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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尤为明显的,处处都是请客吃饭的,喝了酒自然不能开车的或者许多原因都留宿,还有旅行过年的团队。他们酒店还是客满为患。而顶楼却跟往常一样平静。
“回美国不太现实,阳阳跟格格你怎么照顾的过来?何况他会让你带着孩子走?”
“当然这都是后话,小醉,你们曾经那么相爱,千万不要互相放弃到那种歇斯底里的地步,孩子是你们俩共同的财富,宝贝,千万别让自己跟他到那时候。”
何凡的话她的心里记下了。谁想那么歇斯底里的打夺子官司?那不过是下下策,她也希望她跟傅忻寒之间永远不要走到那一步。
即使离婚了,碰到还像是老朋友一样的聊聊天……可是那些想法太不现实,他不是那样的性子,她也无法变的那么随和。但愿他不要逼她走那一步,如果他对她还有一丝丝的疼惜。
初一晚上傅家也是寂静的很,送走了客人,傅家人围坐在一起,傅总手里捏着根烟把玩着,几次想要点燃考虑长辈们不喜欢烟味才没点燃。
奶奶没说话,起身回了房间,对她那个大孙子,她已经确定自己管不了。回城后该先找小醉谈谈,那丫头说不定会改变主意,但是她也不确定了,因为小醉的性子也那么执拗。
傅妈妈倒是开了口:“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坐车回去也一样。”
傅总还是用力的把玩着那根烟卷,凌厉的眼神望着奶奶进去房间关上门后才收回视线:“你们以为我先回去见了她,她就会改变心意?”如果真是那样倒是好了。
无奈沉叹一声:“我们俩的事情,你们不是不可以管,但是现在问题不在我这边!”所以要管也是要管那个女人。
“是小醉要离婚?”傅爸爸突然发现这个真相。
他再也受不了,把烟卷含在嘴里想抽一口却还是在点燃的瞬间又拿下来,不能在父母面前玩什么大牌。
“我曾经在爷爷面前发过誓这辈子不跟她离婚!”所以说离婚的肯定不是我。
傅爸爸跟傅妈妈互相对视一眼,傅妈妈忧心的又问:“那到底小醉为什么要跟你离婚啊?是又有女人纠缠你了?还是你又跟她吵架了?”
自从爷爷走的那晚到现在,他们俩吵架已经是家常便饭。
他还能说什么呢:“我出去抽根烟!”
实在受不了了,就走了出去,外面漆黑的夜,冷的让人受不了。
傅爸爸跟傅妈妈互相对视着许久,最后傅妈妈还是担忧:“小醉这孩子也是够执拗的,奶奶都说不听她,我们说的她肯定不听了,你说我们真要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婚?”
“当然不能!”傅爸爸立即反驳道。
儿子跟儿媳妇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那么深,经历那么多分离,那么多坎坷,他们明明是相爱的,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
温暖的客厅里跟外面的天寒地冻差异巨大,傅忻寒回到了车子里,在车子里抽烟。
只想一个人单独呆着,好好想想清楚。突然就头疼的要死,抬手捏着眉心,然后又用力的抽了一口。对于他们的未来……未来……
他竟突然觉得那俩字很搞笑,他们之间还有未来吗?一点都看不见。
回忆那些过往,回忆她曾经那些纯真的微笑,总是那么没心没肺的在他左右跟他说些没头没脑的问题。
那时候他们还都年轻,她还只是个单纯的高中生,那年,她时常的抓着他的手,总是想要从他的手里找出什么似地。
有次在公园的石凳上坐着玩,他问她:“我的手里有什么?”
她坐在他身边抱着他的手仔细地端详着:“手纹!”
他突然抓住掌心里在扰乱他思绪的柔荑:“何醉,你故意的吗?”
她才抬头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故意的?”那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那么天真。
“故意扰乱我!”当他给她定了罪,过了好久她才从他那灼灼的眼神里回过神,羞红着脸低了头:“没有!”
后来他知道她只是想让他牵着她的手,后来他知道,她只是太爱他。
但是后来的后来,再后来……
他不自禁的又用力抽了一口烟,回忆就像是毒药一样穿肠而过,肠子像是都要烂掉了,但是人却还活着,就要经历那穿肠之痛。
开了的车窗透进来一阵阵的凉风,他靠在座位里,一手搭在窗口,一手用力的捏着方向盘,真想立即飞奔过去,找她问清楚,到现在,是不是对他已经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是——那些年那么爱他的女孩已经死了。但是最终却只是用力的捏着方向盘在车子里抽烟,沉吟。
敏锐的眼神愁苦的眯成了一条缝,霸道的脸上尽显的冷漠跟疲倦。
而她后来回到房间里,躺在儿子身边轻轻地搂着儿子若有所思,不自禁的就在儿子脸上移不开眼,看着那跟他差不多的轮廓,手指轻轻地划过儿子的眉心。他还能再狠一点吗?
总是那么故意的刺痛,不管对不对,不经过任何思考就说出来把她侮辱的一无是处。
昂贵的玻璃窗外又开始飘着雪花,晶莹的眸光缓缓地望向窗外,吃惊地看着外面一片片的雪白的雪花从半空而降。
今年虽然常常下雪,但是,却难得有这样一片片完美的雪花飘落,她起身走过去。
紫色的睡裙下她偏瘦的身材却也算奥妙迷人,光洁的脚丫踩在昂贵的地毯上走到窗口。那偌大的玻幕外,像是一场老电影那样的。
而那场雪,也越来越着急的,从一片片到了漫天飞舞。昂首,就望到窗外那大片的雪,在灯光的招摇下,竟然美的让人不舍的移开眼。而他的夜晚,也下起那样的雪。
心却是更难以喘息,车窗外的雪始终惊扰了他难过的思绪,犀利的眼神朝着窗外看去。
车外的空地里一个穿着红色大衣扎着马尾的女孩蹦蹦跳跳的在雪地里转着圈:“忻寒,下雪了呢,好大的雪,好漂亮的雪,忻寒,你快来看啊,你喜不喜欢?”
那些个美丽的时光,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浮现。
然而那个快乐的女孩,他终究是没再见过了。是时间麻木了她,让她丢了自己?是被生活所累,已经蜕变成完美的妈妈?
不是的,她的心似火,她的心一直都是热情的,只是,再也没有表现在他面前。原因……
心内剧烈的激荡,他竟然不敢再想原因。因为眼前美丽的画面突然换成无数次的争吵。是他激烈的言辞刺激了她?是他肆意的羞辱伤害了她?是他无数次的打翻了醋坛子不问缘由的折磨让她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天真可爱的何醉?
何醉……
“你的名字为什么叫何醉?”
“这事要追根究底就要去问我爸爸,他说我生下来就特别爱笑,笑的他的心都醉了!”双手托着腮帮子说着转头看他:“忻寒,你醉了吗?”
……
他醉了,往后一生都无法在清醒过来。但是,她会知道吗?
第二天他们便一家人回去了,不过他却没来找她,中午跟何凡夫妻还有李菲夫妻吃了饭。两对夫妻都没有问他们的事情,只提开心的话题,尤其是之美的肚子。
小醉心里当然会难过,她的身边空着的位子,就像是她的左心房隐藏起来。
阳阳在他们一回来就被家里的司机送回去了,她回家才得知他去出差了。为什么在回来后突然出差?这大过年的,有什么老总这个时候还在上班?
她便留在了家里,反正要走奶奶也不高兴,他又不在,她便在家里也无妨了。
后来客厅里只剩下她跟傅妈妈还有格格在沙发里,看着熟睡的女儿,小醉的心里也是一阵拥挤。
傅妈妈哄着睡了的孙女在怀里,低头看着,轻声说:“昨天晚上他在车里抽了一夜的烟,小醉啊,你们一定要离婚吗?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为了孩子,两个人也不能说离婚就离婚不是吗?”
“妈,我们就算离婚了,孩子也还是我们俩的孩子,也还是您的孙子孙女,这一点不会变的。”
她知道傅妈妈的意思,但是,她更知道,他们俩回不了头。
“那不一样,夫妻本是同林鸟,离了婚就各自飞了,你们谁还能好好地照顾孩子?若是让你把孩子带走我也不舍的,你奶奶的性子更是不会让,若是不让你带着孩子,你肯定也不愿意,事情无法两全。”
小醉沉默了,原本他们该商议这件事的,但是他竟然不在城里了。她只好安稳的等他回来。没事的时候就看着他们的结婚照发呆。
过了年初六,安怡的案子又重新开庭,今天她跟李菲还有沈彬全都到场,就连高山的妻子也来凑热闹。
监狱的人只说是上面的命令,却只说出来杨先生秘书的名字。杨先生也在场,表情一直很严肃,坐在他们对立的那一排里,偶尔的往他们那边看一眼。
而监狱的工作人员自然是怕他的,真相,是大人物们说的真相便是真相了。小醉不自禁的看向那边,正好杨先生也在看她,那一刻她突然心生不快。
当知道真相后小醉对杨先生自然是有恨的,安怡是因她而死,而她却还活的好好地。安怡再怎么坏却始终是生她的母亲,何况还跟她生活了十年。
法庭上一阵低低的议论,杨先生的秘书被带上来,脸色自然也不好,这个替罪羔羊当的,怎么料到跟在老板身边那么多年,最后只落的如此下场。在法庭宣判的时候全体起立,杨先生脸上总算露出一丝松快。
而小醉等人心里自然都不服气。路上沈彬还在感慨:想要搬到那个人谈何容易啊?
小醉却不信:“这件案子难道就这样算了?那个秘书虽然也是罪有应得,但是那个人难道就真的可以逍遥法外?”难道安怡就那么白白的死了?
她死的那么憋屈,小醉突然想,安怡泉下有知大概也不服气想要让她帮着翻案吧。
“那倒也不是,总会有破绽的,只是他的权利太大,一般人都不敢对他下手,而且他要是抓着一些相关人物的把柄,那么所有的人自然都受他的控制,所以想要扳倒他,应该从那些人那里找他的把柄。”
沈彬又说,认真的开着车,小醉坐在后面望着窗外。
那个监狱长也被判了刑,她想着那件事就觉得窝囊,这件案子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杨宝宝不是还在你老公手里嘛,杨先生就算再有手段,除非他要牺牲他的宝贝女儿,否则只要他还在这个城里一天,我们就还有机会。”李菲也说。
小醉倒是把杨宝宝给忘记了,只是那丫头被关在那里她也不知道。
“不过你老公去出差这么长时间,去做什么了啊?那天跟王彦斌吃饭,王彦斌说压根不知道公司有事要出差。”
李菲说道,沈彬从镜子里看到他亲爱的直爽的老婆,然后又看向从容不迫的小醉。
她早就该猜到的,他所谓的去出差,根本就只是在躲着她。他是不想离婚吗?还是因为有别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有别的事情吧!”小醉淡淡的说。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就不太对,李菲皱了皱眉,听小醉那轻描淡写的,总是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还在跟他闹离婚?”
小醉笑了笑:“我怎么听着你的意思好像我在无理取闹呢?”
李菲用力的叹气:“可是一定要闹到离婚那么严重?你们之间其实就是一些话没说清楚,说清楚了就好了啊。”
那也要别人先信任她,她才能说啊。
“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是这件事你就别再劝我了!”小醉转头看着李菲那郁闷的样子拍着她的手笑着对她说道。
“亏你还笑的出来!”她要怎么做,取决于他!
回到酒店她也是站在窗口发呆,总禁不住的就走神。他现在在哪儿?他是在外面?还是在城里?她突然有那样一种感觉,他就在她身边,每天都能看到她。
当所有人都在劝她不要跟他离婚,奶奶跟妈妈不停的施压,觉得她太冲动的时候,她的心情也莫名的烦闷。
不远处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她才转头看去,长发没能遮住她的半边脸,她直起身走过去,看到是小玉的号码接起来:“喂?”
那头又是哭泣声,小醉一听那声音,那丫头又为什么哭?
过年都不回来,还有脸打电话来哭。
本来就心烦,想起忻寒说那丫头总要自己长大,果断的把电话挂掉。
小玉还在哭,以为会得到安慰,结果那头竟然挂断,她吸着鼻子立即又把电话拨过去。
小醉瞅着手机两眼,却还是接起来:“什么事?”
“你为什么挂了电话?”质疑。
“大过年你不回来也就算了,一打电话就对着我哭,我能不挂掉吗?”小醉生气说。
小玉才忍住抽泣声然后也觉得自己不太对。
“姐姐,我想你了!”
“你真的想我?想到过年都不回来看我?”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说:“姐,我准备回去了!”
“为什么?是和好了?还是彻底分手了?”
“彻底分手了!”最后一句,小玉彻底沉默了。
“那就回来吧!”虽然声音显得有点冷漠无情。
但是过多的安慰对那个女孩已经只有反作用,所以,她不再安慰。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负责,自己负责自己的心情。
正如她,也是自己慢慢学着长大。有些脾气一辈子都不会改的,像是他们的执拗任性。但是有什么关系?懂的人会理解。
她也学会了晚归,不想再听爸妈的大道理,也不想再看奶奶的不悦。不是讨厌,是怕自己最终还是负了他们。
十五的那天酒店简直爆满,冷强像是习惯性的去餐厅指挥,各部门都忙的不亦说乎,她却还在办公室里悠闲自若,实在是领导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这个,大家在忙碌的时候她还在喝咖啡呢可能。
只是因为任务已经下达,命令已经发出去,作为指挥者她的工作任务已经完成了。心情却跟这热闹的氛围很不符。
端着咖啡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大半个城市,后来,很喜欢站在这个角度,有种高处不胜寒,又有种无助的孤独。
但是,依然会站过来,大概这偌大的办公室里就这个地方敞亮吧。也或者,是有个人曾经无数次站在这里望着下面。但是他始终没有来见她,就算今天这个大日子里,他会回来吗?
夜晚,烟花又会那么璀璨的照亮大半个城市。
而他,到底在哪里?难道要躲着她一辈子?
现在什么公司都已经上班,而他却连个人影都不出现,他到底想怎样?如果是自己消失这么久,他肯定要疯了。为何不能理解她见不到他的心情?她也要疯了,却还维持着内心的平静。到了二十六楼找了个位子坐下,这里今晚也是热闹非凡。
工作人员看到她来便立即上了酒,而那次在海边被她发现的弹着吉他的男子已经成了这里的重要一员,在台上的台风非常好。
大概很多女孩或者少妇之类都很痴迷他吧。然后往周围看了看,果然许多女人在望着他,有些像是在寻找猎物。
那些个烈焰红唇,假装清纯,又或者妩媚挑拨。但是如今她坐在这里,却只是静静地听着歌。不知道为何,听到那熟悉的旋律,突然就想要唱一首。然后却还是安稳的坐在那里,只是脑海里一下子回忆拥挤而上。
然后……对面的那个角落里几个男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好不潇洒。
她却在那群人面兽心中发现了她多日不见的老公。他身边还坐着个美女,依偎在他的怀里正要给他灌酒。
小醉就坐在那里冷眼看着,服务生给她上第二杯酒的时候她换了个红色的。然后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往那处走去。
因为老板不长光临这一层,所以这时当大家渐渐地注意到她的身影,都跟着她的身影而去。就连台上的表演者也忍不住追着她的身影看过去,那还是他来这里后第一场见她。
“傅总,来嘛,要不然我喂你喝?”女人发嗲的声音熟悉的让她更是一阵不快涌上心头。
“你要给傅总喂酒?怎么喂啊?我们的大影后快点表演表演给我们长长见识!”旁边有男人配合着,眼神色迷迷的盯着那个女人蛇一样柔软的身子。
“你们想怎么长见识啊?刘学长要不要学妹我对你做一遍让你知道知道?”小醉说着把旁边的脚踏踢开,然后端着酒杯就往那个被她认出来的学长怀里倒下去。
那男人吓的立即躲开,她便背后靠着傅忻寒身边,仰着头对着那个已经站起身慌忙赔笑的男人:“学长这些年不见还是这么不体贴呀,还是学妹我还是当年那么不解风情不让你喜欢?”
可恨,这个男人是傅忻寒的同学,他现在是个什么人物?傅忻寒的同学聚会上少有见到他,今天怎么会在这里?小醉笑着妩媚,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刺眼光芒。她表现的再妖娆,这里的男人又有哪个敢碰她一小揪揪?
“学妹真会开玩笑,学妹自然是越发的妖娆,只是朋友妻不可欺嘛!”那男人赔笑着说着。
“是吗?那么趁着朋友妻不再就给朋友找小姐,是朋友该做的事?”眼神瞬间变得犀利,然后坐直了身子转身对依偎着她老公怀里的女人。
那女人不甘心的缓缓地从他怀里起开,脸上也带着尴尬。旁边的几个人更是当场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小醉冷哼了一声:“像是你这种总担心自己过气的女演员,上了导演在上老板,能爬多高?上完老板打算在上谁?”
那女人低着头一下子说不出话,尴尬的脸一阵子绿一阵子白,若不是这儿的灯光暗,恐怕早就呆不下去了。
她说完起身,手里的杯子在柔荑里,柔荑轻轻地一松,杯子碎在那个女人脚边,那妖艳的鞋子上很快成了红色,那女人立即站了起来,她淡淡的笑着说:“不好意思,没拿稳!”
昂贵的杯子一下子成了不值钱的碎玻璃,小醉微微垂眸,冷眼看着,然后又是冷冷笑了一声:“还不快滚!”
那女人一时生气的抬起头,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傅总都没让我滚,你有什么资格要我滚?说我过气,你又何尝不是要过气?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们要离婚了,我现在跟傅总是情投意合,你一个即将成为前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敢对我放肆的女人还没生出来呢,你算老几?”
小醉冷眼瞪着她。
旁边的男人都吓的站起身,被正室抓个正着,他们要是还想混当然是赶紧的撤。
而傅忻寒却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杯子里的酒,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我……我不会跟没有教养的女人一般见识的。”
“你……抽她!”
傅总终于听不下去,竟然说他老婆没教养,没教养他惯的,他能说,别人就不能。于是突然冷冷的一腔,抬手指着刘同学,然后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然后那个女明星也吓了一跳,见跟她一起来的男人吃惊的瞪着眼望着她这边,然后又看向何醉:“活该!”刘学长却是走到她面前,啪的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自己打完后手也哆哆嗦嗦的,他还没干过这种事,在这么多人面前真是一点脸面也没有了。而那个女明星更是摸着自己的脸:“姓刘的你疯了!”
小醉看都不愿意看,转身就走。傅总微微抬眸,对着那渐渐走远的冷漠背影,然后起身:“继续!”
刘同学便又是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那张原本美丽的脸上。他却追着老婆的背影离去了。
在场的也都不敢走,这边很快成了一道风景。台上还在唱着弹着,台下那个位置却已经吸引了大半人的目光。好好地一张脸就那么花了。
但是傅老大不说停,那些陪同来的人都不敢走,他们也不敢停。电梯里安静的让人难以喘息,她静静地站在一边,任由自己的心里翻江倒海。
她只是生气,他竟然一直都在却不见她,不见她也就罢了,竟然还在26楼跟一些以前不和的同学混在一块。
至于那个女明星,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她在意的是,他要是想出现就直接出现在她面前,他要是不想见她何必来海悦。
他站在旁边也不说话,她突然想起他刚来海悦的时候,那天的紧急会议,她抱着文件去开会在电梯里遇上他,他冷冷的问站在门口的她上还是不上。
正如他们之间,爱还是不爱?放手还是不放手?其实是或者不是,都很简单,一个字或者两个字。
电梯响了的那一瞬间他甚至不想有人进来打扰,于是立即摁了关闭,她吃惊的转头看他,他却已经把她逼到了墙角。
不说一个字双手摁着她的肩膀就亲了上去在她那柔软的唇瓣。几乎是饥不择食的状态,那么慌忙,那么疯狂。
任由她那双柔荑怎么推拒也推拒不开,她只是气恼,为何连半个字的解释都没有。
于是在挣脱不开的那一刻,在整个密不透风的电梯里喘息不来的时候,在只听到彼此的心跳那么狂烈的时候,在再也无法无动于衷从容不迫的时候,回应他,然后用力的咬住了他的唇瓣。
直到他疼的紧闭着双眼暂停片刻,她以为自己得逞的时候他却突然又更猛的亲吻。
那一刻她再也喘息不来,而电梯打开,他直接把她扛在肩膀上往外走去。
小野猫终于又有了野性,房间的大床上他把她丢过去,然后自己也扑上去。“小野猫,你敢再野蛮一点吗?”她看不见他深邃的眼底是思念还是挑衅,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
她甚至有那样的错觉,他在思念她,这段时间的不见让他非常非常的思念她,可是这都是错觉吧。否则他怎么会任由别的女人缠在他的身上?
直到最后无奈之下跟他一起发泄了心里的火,直到他躺在她身边气喘吁吁,她才缓缓的合上眸,当两颗泪从眼角滑过她才寂静开口:“你根本就没去出差?”
他笑了一声,他一直都在这里。他不用回答,那笑,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她的心咯噔一声:“你……一直都在这个房间?”
她突然爬到他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你到底想做什么?想看我在没有你的日子过得多么难熬?”
他不说话,只是抬手把她掐着他脖子的手拿开。他知道她不舍的掐死他,他知道,她什么都能做到,唯独这一项做不好。于是不让她为难,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听到他因为她才有的心跳。她没有支撑的被轻轻一拽就趴在他怀里,眼泪却被那心跳震惊的不断流出。
那如豹般敏捷的黑眸如同一条直线穿透她眼底,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地摩着,那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就是玩个游戏!
游戏?
她一下子动不了,他到底把她当什么?非要把她耍的团团转,非要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他的嘴还有些血,他却只是轻轻地吻着唇边的肌肤。那一刻她真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却只是沉吟着:“游戏结束了吗?”那么难耐的,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难过跟冰冷,他此时也看不到,她那一向高高在上的自尊心终于被他践踏的窝火,连眼神也再温柔不起来。
“没有!”他低低的声音,只有她能听到。
小醉又抬了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然后却笑了出来,晶莹的眼看不清他的轮廓,她只是从他怀里离开:“可以结束了!”
然后,宣布这场游戏到此为止。
“你真的能离开我,我知道你会做到,你已经再也不是我以前的小醉了!”
他缓缓地坐起身,在她要下床的时候,那轻薄的声音仿佛在把她凌迟。
捡衣服的动作停住,收回手,美丽的柔荑,却表现出那样的难过,直起身坐在床沿,久久的动不了。
她已经再不是他的小醉!原来在他的心里她早已经变了。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安静到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窗帘外面的景色她观望不到。只是内心有什么好像在一寸寸的崩塌。
“如果离婚,你打算以后怎样?”
“回美国!”
他许久才问出来的话,她却是想也不想的回复。然后起身去打开橱子找了衣服穿上。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没有羞耻的穿衣服。
其实脸上也烫的厉害,但是这时候她已经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这个问题太棘手。
只是迅速的穿好衣服才转身看着床上正在低头思考的男人:“什么时候去民政局?还是像上次那样你自己去办了?”如果真是如此,那最好不过了,她还嫌弃麻烦!
他冷笑了一声:“回美国?孩子你不打算见了?”他不回答她的话,只是犀利的眼神射向她的眼眸,然后冷声问道。
她的心里果真就那么无情,是回,不是去。她已然把美国当成她的第二个家了吗?她才一下子眼神犀利起来,直勾勾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一是你自己滚回你的美国去!”“二是你留下来继续做海悦的老板,继续住在家里可以天天看到孩子!”
他说完后又抬眸看她:“你自己选!”
冷漠的毫无感情,仿佛她已经不再是他爱的女人。仿佛,他们之间一下子天寒地冻。他竟然要她做出这样的选择,让她自己一个人滚回美国去?
“你是想说离婚后除非我留下,否则我就不能带走孩子?”她最担心的便是这个。
可是好像这个让他们歇斯底里的话题还是被扯开了。
“从里面拿套衣服给我!”
她像是习惯性的听话,机械的就打开橱子去给他拿衣服,然后全都给他丢过去:“你倒是说清楚啊!”
他接过衣服还皱着眉,还在埋怨她不礼貌:“是,如果你要回美国,只能自己一个人去。”
她觉得自己身上一下子就没了力气软下去,他这样说无疑是在通知她,她不会有儿子女儿任何一个的抚养权。
她现在后悔了,后悔让何阳那小子到他的户口本上。她后悔了,把格格生在国内,早知道那时候就不回来。只因为那时候太想他,可是现在,他竟然这么不留情面。
“我不同意,儿子女儿都是我生的,凭什么不让他们跟着我?”小女人立即激动的对抗。
他转身面对她,看她那执拗的样子一边说:“今天是十五,先跟我回家去过完节日这个问题在继续!”
“什么?”没料到一下子被转移了话题,措手不及的,一张被他的话吓的苍白的小脸突然有点可爱。
他无奈的叹息,看她一眼低头看着从口袋里掉出来在地上的车钥匙:“走吧!”
“你先说清楚再走!”她上前去拦住他。眉心紧紧地皱着,她真是怕了他了。
他便那么站在她面前冷声道:“没有人逼着你跟孩子分开,只要你留下来,一切跟原来不会有一点变化!”他的眼神里那么坚定的,让她又相信了。
突然卡在喉咙里的一些话全都说不出来,她只是吃惊的看着他。在后来反正就在回家的路上了,而她竟然还没回过神。
这会不会是个陷阱?不自禁的转头去看他,他开车的时候超级认真。
“忻寒,你准备……?”她试探着想问什么,他才回过神转头看了她一眼:“离婚的事情我会找人办,不用你出席!”好吧,傅总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她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瞬间说不出话,看他那不高兴搭理她的样子,她便又望向窗外。回家的路上没人再说话,只是有人偶尔的看向后视镜,她那倔强的模样,他也只是微微沉吟。
回到家后家里正有客人,夫妻俩都没想到何耀会来。他拥着她走进去站在沙发里:“大伯,大伯母,你们怎么来了?”她低低的叫了声就问道。
何耀刚喝完茶,放下杯子后才开口:“大过年的,小玉不回来,你也不去,我们老两口在家无聊,就到这儿来了呗。”
倒是少见她大伯给她好脸色看。
看他坐在那里跟傅家人喝茶,还真像是个家长的样子,只是他那高高在上瞧不起贫贱的人怎么做到的?
傅忻寒拥着她走到旁边的沙发里坐下:“应该早点给我打个电话。”
傅家大家长自然是奶奶了,奶奶瞪了他一眼才说:“你这阵子一直不在城里,谁知道你回来了?”
小醉心里想,人家压根就一直都在。
而且她每天都会去8185,有时候也感觉好像有淡淡的烟味,但是竟然只以为是自己太想念他的幻觉。
岂料,人家确实一直都在。
她又除了客厅跟主卧任何房间都不进去,真是……
傅忻寒也不解释,只是手在老婆身后把玩着她背上的发尾。
“没关系,我们就是来拜访下奶奶跟亲家,本来也没想打扰你们俩工作!”何家大伯母笑着说道。
还是那样的没什么性子,万事以和为贵的模样。
小醉被他抓着头发玩的有点烦闷,就坐到大伯母身边去:“小玉跟我打过电话说是很快就会回来了,您别担心!”
大伯母看她那样柔声安慰,便笑了笑:“嗯!”
“咱们何家的女孩啊,各个都是不受管教的,小醉现在嫁给你们忻寒那自然是享福的命了,可是我那小女儿,哎……”何耀叹息了一声,像个长辈在为女儿头疼的样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当长辈的,再操心又有什么用?反正说什么他们也听不进去!”奶奶说着摇了摇手:“哎,真是管不了啊,管不了!”
那一脸的忧愁,似乎是做给有些人看的。而傅总全当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小醉也低着头沉默。
何耀笑了笑:“老太太,您还愁什么?他们小两口感情那么好,您这重孙子都这么大了,该是享清福的时候才是啊。”享清福?
奶奶听着这三字心里却是凉滋滋的。他们俩什么时候能让她省心真的享清福。对于这个,小醉跟忻寒心里倒是真的很过意不去。但是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老太太现在不高兴也没办法了。
漆黑的深潭又往向那跟何家大伯母熟络的女人,看她那么微微笑着的样子心里就有点发堵,她现在只会对别人笑了。
虽然是努力让自己笑,但是不管怎样的笑都是笑。她已经不会对他笑了。
第二天她才听秘书说昨天晚上26楼那个女人被打的毁了容晕过去那个打她的男人才听说。还是王彦斌去的时候看到喊停了那男人才敢停下的。
小醉没想到那么夸张:“那女人还好吧?”
“还好?她的事业线一下子就断了,一个女星破了像还怎么出现在大众面前,别人还能去整整容在重新来,但是她得罪的是您跟傅老板,当然就没人敢在用她。”小醉笑了笑,才懒得管那么多。
话说昨晚上最受惊的是王大助理,当看到好好地一个女人的脸成了那副鬼样子,简直看了都觉得恶心。在场那么多人无一有怜悯之心的,全都是看热闹指责的。
于是那女人一夜之间算是臭名远扬了。小醉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气不打一出来,想到那个女人一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然后在想到她老公的表现。
那男人总那么淡定的让人无法忍受。她的心里那么想他。他的心里也觉得她淡定的让人无法忍受。
那天张恩要走给她打电话说希望再见见她,经过那家花店的时候车子缓缓地停下来,看到那个行动自如的女人正在搬动花盆的时候她的心里一动。
“濮阳雪!”下车关上车门,濮阳雪百忙中抬起头,就看到小醉那张许久没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