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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雷掌崔豹来到了青云道观里,愿意为董华成看家护院,因此,叶晓浪来到青云道观里的目的终于达到了,随即,叶晓浪陪着董华成、崔豹两位师叔当夜吃完饭后,便星夜兼路回到了市里,让自己的大徒弟冷不运,无论如何要在当晚至明天中午之前,找来十辆平头柴货运车,去往撅腚峰下听后他叶晓浪的发落。
大环眼冷不运接到这个命令后,是一点都不敢怠慢,他当即就给自己在社会(shehui)上结交的朋友打去了电话,很快,冷不运的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回报了结果,也就在四个小时左右的功夫,大环眼冷不运把十辆雇来的平头柴货车,集结到了撅腚峰的山脚下,等待着叶晓浪的最后动员的指令。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黑的夜终将要迎来黎明的到来,也许黎明并不能带来多少希望,但对于充满理想的人来说,那种跟时间赛跑的快感是炙热的,狂放的,就像在滚烫的节奏上舞蹈,不管有多少的竞争对手在追赶,但这些勇者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超越自己,而不是超越他人。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半,温和的太阳变得火热起来,叶晓浪的二徒弟刘禅驾驶一辆特制加长的越野车,载着叶晓浪与道长董华成,以及董华成的六个徒弟,向撅腚峰驶去,而这时的大环眼冷不运也是刚刚醒来,就站在撅腚峰的山峰最高处,拿着望远镜在观望,果然,当大环眼冷不运通过望远镜,发现前方驶来一辆越野车后,突然拿起牛角号,迎着太阳连续吹了两次。
这时,十辆平头柴货车的司机一听到号声,皆慌忙地打开车门,跳下了车,整齐地站成一排,等待自己老板的到来。“吱——”越野车在十名笔直站立的司机近前停住,而那刹车时卷起的沙土从十名司机的脸庞掠过,但这些司机并未眨眼,或者捂住鼻子和嘴躲避风沙,看样子这些司机都是“老油条”,对于长途运输熬人累人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完全可以用“身经百战”来形容,一点都不足为过!
现在,越野车上的人都下来了,而叶晓浪就站在背着手的师叔董华成的左侧,同十名司机沟通对话,叶晓浪脸色极为严肃地说道“诸位,我知道你们是冷不运的朋友,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就是冷不运的师傅”
叶晓浪说着,指向了师叔董华成,向这十人继续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师叔,他下达命令就等于我下达命令,尤其,路途中大家可能会遇到凶险,所以,这一次去北极帝国购买木材,我给你们每人五万元的劳务费,如果你们某人萎靡胆怯的话,现在就可以向我提出退出,但即便这样,我还是会给你五千元的误工费,你们选择吧!”
叶晓浪说完这句话后,向整齐站立的十人扫视而去,叶晓浪发现这十个人互相对视着,只见,大个儿俯视着小个子,小个子仰视着大个子,还有一个矬子低着头不发一言,于是,好奇的叶晓浪问向了这个矬子,叶晓浪问道“这位先生,你为什么低着头不肯说话,是不是我给的钱不够多啊?”
矬子这一刻终于抬起了头,仰视叶晓浪,回答道“我是一个杀人越狱逃出来的恶棍,我现在又抢了这辆平头柴货车,我对生死已经不感兴趣了,我只希望赚到钱挥霍,我宁愿死在荒郊野外,也不愿意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我已经麻木了,我对死亡没有感觉!”
叶晓浪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了好半天,这时,已经跑下撅腚峰的大环眼冷不运,来到了叶晓浪的面前,说道“师傅,这个矬子是逃犯,本来呢我想撵他走,不过又发现他挺可怜的,所以······就留下了他。”
“不必说了!”叶晓浪打断了徒弟冷不运的话语,继续对矬子说道“你可以跟我去北极帝国拉运木材,但是你回来后最好离开你的祖国,你这种人渣应该去北极帝国,那里到处都是恶棍,到处都是杀戮,或许你与那些恶棍对比来说,可能还是一个好人。”
叶晓浪话落,突然高声喊道“如果大家没有异议,都回到各自的车里,跟着我上路!”
叶晓浪的嘴就像一个提款机,说出的话就像提款机吐出的钞票,诱惑着这些亡命徒回到了各自的车里,插入钥匙,鼓动发动机,踩足油门,前进!
就这样,叶晓浪的二徒弟刘禅驾车,载着背着大宝剑的叶晓浪与一脸严肃的董华成,带领着十辆平头柴货车,向五百公里外的北极帝国驶去。长路漫漫,高速行驶的加长越野车的尾气管喷吐着白色的气体,如同冬季里的雪豹张嘴呼气。
此刻,后边十辆平头柴货车里的司机们的表情不一,他们中有一脸笑意的;精神高度集中的;面无表情的;一脸疲倦的;神情严肃的;还有边开车边打电话向家里报平安的,总之,这些人都知道北极帝国是一个常年动乱(dongluan)的国家,劫匪横行;fan政府武装暗中对抗;盗窃犯遍及市井;毒品走私者猖獗;肉体交易行业泛滥的过度,说得再直接些,那里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毫不夸张。
这时,最前边的加长越野车里的叶晓浪,表情凝重地看向了车窗外,他发现当距离这个都市越来越远后,高速公路两旁的风景便不再那么和谐了,只见,那座被人类砍伐树木过度的光秃的山上,在风气下黄沙飞舞;再有那一个个排放污水、废气的工厂正在继续运作,如同一个个体型巨大的机械人,冷酷而又无情,而这一切是那么的平常,平静得令人愤怒!
同时,这是叶晓浪第一次去这么遥远的地方“旅行”,叶晓浪明白,前方虽然前途未卜,但为了自己创建道观的理想,他要付出自己的一切,叶晓浪心里自问自答道“我为了什么而活着,是为了钱吗?是的,是为了钱,但是,那不是我的最终目的,那你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呢?这一点很好回答,当你夜晚望向星空,望向发着金色光芒的繁星时,你将会把自己遗忘,你会幻想到人类的历史,你需要做的就是像流星划过天际一样,把青春献给你最热爱的理想,不留一丝遗憾”。
五个小时过后,暮色已至,西方天空还能看到一点点微微的亮光,此刻,道路两旁的山体漆黑,威严而又诡异阴森。尤其,叶晓浪乘坐的越野车下的地面坎坷起来,这里已没有公路,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因此,坐在叶晓浪身边的师叔董华成道长,已经被颠簸得屁股疼得“开花了”。
就此,道长董华成对徒侄叶晓浪,提议道“我说晓浪啊,这天色已晚了,路又难走,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宾馆休息一下啊。”董华成刚说完这句话,越野车再次剧烈地颠簸了一下,这一下董华成出丑了,头戴的道观掉落在脚上,还实实惠惠颠出一个屁来,而且这声音比摩托车尾气管的声音还要巨大,竟然把叶晓浪的脑袋震得“嗡嗡”作响!
于是,董华成感到有些尴尬了,赶忙自我辩护地说道“晓浪,师叔我这些日身体不适,而且火气很大,所以呢,经常吃一些红心萝卜去火消气,这不日积月累的大肠有些积气,而今天又因剧烈震动下,才将废弃倾泻而出,终于排除逆火,实为一大幸事啊!”董华成说完这句话后,心里想“这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晓浪听到这里,抬左手揉了揉脑门,附和地说道“师叔,我也为您高兴啊,我只知道您功力深厚,哪承想您的屁力也极为深湛啊,您看,我这脑袋被震得,都冒汗了!”接着,叶晓浪喊了一句“二徒,停车!”
“吱——”越野车停住了,叶晓浪先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几个跳跃,就蹿到了一块大青石之上,向远方眺望,但由于夜黑多云,弯月蒙蒙,夜色幽幽的状态下,叶晓浪只能看到前方几十米处有一座建在半山腰上的二层小楼,而那小楼里似乎有光线,但不是那么明亮,似乎像是蜡烛的光亮,叶晓浪看到这里分析“这里山野偏僻,交通不便,可能连电力发电机构都未触及此地,也难怪这里还过着‘原始’的生活。
几分钟后,叶晓浪徒步带领车队,来到了离这座二层小楼最近的位置停下,接着,叶晓浪让师叔董华成在此地等候,待跟这所房子的主人谈妥后,再来此将其接上山住宿。于是,道长董华成答应了,耐着性子在车里等候。
这时,叶晓浪带着二徒弟瘦子刘禅,来到了山腰下,眼前就是这座二层小楼的大院儿之门,而就在叶晓浪欲抬手敲响院门之际,大院儿里突然传来了说话声,这声音是一个粗犷而苍老的声音“角门没锁,进来吧!”
叶晓浪一听这句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因为,他叶晓浪还未敲门,门内这人就知道有人来到,可见此人的耳里极强,莫非是一个高手?叶晓浪想着,借着夜色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刘禅,然后,缓缓地抬起手,推开了院门的角门,进入了大院儿里。
可刚一进入院内,叶晓浪就发现前方两米处一个凉亭里的石凳上,坐着一个秃了顶,周围的头发却很长的老者,穿着白色大背心儿,正叼着一根香烟,一个劲儿地吸允着。
尤其,老者那炯炯的眼神,把叶晓浪瞅得有些发毛,叶晓浪认为,此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