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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把剩下的柑橘装进背篓,起身向下游走去。
因为可以看见奔流不息的河水,他们的心清好了许多,也有了大声呼喊的信心。
两侧的山谷,空空回荡他们的喊声,山谷上茂密的树木,向他们送来同情的目光,似乎也在抱怨老天的不公平,把这几个无辜的青年陷进这个迷幻的山谷。
实际上,他们真的很危险,因为从停车的地方走上来,全靠那个经纬仪把握方向,现在不仅少了一个同伴,究竟是从哪个方向进山的,他们已全然不知。
他们感受这份艰难,经历这番痛苦,实属偶然,但是既然事发,只能带着满脸的无奈与困难做殊死之争。
这是人的本性。
因为河流两岸的开阔,恐惧和阴霾就少了很多。年轻人就是这样,他们像火,斗志高昂时就是光焰四射,情绪低落时宛双眼无神。
旗云欢快地走在前头,她充满希望,也有一种直觉,雷克没有死。她呼声不断,希望马上能得到雷克的回音。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呼喊,惊恐、思念和盼望交织在一起,铭刻了两个字——坚持。
看见旗云的情绪较好,大家的心情也渐渐好转,思路也开阔和活跃起来。
郭海坪还没有忘记那个草藤之事,就在后面悄悄地问娄一龙。
娄一龙也把声音压低,对郭海坪说:“你就是个死脑子,你不能仔细想想,在这样神秘的山里,什么都可能发生。这片山区肯定生长有‘食人树’或者‘食人草’,不管什么植物,都有猎杀意识和防范意识,那种草藤多年攀爬在高大的树上,依靠从树上吸取营养,该是何等的艰难,日久天长,它们产生了变异,学会了攻击,我想它攻击人类的手法肯定是模仿?”
“你说那草藤会模仿?”
“有这种可能,它本来是一种半寄生木本植物,但是他所寄生的树木都很大,土中的营养几乎全部被树木吸收,它在土中能汲取的营养少之又少,渐渐它就进化为完全寄生。可是老树都是皮糙肉厚,就跟你一样。”
郭海坪见娄一龙拿自己开心,就反唇相讥:“我说那些草藤怎么都先奔你去,原来你的皮薄,肉质鲜嫩,我的娘啊,要是我也一定先去咬你啊。”
娄一龙没有理会郭海坪的奚落,继续说道:“因为树木皮糙肉厚,它们得到的营养不够,就学会了蚊子的本事,你没见那些草藤的周身长满了游丝般的须须?那些就是它们用来吸血的嘴。”
“那按照你的说法,凡是路过这里的人和动物都要被他们吸尽鲜血,然后死掉。我的娘啊,太恐怖了,幸好我们有匕首。”
“事情决不是这么简单,也不是哪里都有这种植物,总之,这一带肯定有吸食昆虫的花草,或是有那种非洲才能见到的食人树,这种草藤就是从那些食人树和昆虫身上学到了本领。”
“你说它们会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