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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么大的动静,老人却躺在床上睡得深沉。秦司皱眉,这种情况太怪异了,上了年纪的人一般浅眠,可汤婆婆这两天只要是睡觉没到固定的时间是起不来的。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小瓶药,扯了两根布条。在关上汤婆婆房间的门的时候,她看着门锁一端积了许久的铁锈,还是用白布擦了擦铁锈,还用指甲刮下来了一些。
破伤风的发病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加些铁锈再绑的紧些,让发病率提高。秦司想道,这样也不算是自己杀人,无非就是看看这个武将有没有命活。
”大人,找到了这个伤药。“秦司把药瓶递过去,武官闻过便把药瓶给她,里面确实是军中的伤药。
手心里的铁锈和药粉混合,均匀地洒在武官脖子上狰狞地伤口上,血很快便止住了。秦司拿起白布,布条质地细密,能保证伤口接触到尽量少的氧气,厌氧环境有助于细菌的生长。她把布条绑好,细心的打好结。
”大人,好了。“秦司垂着眸,眼底划过冷冷的光,武官擅自离开军营违反军纪、**妇女也是违反军纪,这个脑子对大周的军纪记得很清楚,所以她确信这个人不会找军医诊治,也不会轻易地暴露自己的伤口——既然这样,铁锈很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而死因,以这个世界等同中国古代唐朝的生产力水平来看,也就只能查出来猝死,而非破伤风。
秦司弯弯唇角,目送武官和狱卒离开。
她确定下自己的杀心是在拿药的时候,记忆突然出现了昏暗的牢房,这个武官正在**一个女囚,那女人满脸的隐忍和愤怒她看得清楚。而女囚应该是离秦繁锦最近的那间牢房里的人。她曾对自己笑过,长辈一样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