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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瞧不出慕老板也有这窥视他人的爱好？”一个嬉笑的声音自杜御寒他们离开的反方向出现，伴随着悠闲的步伐走出黑暗阴影的是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
他脸上带笑，眼角微微有些笑纹，那是一个经常欢笑的人才会有的。与那一听就十分轻快的笑声不同的是那双眼睛。
不像平常那样一笑总是弯起，形成一道弧度，让人瞧不出笑容背后真实的情感。此刻这双眸子完全睁开，却不含丝毫笑意。仿若两个黑曜石只是嵌在了眼睛的部位而已。
“彼此彼此吧，季少爷难不成是专程这么晚来看病的？”黑影仍旧站在那阴影中，声音朦胧，难分性别。
“NONONO。”季禹白竖起一根手指放在眼前摇了摇，表示否决，“本少爷是专程来看戏的。”
“呵呵，那是季少爷的雅兴。既然戏结束了，我就先走了。”黑影说完就走，季禹白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兜里没有追上去，而是笑着问，“最后一个问题。”
“说。”
“慕老板是站在哪边的？”
那人哈哈一笑，声线里听得出没有犹豫反而十分欢快的回答，“自然是站在和季少爷对立的位置上。”
季禹白一向自问黑夜里视力很好，所以看得清那道黑色背影完全消失在黑夜里，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慢慢变得狰狞，黑色的眸子在黑夜里如同狼一般闪着异样的光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