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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站起身来,挥了挥手,让侍卫们将死去的侍卫拖了出去,冷冷地盯着仍然陷在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中的朱瞻灵,沉声道,“传朕的旨意,将长平公主关入冷宫,听候处置。”
“皇上,开恩啊!”张皇后面色大变,叩首呼道。
德宗怒哼一声,“带走。还说,都是你娇惯的好女儿!在朕的面前行凶,真是放肆到了极点了。哼!”
几个大内侍卫进来默默地扶起麻木的朱瞻灵,退去。
张皇后瘫倒在地。
德宗仰首向天,半响,长叹一声,俯身扶起了张皇后,在她耳边低低道,“你去,派人看住她,千万不要让这个疯丫头寻了短见。”
天子的威严大于一切,即便是皇后、太子、公主这些亲人,也不能触犯天子的威严,否则,也是死路一条。但听了德宗此话,张皇后不由心头一喜,既然德宗还是关心朱瞻灵,那说明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她点点头,急急而去。
朱瞻基起身侍立在德宗身侧,心头连连叹息,灵儿啊灵儿,你好糊涂,你这样一闹,你跟李宣的事情就算是彻底玩完了。
德宗转过身来,望着朱瞻基,“瞻基,你认为朕该如何处置长平?”
“父皇,儿臣以为,灵儿也是……事出有因,情急意外,望父皇开恩,饶恕了灵儿吧!”朱瞻基躬身下去。
“你看看,她成什么样子了?居然还伤了人命,这让朕的脸面往哪里搁、朝廷的脸面往哪里搁?”德宗怒气缓缓降了下去,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得平和起来,“瞻基,长平与柳如是共侍一夫,会引起全天下的反对,你认为朕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