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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钱姨娘低哑的声音响起。
李灵看了一眼钱姨娘，见她半睡半醒，忙去桌上倒了杯温水，仔细喂她喝了。
李灵将茶杯摆在一边，回过头，便见钱姨娘已经睁开了眼睛。
“姨娘。”李灵跪坐在床前，靠近钱姨娘，轻声唤道。
钱姨娘苍白的面容浮起一丝笑，她一手撑着床，在李灵的帮助下，侧身躺着。钱姨娘轻声问道：“静静。我听说，府上来了圣旨，陛下将李静淑赐给东宫太子了？是……是你？还是她？”
“是我，”李灵缓缓道：“是我，我在宫中意外见过太子殿下。今日太子话语中指的，便是我。”
钱姨娘若有所思，然后温和地看着李灵，道：“静静，你告诉姨娘，你想进东宫吗？”
你想进东宫吗？
李灵眼中突然涌出一点泪水。
在这个世界，只有钱姨娘会这样问她。
你想吗？你愿意吗？
除了钱姨娘，再没有人在乎她怎么想。再没有人在乎她愿不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