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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咳咳一声,制止了这些女人明显热情过头的举动,摸摸胡子对肖予衡说,“衡哥儿,这人自称是你爹的妾侍,这孩子是你爹的种,待会肖家村来上族谱来着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弟弟。”肖予衡非常冷酷的说,仇视的眼睛盯着那女人,好像随时都想上去抽一大耳光。
那女人偏着头,不去和肖予衡对视,只把怀里的孩子往前一推说,“予朗,这是你亲哥哥,快上去给哥哥请安。”
小男孩怯怯的不太敢,肖予衡冷哼一声,“不必了,这哥哥弟弟可不要乱认。我可不想给我死去的爹再带上一顶绿帽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这会林苏也进来了,见肖予衡的情况,显然也猜到了这女子的身份,大概就是那害的肖家家破人亡的侍妾—吴氏了。
“衡哥儿,你何必这么说我,我跟了你爹后青青白白的,你可不能诬陷我。”那女子说。
“衡哥儿,你怎么说话呢,她是你爹的侍妾不?伺候老人的人,还是该给点面子的。”一个婆婆开口说话说,林苏知道她,仗着辈分高,没少插手村里晚辈们的家事。
“她不是。”肖予衡说。
“衡哥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好歹也伺候了老爷三年,苏哥儿,你也在肖家待过,你也知道的。我知道你最心善,求求你,给我做个证明,我真的是老爷的侍妾啊。”那女子开口说,见肖予衡不为所动,又冲着林苏去了。
“你别找他。”肖予衡一把把林苏拉到自己身后,“他是心善不假,也不是你可以利用的对象。”
那女子见求情不成,就用手帕遮眼,呜呜的哭起来,肖予衡也不理会那些婆子们嘴碎的议论声,对族老拱手道,“她本是城中艺妓,被我爹看中带进府来,她的贱籍并没有改,进到我家里又没有进过主母茶,不算妾侍,虽然也伺候了我爹几年,但充其量不过是个通房丫头。”
“你承认了她是你爹的妾侍就好,这个孩子是她给你爹留的种,你家人丁本就不旺,有个亲兄弟,以后相互照拂也好。”又是那个婆婆说话。
“可是我怎么记得,你当初离开我家的时候,并没有身孕。那么,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爹的种,我可不敢相信。”肖予衡冷笑说,“其实我还蛮佩服你,竟然还敢找上门来,你做了那些事后,竟然还敢抱着孩子上门认亲,我不知该说你无畏好,还是你根本就不要脸。”
女子扑通一声跪在肖予衡面前,“衡哥儿,我错了,我真的是错了。老爷待我那样好,我不该听我哥的教唆,让老爷把生意交给我哥打理,最后败了肖家的家。可是衡哥儿,衡哥儿,我只是个弱女子啊,我有什么办法,我哥逼我,我不得不从啊。我心里只有老爷,要不然我也不会非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哥他不是人啊,他把钱财挥霍光了,他又想把我卖了,买予朗卖了,我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
女子边说边给肖予衡磕头,“衡哥儿,衡少爷,予朗真的是你的亲弟弟,他真的是老爷的孩子啊,求求你发发善心,救他一救,来世我做牛做马,我给老爷赔罪,我给你报恩。”
“肖予衡,你这也做的太过了。”又一女子拍桌而且,“这个女子当初什么作为,我不管,他可是你亲弟弟,你如此罔顾人伦,怎么配成为一个举人。”
“什么时候女人也能在祠堂大呼小叫了?”肖予衡面无表情道,“这是我的家事。”林苏担忧的拉上肖予衡的手臂,这样的肖予衡让他觉得陌生,但他知道,这是属于本身的浓浓的恨意,让肖予衡感同其身。
族老咳嗽一下,“衡哥儿啊,当初的事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是过去的都过去了,你现在也过的不错,这孩子若真是你弟弟,你也要负起长兄的责任来。”
“我愿意滴血认亲。”女子连忙说,“可以滴血认亲,予朗他真的是你的亲弟弟。”
“我不同意滴血认亲。”肖予衡冷漠的说,在一片不认同的眼光中,肖予衡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同意和我的杀父仇人的孩子滴血认亲。”
“什么?杀父仇人”族老惊讶起身道,血缘毫无疑问是重要的,但是父子的血缘必然会比兄弟的血缘重要。
“我没有,我没有。”女子萎顿在地,流着泪摇着头喃喃道。
“你没有,你敢说我爹是怎么死的吗?”肖予衡步步逼近的问道,“你别在我面前哭,你有什么资格哭,你害的肖家还不够,怎么,没钱花了,带着你不知道和哪个野汉子生的种,或者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随便在哪抱来一个孩子,你上门来讹我来了,你的那个哥哥呢,那个好哥哥呢,难道你不是被你哥哥卖进青楼的,别说什么被你哥逼的,我爹对你那么好,花大价钱把你买回家,金银首饰随你用,绫罗绸缎随你穿,你让我爹把产业交给你哥打理,好让他有时间和你玩乐,你被逼的,你被逼的谁信。”
“要不是当年我娘因为的前程不让我去报官,我非得好好去报官不可,让世人知道你们这对仙人跳兄妹是怎样一幅嘴脸。”肖予衡恶狠狠的说。“我现在不在乎了,我娘已经死了,没人能管住我,面子,名声,我都不在乎,拼却我的一切,我一定要让你这个贱人遭报应。”
“我错,是我错,衡少爷,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认下他,他真的是你爹的儿子,只要你认下他,我立马去死都可以。”女子抓着肖予衡的衣角求饶说。
肖予衡靠近女子,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我不会认他,他也从来不无辜,他就是来回你的孽的,当初作孽的时候多痛快,你儿子就来替你偿还的。”
三岁的小娃娃哪里经过这样的架势,早就泪流满面,不敢大声哭,只能一抽一抽的,女子见到孩子这模样,真正是心如刀割。
“一切报应在我身上,别冲孩子去。”女子紧紧抱住孩子说。
“这当初到底怎么一回事,谁能给我个准话。”族老用拐杖捶地说。
“你耀武扬威,不敬主母,这是一恶,你挥霍奢侈,谋夺财产是二恶,你荒YIN成性,狐妖媚主是三恶,最恶的就是你为了房事毫无克制的给我爹使用虎狼之药,让我爹壮年而逝死在你肚皮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父刚入殓,你就伙同你哥哥卷走府上所有财务,甚至把房契也偷走卖掉,在我爹头三之日,让人拿着房契上门来赶人,气的我娘吐血,埋下病根,只能匆匆回村,我才送走了我爹,又要送走我娘,你这万恶缘首,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看看你的血是不是黑的。”肖予衡咬牙切齿,几乎是要冲上去打人。林苏连忙抱住他。
围观者众显然也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纷纷哑口不再说话,林苏哀戚着脸给肖予衡善后,“族老,里正,各位婆母婶娘嫂子,本来是家丑不外扬,没想到终于还是有一天把它说出来了。”
林苏保证自己扫视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后又说,“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小辈们不容置喙,只是我经事的少,还请在座各位告诉我,这女子卷走钱财离开肖府时确实没有身孕,甚至在伺候我爹那三年里也没有过身孕,现在却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说是我爹的种,我请各位告诉我,这可不可信。”
“要说离开肖府才发现有孕,如果那时候就决定要生下来,那大可以那个时候就找过来,实在担心身子,也可以等孩子生下来后就来找我们。我们一穷二白的时候不来找,现在三年过去了,肖予衡辛辛苦苦才稍微赚出点家业,她们就找上门来了。”
“族老,你该知道考个举人不容易,你真的要毁了这一切吗?”林苏说着也双眼带泪,“你真的要让肖予衡罔顾杀父之恨,认这个仙人跳的弟弟,以后穷其一生被这个吸血鬼的一家人烦扰?”
“那当然不。”族老气氛说,“这种女子合该沉塘才是。这不知哪来的孽种,怎么能上我肖家的族谱。”
“报应在我身上,放过我的孩子,都报应在我身上,放过我的孩子。”女子像是已失神,翻来覆去只说这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