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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铃锦玲见解语好似撅了嘴,也就退出了屋子。汪直看到这纸上写的楞严经,方才放了心,只要不是给哪个男子的书信就成。
解语撅了嘴,见汪直还拿着自己的字儿笑,就道:“您也写几个字儿,解语瞧瞧。”解语心说他一个内侍,自然写得还不如自己呢,定是不好意思应下的。
哪想汪直今儿也是兴起,挑眉看了眼解语,坐下后便提笔来,只酝酿片刻,便抬笔写下。
睫毛轻垂,细眸微闪,他收敛着精致的下颌,胸中仿佛有沟壑,却都化作潺溪压抑在笔端,仅是细细流淌。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解语看着,收了笑容,心说果然字如其人,华丽下不失风骨,伶俐中又带着娆雅。解语由不得赞道:“汪大人写得真好。”
汪直写完最后一笔,将羊毫放在笔洗上,说道:“你这腕子悬得过高,下笔就无力了。”
解语不服气,走到汪直身边,拿起羊毫比划在纸上问道:“不就是这么高吗?师傅说的。”
汪直下意识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微微压低了些。手上顿了顿,汪直只停顿了片刻,就带着解语的手,在纸上游走,一笔一划,一撇一捺。
解语见汪直好似比以往放开了些,不似往常,只是自己亲近他,便也就乐意受了。慢慢坐实了椅子,解语右手在汪直手里,看着笔端倾泻,慢慢就流淌出一列字儿。
汪直这人有个毛病,做什么事儿都不知道有时有晌,比方两人在一处时,若是解语给他擦药,只要解语不停,汪直就一直这么受着,即使已经擦好。
抑或那次解语为他梳头,都有小半个时辰了,解语不停,他就一直坐着等着。这回怕也是这般,解语后背都有些酸了,汪直却还没有停的意思,只好微微往后直了直身子。
此时的解语是坐在他身前的,两人本来有些距离,解语这往后一靠,就靠在了他胸前。
心头微微痒,解语不是个水性杨花的,但有绝色美男在旁,任哪个也不免心湖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