤了。爬起来走到婵家的大门前,发现是虚掩的。就进去,一个洁白的影子猛地扑向他。扑到他怀里。鼻子里闻到清幽的香味,一大把的长发飘散在他脸上。婵抱着他,不出声地流眼泪。
三七红着眼劝:“婵姐,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婵放了他怀抱,理顺头发。朦胧中淡然一笑,道:“三七,进屋吧。他刚刚走,回珠海去了。”
说着在前引路,请三七沙发上坐下。客厅里荧光灯十分地辉煌,明镜一般。二十九英寸大彩电还开着,放着全天候频道。婵穿着宽松的吊带睡裙,她从冰箱里端出一盘子一瓣瓣的西瓜来。她自己不吃,她点燃了一支烟。
许是习惯了动荡不安的日子,婵举止优雅从容,少有多余的动作。
“三七,你爸的伤怎么样了?”婵问他,突地掐灭烟,坐到他身边来,拿起他手肘看。失声地道:“哎哟,那臭男人,好狠毒,看把你这里咬成什么样子了。”她奔入内室,许久拿来一个药瓶和纱布。
勒逼三七说:“我给你上药粉,天热怕发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