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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头”韩得志着一件黑色的长袖T恤,负手站在女老大门口,一种踌躇满志的样子。wWw。QВ5.coМ//夜里虽已转凉,可他有一个健硕的躯干。单看此人粗脖以下几颗T恤钮扣紧绷,把结实的胸膛鼓突在那里,便知再多衣物已是多余。一头卷曲的长发垂至肩头,配以高大身躯、森冷的目光,如塔一般镇在那里,令人望而生畏。
他是一头丛林里锻炼出来的狂狮。谁有本事将之收归门下,定能如虎添翼。
此时,女老大直背坐在案前给远在滇省乡下的女儿婉婉写信哩。八年前她和张苦在缅甸当打手期间,两人发生一段孽情生下了婉婉。当时为形势所迫,铁萍忍痛割爱,哭着送给当地一户农家抱养。
此后铁萍再未跟女儿见面。总觉负了女儿一生一世,是以,每年春节前夕,她都要拿出数万元私房钱,托手下得力干将好哥亲赴滇省,亲手把钱交到婉婉养父母手里,聊作补偿。又好言相托,意即希望养父母能以优越条件把女儿培养成人。去年,因考虑到婉婉即将结束幼稚园生活,入读小学了,是以,她托好哥一次性送去十万元。
当时好哥带回来一张照片,看到照片中女儿着一身鲜衣站在一幢气派、豪华的小洋楼前。有一刹那,铁萍居然感到无比的满足和欣慰哩。
只要婉婉过得好,她自己受再多苦累也是值得。
给女儿写信,铁老大从来都是下笔千言、一气呵成,此番也不例外。当最后一个字收尾,女老大搁笔,粉臂一举,伸个懒腰,顺手端起了狗头轻放于案前的咖啡。咖啡正冒热气哩,她的唇正要凑过去美美啜饮,突然察觉到背后射来的一道目光。
回头一看,发现韩得志就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神色异常。对方见老大发现行藏,面色刷地苍白。但仍不动声色,没事人般低下头去,嗡声道:“老大,有事只管吩咐,我就在隔壁。”说着,转身去了。铁萍是老江湖了,刚刚狗头拼命装出来的镇静怎能逃得过她一双法眼?是以,心下起疑,凑鼻闻了一闻咖啡。
那狗头往咖啡里倒的粉末状东西是蒙汉药。这味药由颠茄子、白米薯茛、青麻花三味草药配成。其中白米薯茛和颠茄子产自越省山野,随处可得。青麻花难弄一点。须得前往南粤采购。将这三味草药晒干,研碎成粉末。用适量和水或酒类等饮物吞服。因其无特别异味,一时之间令吞服者难以察觉,可令其即刻昏迷不醒。
此味药并不害人性命,消解办法也简单不过,用碗清水放糖喝下便醒。即使无人解救,昏迷几个小时之后,吞服者自然便会醒转。
此时的女老大当然不能闻出什么名堂来。只是刚才的一幕已足令她心神不宁。如今跟随身边的手下已属唯一,她转身之际以女性特有的敏感,瞬息捕捉到从韩得志双目射来的杀气腾腾的目光,令她心中发寒。还有是自己甫一离开大本营,几个得力手下便告失踪。离奇之事接踵而至,已不能不令她心下起疑。多年的黑道经验告诉她,眼下这杯咖啡她不能喝。
是以,待韩得志从门口消失,铁萍将茶盅往窗外轻轻一泼。把残留少许汁液的茶盅放回案前,翻了一下白眼,浑身酥软,往台前伏倒。一只相框往地下掉,“哐啷”一声摔成碎片,在这幢空落落的大宅里响起,听来特别地清脆和无奈。
果不其然,狗头像个幽灵,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女老大门前。眼见女老大中计倒下,不由面现喜色。鹤步趋前,去女老大鼻前试探了一把,呼吸尚在。又看了看茶盅,茶盅里只剩少许咖啡,其余大半已流入女老大肚内,不由大松一口气。韩得志心下仍自认在做亏心事,故此他依前一样十分紧张。抖动着手轻抓女老大嫩肩,摇一摇,颤声喊:“老大!老大!”
未见有丝毫回应,女老大像一堆死肉样瘫软在椅前。看模样已是任人宰割。自此,他确定女老大已“昏迷”,至少两个个小时内铁定醒不过来。
其实,给他一个小时便已足够。
是以,韩得志见偶尔得手,并不急于开始下一步行动。还好整以暇,大咧咧在女老大房子里抽起烟来。看见女老**沟里春光迷人,脑子里闪过一个想要亵渎一番的不良念头。但终为良心镇压下去,未付诸行动。因接下来有重大任务等着他去办哩。想要干得利落、清楚,绝不能节外生枝!
铁萍微睁一眼,透过发缝盯着狗头下一步到底要干什么。这个时候的铁萍忧喜参半,喜的是自己还算侥幸,逃过一劫;忧的是她铁萍自问素来待他不薄,怎么说背叛就背叛了呢?人性之飘忽不定、扑朔迷离,真教人无奈!
突悟及以前虽在金钱物质方面待手下慷慨大方,但自己在为人态度上,终是盛气凌人了点。特别是狗头和那菊三七,可以说是颐指气使。稍有怠慢,即大为光火,饱受她拳脚。心中不由叹息,顿起恻隐之心。非但没有因为狗头的背叛恼羞成怒,反倒替这两个男人从她胯下受过的一切委屈难过和不平起来哩。
但目前的局势已不容她多想。
狗头已开始行动。首先他从臃肿、高大的大衣橱着手。因有次铁萍曾当着狗头的面大声吩咐婧子去她房间大衣橱里面一个上了锁的暗箱里取物件。没想到居然被狗头铭记于心。待找到暗箱所在位置,又用打火机打火,看清楚锁头大小。然后把目标移向床头柜,床头柜最底下两个抽屉均有上锁,一目了然。狗头一合计,女老大的房间至少有三个上锁的秘密地方。他接下来要找的就是钥匙了。狗头看中了女老大伏在身下的梳妆台。
他盯着软软伏倒在梳妆台前的女人,不知怎么,眼神愣了好一会,方一把将她抱起,轻放于床上,拉薄被盖住她软若棉堆的身子。狗头从梳妆台抽屉里找到了钥匙。一看傻眼了!这串用丝带串连起来的钥匙竟有四五十把之多!狗头面上惊异之色一目了然。
躺在床上假作昏迷的女老大也心中得意,暗忖:狗头,现在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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