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燕余番外)10巫婆,这一生一世,我向你投降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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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些店都是燕余的加盟店,燕余为了让这款“小笨”被带到世界各地去,只收了极低的加盟费。
那一刻他心潮涌动,忍不住问哪里还有同样的加盟店。
店主给出了一个小册子,上面印刷着当时中国全境所有加盟店的地址。
他也像发疯了一样,竟然笨笨地一家一家找过去,然后一家一家,邂逅了那静静固守在柜台一角,无人问津却近乎固执等待着的“小笨”。
那一刻他从未有过的欣喜若狂。
他找到了答案,他知道她一定还没有跟薛江秋在一起,她还没有放弃寻找他。
店主看他半晌说不出话的模样,还以为他这样个外国人,可能对中国境内的甜点质量有所怀疑,于是特别说明了一句:“不瞒您说,咱们这店可牛着,马上法国那边的加盟店也要开张了!法国,那甜点可正宗地道了吧,也要加盟咱们这店。嘿,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他闻言一怔,继而忍不住悄然微笑。
她去法国了,她要去他的祖国了。
他终于知道,就算暂时不回M国,他也能在哪里与她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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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匆匆回到法国,不难打听到新加盟店的地址。
新店开业那天,在店门外没有看到她的影踪,他莫名地心慌意乱了,便循着路线向周边去找。
他告诉自己只是闲逛,不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就在走到林荫大道……在牵手散步的老夫妻、头戴头盔骑着单车呼啸而过的孩子们身影中间,他一抬眼就看见了那道倩影。
两年不见,她瘦了。
也许为了这趟法国之旅,出于礼貌,她也换掉了她一向穿着的森女风长裙,换上了相对正式的——麂皮流苏裙,酒红色高跟鞋。
那一刻他要屏住呼吸才能克制得住轰然的心跳。
他觉着自己疯了,才会在这一刻脑海中忽然跳出一个念头:天,他竟然为她惊艳。
这样的念头让他顿觉狼狈,不自觉避到树后,只敢远远地跟着她。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接听,含笑柔声:“……江秋。”
他的双耳轰然涌满了风吹树叶的飒飒声,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看见她面上柔婉清丽的笑,那么开心,那么幸福难掩。
那一刻他自惭形秽,而她恰好挂断手机后似乎有意无意向他的方向望了过来……他忽然所有的勇气都消失不见,他也没想到,他这一生竟然第一次胆怯到落荒而逃。
为了,一个女人。
可是……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对她的想念,终究还是想窥探——她的心意。于是那个夜晚,他还是赶在打烊之前,最后一个走进了艾玛的店。
亨利是个善谈的热情男子,不自觉与他说了许多,自然也提到了那个神奇的首创者,特别强调了那是个华人女孩儿,说她还在不断追求更高的自我,现在正在蓝带学院进修……
那个晚上他知道亨利开车尾随在后,他还没做好最终的决定,所以利用对巴黎老城区地理的精熟,故意钻入棋盘一样曲折纵横的小路。
他一心只想甩掉亨利,且不曾想在几次从不同方向走过同一个路口的时候,发现了路边始终停着同一辆车……
路边停车不稀奇,可是他是杀手,从小就习惯了谨慎观察周遭,对凡事都多一重警惕,所以他几次经过之后还是发现那辆车上覆盖着的轻尘厚度与其他路边停着的车绝对不同。
而且车胎上粘着泥土,与该街区的柏油路面情形不符;而且从那泥土湿度上来判断,这辆车在此处停下的时间不长。
还有驾驶座车门的接缝处,轻尘表面没有任何被拂过的痕迹,由此可见司机停了车之后根本就没有下过车……
汤燕犀说的没错,这一年恰是老摩门伏法、摩门家族覆灭的十周年整年头(应该是10周年,昨天给笔误成20周年了),他知道摩门家族在这一年里一定会对他“格外关照”。
于是接下来的三个月,他没能贸然出现在燕余面前,他只安静地跟随在她身后,隔开她发现不了的距离,却始终都在她身边。
直到那晚,她走进咖啡馆。他从窗外看见她安静地看书,他才错开一步去附近的商店买烟。
不过就是那么十几分钟的时间差,还在商店里付账的时候,就冷不丁听见夜色中“叭”地一声脆响。
那晚是周末,窗外不远处就是商业区,所以即便是商店的老板也没听出什么异样,还以为顶多就是车子爆胎,可是他却听出来了,是枪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接下来就听见外面乱了,有人奔进来说,是咖啡馆里出事了,有人被枪击,可能已经死了;还有人质被劫持。
他没等听完,甚至都忘了放在柜台上的香烟,更顾不上店主找钱,便转身闪电一般奔出商店去……
飞奔过马路,他已经顾不得左右川流的车辆,他飞奔而过,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可能被车子撞到。终于奔过车河去,待得隔着窗子看见了伏在窗边桌上的燕余……那一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杀了那个杂碎!
那个杂碎该感谢外面还有警方,让本沙明来不及好好让他付出代价。只让那杂碎这么简单地死了,都是那杂碎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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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他还是又出现在了她面前,还是这样又中了她的魔法,再度无法离去。
那晚她刚手术完毕,他在病房里被她紧紧攥着手,等待她醒来,那一夜成了他这一生最漫长的一个夜晚。
尽管医生已经通知他,说枪伤可用“幸运”来形容,子弹是穿透伤,没有伤到骨头、血管和神经,只是最小的伤情。都难以想象在那样的场景下,她受到的却只是最轻微的伤害……他忍不住扪心拷问自己:你恨那个伤了他的杂碎,可是你看她直到此时,死死攥着、心心念念的根本不是之前那场遭遇,反而是——你啊。
本沙明,你带给她的伤害,也许要远远大于那个杂碎!
那一刻他就知道,尽管自己还在自惭形秽,可是却事实上他这一次已经没有办法——再狠得下心,放得开她的手。
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
注定他遇见她;注定他故意让自己认为她又丑又蠢,想借此来抗拒对她的关注……却终究还是败给她的魔法。
也曾经自惭形秽,想过就此远离;可兜兜转转,跑过了整个地球,却还是终究回到她身边。
就连那场枪击案……虽然她因此受伤,却不能不说这个时机也仿佛老天给的,只有那样的情形才让他抛开一切顾虑冲回她面前,而她受伤的方式又几乎是当时情形里最轻的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