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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他可能是被吓到了，因为吴伯从来没有对他吼过。事实上，李洛长这么大，因为懂事乖巧一直都很受长辈照顾，就连对他要求严格的父亲李长信也从没吼过他。
吴伯这一下可让他蒙了。
老吴察觉到自己失态，他的脸色变得柔和了一些。他觉着有些对不住这个孩子，但是，此刻的情况真的特别尴尬。这孩子问的问题戳到了他记忆深处的某个不可触及的地方，所以他不想回答，也不愿意回答。
正在这时，路过一个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老吴突然觉得看到了摆脱尴尬的希望，于是，他竟就此撇下他俩上前去和工作人员交代事情去了。
“吴……”李洛回过神，想要继续上前叫喊。但他话没出口，却先被杨澍拦了下来。
“先回去吧！”杨澍对他摆了摆手，这样说。
李洛虽然心有不甘，但想起刚才吴伯的反应，他可不想再无端碰一次壁。于是，犹豫半晌之后，也只好先随杨澍回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里，杨澍问他“吴伯那件制服怎么了吗？”
李洛于是便把旧论文上代码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测详细地说了一遍。杨澍听后沉默了一会儿，他心里其实觉得李洛的猜测并不是没有根据。或许那看门的吴大爷真的有什么秘密？但是，看老吴刚才的反应，似乎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情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是觉得吴伯能知道那旧论文剩下一半的下落吗？”杨澍问。
李洛耸了耸肩道“这倒未必，但多少会有些关系吧！”他边说边走进洗漱间，“原本我还不确定，我认为没准只是巧合，但看吴伯刚才的反应，我觉得我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他打开热水，浸湿了毛巾，给自己好好地洗了一把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