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及至画舫驶近,他这才看清,招呼自己的人头戴一顶白色纱巾,斜嵌着古玉玦儿,穿一领乌绫碎云宋锦花样的直裰,衬着一条水红花绉纱的褶子,脚蹬朱履,显得是富实人家打扮。
“邵牧兄,想煞兄弟啊,苍天有眼,你能痊愈,如今一瞧气色大改啊。”体型微胖的富家公子不由分说地拉着王诩就拽上了船。
王诩听着云里雾里的话,但见此人生性随和,待人热情,虽然自己不清楚他是谁,又怕露出马脚,也就半推半就地上了船。
“怎么邵牧兄,多日不见,怎的拘谨了许多?”富家公子对王诩的表现有些困惑。
原来,此人亦是出生江南四大家之一的陈家,较之王家只在伯仲之间,只是经营着海上贸易,和王家各有所长罢了。
“谦之兄,料想邵牧兄定是病劫一了,桃花劫又要显了吧。”身着天青色缀衫华服,略带脂粉气的瘦削公子尖声地调侃道。
王诩此刻还不知道,这尖瘦公子亦是江南四大家之一的黄家的独子黄礼,其父早逝,留下这么一个独子,由管家帮扶着,经营起自家的产业。
他这一出口,满船人等,尽皆窃笑不语。
“哈哈哈,明义兄所言有理,甚是有理啊。”陈寅(字谦之)哈哈一笑,拉着王诩就进了船室。
船室内很是宽大,金丝楠的桌子放在正中,周围依着几张精雕的木凳,瞧着那质地也应该是金丝楠无疑。四周镂空的雕窗半开半掩,用作装饰裹缠在窗檐上的丝绸轻柔地飘荡,送来阵阵清爽的湖风。
“常言道,有得必有失,邵牧也不必太过多虑,这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得不从啊。”陈寅摇头叹息,略带遗憾地给王诩斟了个满杯。
王诩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完全莫不着头脑,又不能明言相问,只得虚与委蛇地应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