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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虽是冬季,奇的是入夜却一点不觉得冷。\\WWW.QΒ5。COM//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阳春三月。热烘烘的暖气从东南方向滚滚袭来,烘得婵身上燥热不已。抬头望天上,朵朵白云正在挪动。乍看仿佛满天的星子在奔跑。她脱下外套赶路,上身只着一件黑色紧身衫,背部和胸前均已汗湿。看左右镇上人家,均已关门闭户,倾情享受夜生活。只有明晃晃的灯光和各种杂七杂八的声音从窗口透出来。心忖这个时候丈夫崔一定在轮椅上对着盛开的花发呆吧。崔自从一场大火当中劫后余生,业已变成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大孩。他如今是“弱势群体”中无比落寞的一分子。从繁华喧嚣、受人器重的人生欢场,转瞬归于落魄且不受欢迎。想到这里,她的心痛起来。
他现在能活下来已是极不容易。如果做妻子的,在他得意时能相伴左右、亲密无间,一旦落难,则抛之而去。这样做是不是很残忍很自私?婵自忖,这种事情,她哪一辈子都做不出来。
她不再犹豫,淡定的脸现出微笑,伸手推开了铁大门。这扇铁门曾是她无数次出入过的,今夜她重新推门而入,已不复从前的单纯和宁静。她心潮起伏,带着无可名状的复杂心情。犹之多年不归的游子重归故里,面对物是人非的情景。可是,接下来婵看到的场景便是打死她也万万想不到的了。
出于本能,她大声尖叫起来。先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令她翻胃作呕,她猛地捂住嘴,花容失色。睁眼一看,镶瓷地板上赫然躺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女人身上只着一条裤衩,鲜红的血从她发堆扩散开来。婵大脑里一片空白,呼吸急促,活像做了一场恶梦。凑前去探她鼻息,已经断气。当时不知怎么,她家院子不常用到的路灯居然明煌煌亮着,故此这个女人死状,她看得清清楚楚。婵大惊无措,正要出奔,突听楼顶传来哭喊!
婵抬头望去,望见楼顶上,丈夫崔手扶着轮椅出现在楼顶边沿!灯光照见他背对着老母,只消一步,便足坠落,死于非命。婵看不清他的脸。只见婆婆急得团团乱转,又不敢靠近半步。一扭头,陡然见到儿媳,像抓着了救命稻草。一边向楼下大喊儿媳的名字,一边对着儿子大声哀求:“可别跳啊,千万跳不得!你跳了,我这老不死靠谁去哩?”
哭声甚惨。
婵见此情景,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掏手机报警,急急奔三楼,什么也不顾忌了,她把生平知道的最温柔最体贴的话全说出来了,指望他回心转意。甚至连女人不宜的话,她也说得特别大声。她说,她像当年一样爱他。她相信,别说崔,连世界上最没耳性的楼边大白杨也应该听得到了。
可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似已心灰意冷,许久不放屁。只消他转个身,就容易了。但他不肯。他面对着脚底下黑黢黢的夺命深渊,倒是从容不迫,偷偷冷笑。
他一心求死,跳楼之前留下一句生硬的话:“我杀死了那个臭女人,活不成了。”轮椅滚动,连人带椅一起坠落。婵尖叫,跑前去,把手臂伸得很长。但她什么也抓不住了。婵一低头,看到地下放着一封信。拿到手里沉甸甸的,是一封内容很长的遗书。
楼下镶瓷地板上,发出一声死亡的闷响。婵第一个念头是:一切都完了。她失去了丈夫,儿子失去了爸爸,婆婆失去珍爱无比的儿子。
警笛骤响,数名公安鱼贯而入。兵分两路,一路赶着验看躺在地下的人是不是还有活着的可能。另一路上楼,把婵和瘫坐在地下的崔母押回车内,要带回去录口供。此时,崔家大院已围上来大堆群众。听说崔家摔死了人,一传十十传百,坐着看电视的,不看了;骑在女人身上**的,不做了。都来看热闹。他们挤在警戒线前,七嘴八舌,异常地兴奋,一双双大小不一的眼睛灼灼地亮着。
崔家乱了几日,归于平静。这桩血案简单明了,人证物证俱在,是以结果很快出来了。楼下女尸生前就是崔在珠海包养的二奶梅英。崔住处起火后,梅英卷款而逃,下落不明。这次不知为了什么居然鬼迷心窍出现在崔家!
据崔母供述,梅英数日前来到崔家忏悔,恳求崔母如重新接纳,愿照顾崔文明一生一世。并摸着自己肚皮说自己怀孕了,孩子是崔文明的。为表诚意,拿出万元钱孝敬,上交崔母。且不论崔家母子怎样冷眼相待,一概不放心上,连着数日任劳任怨,把崔起居照顾得细致入微。渐渐地,崔母戒心松动,心忖儿媳婵迟早要闹离婚,不能指望了。如今天上掉下个梅英,说明崔家运势不算太坏。表示乐意接纳。而崔,心里还装着情妇当初卷款而逃一事,且对情妇居然还厚着脸皮登上门来深恶痛疾。是以,两人每次碰面,崔均寒着脸,一副拒人于千里外的架势。但这个女人特别能忍,好像很乐于以热脸去贴他冷屁股。
这个女人见崔母接纳,心叫大功告成。一时昏了头,当晚偷偷潜出崔宅,约了情夫去葡萄架下纵欲。后边有后生小子一路跟踪前来,她一点没察觉。还得意洋洋,不用谁逼,自己把谋财计划一五一十抖了出来。
后生小子跑到崔面前,将所见所闻告诉给崔。然后按事前说好的,他从崔手里得到了二百元钱,溜之大吉。梅纵欲后回到崔宅,崔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并第一次向梅露出了笑容,还夸她漂亮。当晚和梅温存。梅敷衍得像模像样,比逼真还逼真。私底下却把崔诅咒了千万遍不止。最后,崔笑着要上三楼楼顶赏夜景。梅天真无邪地答应了。到了楼顶,崔故意将轮椅移到楼沿,跟他自己寻死一个样,只消一步,便可坠地身亡。因他对着的楼下这块地面,全以菊花色彩瓷镶嵌而成。
崔笑着说:“老婆,坐到我身上来,我好喜欢你肉嫩屁股哩。”梅假意一拍他,撒娇道:“你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并不推拒,一屁股坐了上去。说了一句:“我好怕!你往里移一点。”
崔笑着说:“有我在,你怕什么?站在高处往下看,很刺激的。不信你试试?!”
梅本能地拒绝:“我不要!掉下去不是好玩的!”
崔笑着说:“有我在,怎么会掉下去呢?我扶着你的腰,你只消站起来就行了。”梅闭上了眼睛,面对黑暗,站了起来,肚里还在打着如意算盘。后面的崔轻轻扯脱她睡衣系带,一袭宽大的丝绸睡衣轻飘飘地滑了下来。女人身上只有一条裤衩。崔笑笑地夸了一句:“梅,你屁股还跟从前一样娇嫩,一点没发胖,我喜欢!”说着展开手掌,放肆摸了一把又一把。梅依旧紧闭着眼,嘴里故意嘤咛作声,尽力讨好。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浑然不觉。
崔见时机成熟,放在女人屁股上放肆的双手突然一动不动,用力一推,把女人推了下去。梅尖叫着回头,来不及看他最后一眼,整个人已在往下落,头朝下摔到镶瓷地板上。脑浆飞溅,鲜血淋漓。顷刻间死于非命。
接下来的事出人意料。梅英的尸体居然一直无人来认领,公安搜出她的身分证。照身份证地址寻去,发现身份证是假的!当地查无此人。梅英到底是谁家的女儿?没有人知道。她生前在葡萄架下私会过跟她一起策划过的那个男人神秘失踪,再未露面。后来,婵出了一笔丧葬费,梅英得以入土为安。这对生死冤家总算在另外一个世界重逢了。
婵不是崔母想像中的那种无情无义的女人。从她回到崔家那天起,婵就开始尽力侍奉婆婆,妥当处理丈夫后事,并明确告知她下半辈子不用发愁,全由做儿媳的负责。这段时间崔为治病欠下的一笔数万债务,婵也揽到自己身上。所有家事,她一人承担。
当另外一个女人香香出现在崔家大门口时,崔家已经风平浪静。对于曾经发生在这幢别墅的惊天血案,渐渐地,已被人们忘到脑后去了。映入香香眼帘的,是一副农家乐。那时阳光灿烂,崔母正跟孙子蛮蛮笑嘻嘻玩闹哩。有人来访,高声问话,她居然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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