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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封男爵,她就替姜望管封地。
姜望封南夏,她就去南夏。
姜望离齐了,甚至把德盛商行的干股交给她。
她实在是默默无闻的一个人,是这么不起眼的样子,可谁又敢小觑她?
如今,她更已经是烛岁的弟子!
“英勇伯府的鲍公子?”看着来人一惊而退,独孤小纤眉略沉。
“你认识我?”鲍维宏竟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独孤小自觉才能平庸,只能把可以做好的事情都做好,操心老爷懒得操心的事情。
不止是鲍维宏,整个鲍氏上上下下说得上有份量的人,她全都熟知。
亦不止是鲍氏。
曾经老爷在齐为官,齐国官场她也记得个七七八八。
但这些,她自不会跟鲍维宏讲。
只是问道:“鲍公子也是来找吉妪求签的么?”
院子里的女人,实在单薄,也因为这单薄,而显出一种锐利来。
有那么一瞬间,鲍维宏感到灵魂深处好像有一种癫狂的欲望,仿佛要裂心而出,让他急切地想要抹掉一些什么,但又遽止了。
莫名的,他对枯荣院的好奇,和探究欲,又淡了下去。
他愣了一下,道:“啊,是,是的。”
“那我就不打扰了。”独孤小淡淡地看他一眼,从他旁边走过。
鲍维宏静立在那里,有片刻的思忖。
独孤小为何也来找吉妪呢?
难道她需要求签?
又或者,她也是来找当年的旧人,寻枯荣院的历史吗?
鲍维宏忽然就意识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暴露了……就暴露在刚才的那个问题里。
正如独孤小不需要找吉妪这样的老妇人求签,他鲍维宏也根本不需要求签。
所以独孤小问他是不是也来求签,他下意识地的以谎言回应了真相!
探究枯荣院的历史,毕竟不是什么罪过,所以他倒也并不惊惧。只是对这声名不显的女子愈发警惕,乍看泯然人海,细究却单薄锋利……真像一柄见血封喉的蝶翼刀。
跟在姜望这等自身武力绝顶,又不怎么经营势力的人身边,其实是一种浪费。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客人。测吉,还是测凶啊?”
鲍维宏回过头去,看到里间那堂屋门口,走出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正向这边探来浑浊的眼睛。
还有测吉或测凶的说法?
他试探着道:“吉?”
老妪咧开缺牙的嘴:“客人,今日所求之事,都能如意。您一定会逢凶化吉!”
说着,伸出那枯皱的手来。
鲍维宏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在这只手掌上放了两个刀钱。
这就求完签了?
就算是骗人……也未免太敷衍!
……
……
独孤小曾是阳国的一粒尘埃。
但今日在已经坐稳东域霸主宝座的齐国,她也是很多人都不能够忽视的存在。
鲍玄镜尤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