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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尘骂道:“你这个女人,死到临头,现在还要来祸害桥姐姐,你快将她放了,我就留你个全尸。”

妇人笑意张狂不减,一步步往崖边退去,几人面色大变,却听妇人道:“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怎么死都是死,死了没有任何感觉,我还要全尸做什么?!”声音凄厉,在这暗夜之中显得异常诡谲骇人。

一边的阮风华手一动,妇人忽然呵道:“西京公子,我劝你不要随便动作,我手上可是涂了毒的,只要你们的冯桥桥姑娘,禁不住这毒药一刻的折磨,一旦沾染,一炷香之内容颜破败,苍老而死。”

阮风华怔了一下,笑道:“只是才动了一下,夏姑娘就出这种警告给我,当真是太泼辣了些,不过,夏姑娘有这个本事,也难怪能从战王和剑首的团团围困之下,还能上山掳走冯姑娘,佩服。”话虽说的轻快,但深邃的眼眸之中,却是阴翳和危险,显然已经跟踪围捕了六年之后,对这个女人没有半分耐心了。

龙飞尘怒道:“你到底是怎么样?”

一个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才是最无可畏惧的?她有惧怕就有弱点,但如今的夏梦,俨然是没有任何惧怕和弱点,执意要拖着冯桥桥一起去死了。

“大哥,你……你怎么了?”

龙战一直没说话,让龙飞尘不禁着急了一下。

而这个问题,龙战没回答,那妇人却接口了:“主子,属下跟随您二十年时间,从未见您对任何人起过心思,为什么要对这个贱女人那么好?你可以一直高高在上,一直不让任何人近身,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为什么要对她特别?”

龙战淡淡道:“她是她,所以我对她好。”

妇人忽然尖声道:“你们这群男人为什么都要变?为什么都要变!?战不屈曾说我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却把战家的信物送了阮清嫣那个贱人!你本是我心里从头至尾唯一崇拜过的人物却也要为冯桥桥这样一个山野村姑改变,她有什么好?乱长相论才貌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为什么!”

说着,箍住冯桥桥脖子的手忽然收紧,莹白如玉的肌肤上,立刻显出一圈黑色,在月光下诡异万分。

四方公子倒抽了一口气,并非不能救人,只是现在出手,势必伤到了冯桥桥,而夏梦身手不凡,身后又是悬崖绝壁……

龙战嘴角一扯,上前一步,“是你假扮裴怀英出手伤她的?”

“是又怎么样?你现在就出绝招杀了我啊!”

“怎么样,你会放了她?”

妇人明显一怔:“你在跟我谈条件?”

“不错!”

妇人愣了一下,立刻恢复镇定,“你当我是白痴吗?放不放她我都得死,难道一个女人,可以让你这样的男人放弃自己的初衷,只为了她的一条命?况且她现在已经中了毒!”

龙战看着山下灯火,忽然想起自己和冯桥桥两人一起,坐在罗澜湖上湖心亭顶的时候,那些明灭的万家灯火,她的表情,眼神一柔,视线转换之间,已经变了颜色。

“她活着,我要她的人,她死了,我要她的鬼,这辈子我认定了她,生生世世我都只要她一个,不管是生是死,我的心永远不会改变……没有任何人,能命令我做任何事情,但是为了她,我可以……”

珍重分量的宣誓,让在场围观的四方公子面色一变。

妇人彻底愣住。

嗖——

正在这时,龙战手腕上的金线射出,直接穿透了‘冯桥桥’的衣服,穿透了那妇人的心脏,错位射杀。

一切,不过是电石火花之间的事情,龙战冷冷的道:“前提是,她是真的。”

妇人不可置信的瞪着龙战,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是假的,为什么龙战就这么确定她是假的?为什么为什么?

山风微冷,吹得她的长发飘飞,她依稀记起自己初次到龙家的情况,谁都不喜欢活的这么累,谁都不想活的这么累,可她从来没有选择,不管是假扮义妹去骗战不屈的信物,还是化身夏梦周旋青楼布置一切,她不想的,她其实很羡慕冯桥桥那样的女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四方公子对她恭恭敬敬,连战王都对她无可奈何……

“快快快,别让她跌下去,下面是山泉水,脏了水怎么酿酒啊!”

不合时宜的惊呼声传了出来,四方公子同时转头,就看到冯桥桥满面慌忙的站在巨石之后,经不住眼角有些抽搐。

龙战出手迅速,指尖一动,将那要倒下去的人扯了回来,丢在一边,然后手腕用力,将腕上的那一截金线斩断。

场面寂静的要命,龙飞尘看了大哥和冯桥桥一眼,提着两个人直直的往山下去了,寒江雪三人对看一眼,没什么可说的,也便转身离去,只是行走之间,西京的动作似乎不是很顺畅。

山风。

冯桥桥站在及不远处,看着龙战一步步的往自己走来,每走一步,她都感觉自己的心重重的跳了一次,从来不知道,他对她用情之深,到了如斯地步,而当她听到龙战说出那句,为了她,我可以的时候,她真的吓坏了,她以为龙战没有认出来,以为龙战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山风,将他的长发吹的微乱,打在了刚毅的脸颊上,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这几步的距离,成了沧海桑田,天荒地老,往事一幕幕,跃然眼前。

龙战伸出手,指尖摩挲着她的脸蛋,“来了?”

冯桥桥重重的点了点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你不来,泉水就要被弄脏了,到时候脏了水,怎么酿酒?”

冯桥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吸了吸鼻子,“你这个人,你明明知道是假的,为什么还要说那么多废话,害我吓了一跳,直接杀了就是了,还弄出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儿来。”

龙战认真的道:“看着你的脸,我下不去手。”

冯桥桥一怔,静静的凝视着他的脸庞,伸出手,圈抱住了他的脖子,道:“终于忙完了,可是我也累了。”

龙战眸光璀璨,嘴角轻扯出一个很淡的笑容,低头,含住了她睫毛上的一滴泪水,温柔的辗转,轻轻道:“咸的。”

冯桥桥惊喜道:“你……你恢复了?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龙战不语,弯身,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道:“回家。”话落,足尖一点,从竹海之上飞身而过,山风荡的竹海绿浪阵阵,不一会儿,他们便回到了竹园之中,还是那石桌,还是那花草,还是月色竹屋。

冯桥桥窝在龙战的怀中,心情不能平静,尚沉浸在他说的那些话和恢复味觉的刺激之中。

生生世世?

原来他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了吗?她以为……

“你……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我?”

龙战淡淡道:“你很聪明,不可能被人抓到,而且,我就是看得出来她不是,没有原因。”

他抱着她,往屋内走去,冯桥桥觉得自己似乎又困了,眼睛有些乏累,但是又好像有好多事情

想要问他,有好多话想要跟他说。

“龙战,我饿了。”

龙战停住脚步,高深莫测的看着她,道:“我也饿了,很饿。”

意味很深的话语,这次没让冯桥桥羞的面红耳赤,大发娇嗔,反而惹来她轻轻一笑,低头想了想,勾着他的脖子,碰了下他的唇,“嗯……我们先吃点东西……再……”

龙战挑眉:“再什么?”

他是放下了她,却紧贴而上,用嘴堵住了她的唇瓣,轻柔慢捻,唇齿相依,将她的手反握在了她的身后,很久,才支起身子,道:“不要说那些。”

有型的薄唇,悬在了自己的面前,冯桥桥眼睫颤动了一下,抱着他脖子的手,缓缓的移动到了他的腰间,道:“好,不说就不说,我们做饭去。”

龙战揉了揉她的头,道:“你累了一夜,去泉水里泡一泡吧,东西我来准备。”

说着,抱起她转到了药泉那间屋子里,冯桥桥连忙推拒着他的动作,道:“你去,我自己泡。”

龙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冯桥桥松了口气,也许这一刻她其实已经等了很久,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却觉得全身都有些不舒服,感觉很奇怪。

摇了摇头,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绪全部抛开,迅速的下了药泉,缓解了下自己因为疲劳而过度紧张的神经,温热的泉水,冲击着她的感官,她忘了那些担心和眼泪,忘了纠结的裴怀英,忘了西京和妹妹,忘了很多事情,只记得龙战……

他说生生世世,他的味觉恢复了。

他说这辈子只要她,生要人死要魂。

他说永远不会变心。

爱情……

愿我如星君如月,生生世世永相随。

水汽缭绕,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人在龙战的怀中。

他盘膝而坐,身上是好闻的药香味,拿着干布帮她拧着长发,而她,却已经穿了柔软的绸罗衣衫,她竟睡的这么熟,连龙战什么时候帮她穿衣服偶不知道?微微一动,他俊毅的侧脸映入眼帘,黑亮如深潭的眸子,此时却灼灼生辉,顺着她长发的手动作温柔,一下又一下,烛光渲染着他的轮廓,让她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眉心动了一下,抬起手。

“别动。”他却已经先一步发现了她的动作,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摩挲,“头发还是湿的。”

冯桥桥真的没动,摸着他的袖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道:“夏梦好像也喜欢你。”

龙战没什么反应,温柔依旧:“她只喜欢她自己。”

冯桥桥顿了一下,想到夏梦临死前说的话,她好像喜欢战不屈,又好像喜欢龙战,或者说谁都不喜欢,只是怨恨自己的生命怨恨她的无法选择,怨恨认识的男人都有了选择,所以变成了那样,要对付阮清嫣,要对付她。

“你曾经问过我,我的弱点是什么,还想和他请教,我如今便也告诉了你,我的弱点是——”

“别说!”冯桥桥捂住他的嘴巴,到了今天,她还能不清楚吗?因为她是他的弱点,所以被裴怀英拿来对付他。

暗暗叹了口气,冯桥桥扯了扯他的脸颊,道:“你去地窖拿我酿的酒,我把食物端到外面去,我累了,我们吃饭吧?”

“嗯。”他点头,直接打横抱起她,走出屋子,将她放到了竹帘百花前,这一刻的安逸和宁静,等待许久。

龙战转身去了地窖之中,冯桥桥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胫骨,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夏末秋初,龙战培植的百花开的正旺,花蕊露珠似乎也在这一个瞬间变了味道,旖旎而美好。

冯桥桥将龙战做好的食物全部端了出来,他的手艺很好,冯桥桥一直是知道的,不过准备了食物之后,也把那把骨雕飞天筝抱了出来,拿到了花丛之中坐好,挑试琴弦。

须臾,龙战从冰窖之中走出,手上拿着一瓶前些日子冯桥桥酿好了的酒,一方竹园,一方天地,他唇角浅笑,走到了冯桥桥的面前,“弹琴?吃饭?”

冯桥桥指了指花丛边上的软垫:“你先坐下,我弹曲子给你听。”

龙战挑眉,手掌一推,酒到了桌面上,“先吃饭,凉了对你胃不好。”

冯桥桥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会儿,道:“也好,就先吃饭了。”

没有人跑来打扰他们,不管是裴怀英也好,别人也罢,冯桥桥坐了下来,忽然想起自己的衣服是龙战穿好的,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没说你的味觉是什么时候恢复的呢。”

“在去地牢看你的那天。”

冯桥桥凝眉看他:“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还想我自己在牢里,你要怎么办,居然瞒着我到现在。”

龙战笑着,端起白玉小碗,盛了一碗汤给她,鱼羹,飘着碎小的葱花和栀子花瓣,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了。

她心下一喜,多喝了几口。

龙战静静的看着,一边夹菜,一边添汤,冯桥桥眼儿一眨,道:“你怎么不吃?”

“我看你吃就是。”

冯桥桥垂下眼帘,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要不这么一直看着她,真的让她心里紧张的厉害,想了想,又道:“现在事情都处理清楚了,你要离开茶山吗?还是会一直留在这里?”

顿了下,龙战道:“离开。”

他甚至没有思考,说出这两个字。

冯桥桥的心跳漏了一拍,“你……”

龙战认真的看着她,道:“带你去浪迹天涯,跟我去吗?”

她眨了眨眼,很慎重的点头:“这里有父母家人,可是天涯有你。”

龙战嘴角一动,勾勒出一个纯粹的微笑。

“我们……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你觉得还陪的不够吗……”她低下头,很小声的道。

龙战笑着道:“远远不够,我要陪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要陪你漠北看雪,江南听雨,小湖泛舟,闲庭看花,细数流年,只和你在一起,也够,因为只有你能牵引我的情绪,只有你。”

冯桥桥咬着下唇,灵动的双眸凝视着他,此时的龙战,已然褪去了周身的肃穆和冷厉,不是战功赫赫的飞龙神将,不是权势遮天的天子剑,他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一个等待被肯定和心爱的人一起走马江湖,笑傲风月的男人。

“我吃饱了,好久不弹琴了,你可别笑我。”她说的轻快,起身咚咚咚的跑到了花丛古筝边,道:“吃东西吧,你吃完了我就弹给你听,我现在要先想想。”

龙战挑眉不语,优雅的进食,动作却很快的将桌上的食物扫荡,然后提着那瓶酒到了跟前软垫坐下,就着酒瓶,喝了一口。

“你不是不喝酒吗?”冯桥桥诧异道。

龙战眼眸一闪,有型的剑眉靠了上来,他堵住了她的唇瓣,将酒渡到了她口中,唇齿相依间,缱绻万分。

半晌,他放开了她,抵着她的唇瓣道:“喂你喝。”

冯桥桥脸颊如天边云霞,倾身碰了碰他的嘴角,道:“别闹,我想起来了。”

龙战敛眉,放下酒壶靠在软榻上,单手支着下颌,态度是少见的慵懒随性,月光洒落,照的满园华光。

冯桥桥怔了一下,从未见过他这等样子,连忙收敛心神,低头抱琴。

想到自己与他的初遇,这些经历,虽然说不上风风雨雨,但是每一次的交际都让她刻骨铭心,手下一动,曲调随之而起。

沧海尽头水深处

巨浪外面有蛟龙居住

一飞万丈冲天步

蜿蜒饮水四海和五湖

风云电闪击云雾

刹那清空风卷雨如柱

龙行见首不见尾

只见滋润尘土和草木

我爱神龙来去无拘束

带天涯为咫尺任意飞舞

我爱神龙过往多赐福

让心田千万年永不荒芜

我爱神龙来去无拘束

带天涯为咫尺任意飞舞

我爱神龙过往多赐福

让心田千万年永不荒芜

一曲终了,冯桥桥挪到了龙战的跟前,歪着头道:“这个你喜欢吗?”

“不论是什么我都喜欢。”

她嬉笑着靠到了龙战的榻边,拎起他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直觉入口甘甜清香,比那飞凤酒,不知道好了多少,“酒很好喝,你要不要尝尝?”

“方才喝过之后倒是没听到你说好喝。”

冯桥桥语塞了一下,嗔道:“不是我不说……”而是没有尝到,只觉得灼热的呼吸和明灭的欲火。

龙战翻身,从榻上滚了下来,抱着她滚到了花丛之中,小心的撑起身子,没有压着她,“你喂我,我就喝。”

冯桥桥嘟囔一句麻烦,翻身趴在他胸口,拎高了酒瓶,酒水簌簌,从瓶口滑落,浇洒到了龙战的口中,他喝了两口,忽然揽住了冯桥桥的腰。

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空的,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滚下台子去了,清冷的月光也挡不住这份炙热的感情,衣带渐宽,耳鬓厮磨。

他视线深沉的看着她,轻轻的道:“爱你,明月为证。”

似乎,再多的海誓山盟,也顶不住这一句的分量,她浅笑嫣然,有些颤抖的扶住了他的肩膀,将自己生嫩的身子贴了上去,在他耳边呢喃:“我不怕……”

虽然听说很痛,但是她不怕。

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每一个试探的轻触,都是温柔呵护,缠绵,旖旎,围绕着她的身心,不舍不弃。

下腹一沉,送了进去。

被填满的瞬间剧痛,让她白了脸,闷哼出声,他脸上带着抱歉的情绪,动作却未停,霸道温柔,将她彻底占有。

*

醒来,是半夜。

她浑身瘫软的靠在龙战的怀里,两人一起泡在温泉之中,甚至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道原本的花前醉眠,月下笙歌,为什么会变成眼前这幅样子,她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

龙战光裸着上半身,纠结的肌肉横城在她眼前,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她有些发酸的腰,连下腹,也有着难以启齿的疼痛和酸麻。

她幽幽的睁开眼睛,看了龙战一眼。

龙战的脸色,少见局促和尴尬,“我……累着你了……”

原来她竟晕了?男人的果然猛如虎,尤其是禁欲许久的男人。

冯桥桥虚弱的扯出一抹笑意,摇了摇头。

龙战深吸了口气,抱着她又往前走了几步,“我陪你泡着,对身体好。”

冯桥桥静静的靠在他怀中,两人相拥无语,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温声道:“你什么时候走?我要交代些事情。”

龙战一顿,“我不走。”

“你不是说要——”话才出口,冯桥桥猛然想到龙战的性子,咬着唇道:“你是不走的,对吧……”

龙战知道她心中关心家人,怎么可能真的要带她走天涯?只怕是他心中所想,想要避开裴怀英,避开龙廷,避开认识的一切,也不再愿意做那天子剑,只要和她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

她在他怀中转了个身,心灵相贴,肌肤相贴之后似乎没了那么多的羞涩和嗔怒,脸色微红之后,抱住他的脖子,“你能为我做的,我也可以为你做。”

龙战低头,和她额头相贴,“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丫头,我不要在看你为我涉险,你不知道,在我看到她提着你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尽管我分辨出那不是真的你,可是那副画面却一直绕在我的心头,我从来不曾怕过什么,可是在那个时候,我是很怕的,非常怕。”

“以后不会了。”

她点着脚,接着浮力磨蹭着他的身子,唇瓣,从胸口,移动到脖子,移动到下颌,移动到嘴唇、鼻梁。

“别……你受不住。”

冯桥桥轻笑,“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受不住?”

龙战的脸色微微一黑,忽然下腹一沉,猝不及防的闯了进去,引起她一声惊讶的喘息。

“你……你怎么——”想着上次两人差点就真的发生关系,她还曾经怀疑过这个男人是不是有隐疾,现在也太矫枉过正了吧?居然在泉水里做这么刺激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龙战的嗓音醇厚魅惑,他扶着她的腿,每一次动作,都低头轻碰一下她的唇瓣,轻触,并不深入。

她频频喘息,刺耳的水声和他孟浪的动作,将这一场情爱激发的更为敏感和刺激,水汽缭绕在两人周围,她死死的扣住他的肩膀,想要一个彻底的吻,他却不给她。

他魅惑一笑:“我喜欢你的声音。”

冯桥桥小脸一红,瞪向他:“你分明是故意的!”他不答,磨人的动作刺激的她的感官更为难耐,以着几乎要将她揉入体内的力道搂紧她,深入浅出,密密实实地品尝她每一寸肌肤。

她轻呼一声,本能的抬头,与他唇齿相依,盈满的激情,荡漾你我。

颠狂的激情热度持续延烧,他流连于柔暖娇躯的包围及抚慰,一遍遍深尝她的甜蜜,每一回动作,便让他更加占有她一分,无止无尽的欢情,似要延续到地老天荒。

“永永远远的抱着你,再也不放手。”最后一回的动作后,他霸道宣誓,看着怀中神智已经有些迷失的小女人,一抹满足萦绕心头。

再次醒来是午后。

腹中空空,冯桥桥全身好像被肢解了一样,抗议着某人过度使用,才翻身坐起,她看着自己身着薄衫的身子上,青青紫紫密布,有些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昨晚到底什么时候休息的她已经记不清楚了,花丛到温泉,温泉到床上,她醒过一次,但是龙战貌似还是神采奕奕……

门吱呀一声开了,龙战出现在了门口,手中拎着包袱,走到了她床前,“我把你累坏了,来,穿了衣服带你去吃饭。”

冯桥桥暗暗嘟囔了一声,当时本是她主动安慰,没想到安慰变成勾引,勾引变成激情,再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自作自受,当下翻身下床,哪里知道双腿发软,根本站不稳,还好龙战离的近,连忙抱住了她。

“走不动?”

冯桥桥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有眼睛不会看吗?”

龙战挑眉,抱着她坐回了床边,道:“看到了,所以抱你了,还这么凶。”

“我人坏,所以凶。”

龙战笑道:“你坏我也喜欢,吃东西吧。”

冯桥桥没好气的瞪他,“你拿的包袱是什么东西?”

“你的东西,等你吃完了再看。”

“哦。”

冯桥桥暗想这个霸道的家伙,不知道又弄了什么东西,就和龙战一起用了点东西,不过也是她吃龙战看着,等她吃完了,剩下的再由龙战解决。

当她吃完了东西打开那只包袱的时候,神色诡异的看了龙战一眼:“给我的?”

“嗯。”

冯桥桥清了清喉咙,道:“这个……”

龙战站起身来:“你的衣柜里拿出来的,既然早就做好了,那就穿一穿吧,一直放着压箱子底,不好。”

冯桥桥眼角抽搐了一下:“谁让你碰我的东西的!我做了怎么了?还没答应要和你一起穿呢!”

龙战高深莫测的转脸看她:“我以为……连你这个人都是我的,你的东西又有什么例外?”

被堵,冯桥桥道:“我不穿。”

“可以。”他道,从包袱里拿出红色喜服,转到了她的面前蹲下:“你不穿,我帮你穿。”

冯桥桥默默的多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是这样,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说出点别的话来?”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深情旖旎:“丫头,我们成亲。”

冯桥桥心中一动,抬手握住了自己颊边的大手,点了点头,“好。”或者还可以多生几个孩子,让他以后不是那么寂寞。

而所谓的成亲,说起来好像那么遥远,真的办起来,却紧锣密鼓。

第二天冯桥桥在下午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她彻底明白龙战那句我们成亲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她真的没睡醒,因为昨晚被人拉住运动。

而白氏等妇人似乎也不打算让她睡醒,在几声等等和不要之后,已经红妆素裹,穿戴整齐,奶奶更是一把将她按在了桌前,很认真的梳着如意同心髻,各种晃眼的金银首饰插满头,虽然也许大概可能真的很漂亮,但是她的脑袋快支撑不住了。

等她醒过神来,龙战一身红袍,出现在了门口。

这件喜服,是她亲口答应龙战成亲的时候开始,自己制成,不知道是龙战本身的气势凌然作祟,还是她情人眼里出西施,从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她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他很少穿别的色,一直是黑衣凌厉,如他本身的气势一样,而这一刻,多了一份婉约温柔,少了一份孤绝霸气。

其实她和龙战现在的情况,他们双方都已经相互认定了对方,成亲不过是个形式,想着初见时他的冷言冷语,和如今即便沉睡了之后,依然清爽的周身,很多事情不需要言明,他对她的好无以复加。

龙战走上前来,拎过龙凤呈祥的盖头,盖好。

“等拜堂之后再看,现在还不到时间。”

冯桥桥没好气的道:“说什么鬼话,早都见的不爱见了,还掩耳盗铃呢。”

龙战一把抱起她:“闭嘴,成亲就要有成亲的样子,有话等晚上再说。”

盖头下的冯桥桥撇了撇嘴,却没说话,因为感受到了抱着她的龙战结实的手臂似乎微微颤抖,双手一环,抱住了他的脖子。

苍天为证,竹海为媒。

龙战抱她出来,外面已经围成了人山人海,龙战将她放进了精致华贵的十六人抬的轿子里,退了出来,翻身上马。

冯桥桥坐在轿子里,拎开了一角轿帘,看着坐在马上姿态随意却霸气凌然的男人,唇角轻轻的勾了起来。

这一小段路,片刻就到。

龙战翻身下马,掀起轿帘,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冯桥桥推了一把,小声道

“我自己可以走。”

“你确定你走得动?”

冯桥桥顿住,无语的拧了他一把,自暴自弃的窝到了他怀中去,懒得再动一下。

喜帕之外人声鼎沸,似乎人很多,茶山多数人虽然是土生土长,好歹也没有那么多迂腐规矩,只是看着龙战这幅样子,还是有不少人窃窃私语天作之合之类的话。

来的是冯家,冯桥桥认得这一小段路,也认得大厅的地毯。

顺着红色帕子的视线角落,她看到了一点点厅中情况,原来……裴怀英和龙廷是在的。

礼仪官高唱着三拜天地,她混混沌沌的随着龙战的姿势叩拜,身边扶着她的是妹妹,旁边站的是龙战,堂上坐的是爷爷奶奶父母亲人,身后围得是乡里乡亲盈盈喜气。

这一刻,万分圆满。

她不是她,她是谁?

他也不是他,他是谁?

很多事情似乎不那么重要,或者那些事情根本不重要。

她知道龙战抱起了她,周围是声声恭贺和祝福,那些似乎远了淡了,她下意识的勾紧了龙战的脖子,龙战心中微微一动,隔着喜帕,蹭了蹭她的额头,“好了,我带你走。”

他抱着她,翻身跨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眼端坐正位上的龙廷和裴怀英,以及那一群人面色的莫测,驱马回竹园去了。

裴怀英站起身来,出了院子,翻身上马,微微闭起了眼睛,这般的喧闹,似乎也是没入的了她的眼的,骄傲自负,似乎到了这一刻,也一文不值了……

龙廷紧随着她的步伐出来,也翻身上马。

“回京吧,他的事情,他自己知道,我们再去插手,只是双方更难看,即便三扣还了恩情,他还是我们的儿子。”

“不错。”

裴怀英幽幽道,在这山明水秀的茶山竹海之间,似乎看到了那少女璀璨明灭的眸光,轻若浮沉,淼若流云,却隐含着淡淡的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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