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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严青海真诚地注视着梁皓的眼睛，他希望自己平和的语气能够带给他哪怕一点的放松。
梁皓嘴唇打颤，全身发抖，他看上去似乎比刚才更加紧张了。
“它跟着我……它跟着我……它一直跟着我……”梁皓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喃喃着。
严青海面露难色，以他这个状态下去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谈话。
“教授，要不由我单独来问吧！”殷璐儿说。
严青海抬眼看了她一眼，低头沉默起来。
要从精神病人口中套出话可比从犯罪口中套出话还要难的多。首先，必须想办法让病人冷静，并且让他能够完全的信任医生。这一点与梁皓年纪相仿的殷璐儿比较容易做到，再加上她是女孩子，不怎么容易让人产生戒心。
但是，心理咨询最好是能够单独进行，就梁皓现在这个状态，严青海实在不太放心把殷璐儿和他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里。
殷璐儿明白严青海心里的顾虑，她自己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
“您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她这样说，却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你们可以在门口等我。”她感觉到大家担忧的目光，又补了一句。
严青海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打算答应。
“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