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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诩便带着张萱的真迹《捣练图》拜访了蔡京,从蔡京府上出来,王诩对目前的朝廷上的形势有了大致的了解,章惇眼下依旧是一家独大,除了尚书左丞黄履外,还有不少依附于其的人,而曾布和林希则掌控着枢密院,形成了东西两府对峙之势,如今枢密院又多了个战功显赫的章楶,虽以章楶的性格不大会参与政治斗争,但是多了这个章楶,即便其不做任何事,对曾布的实力也是一种加强,至少在朝堂上多了一张能说得上话的嘴。而新党中的温和派许将和李清臣则是两相联合,还援引了台谏势力,不过台谏向来不统一,多一个邢恕作用也是有限。至于说蔡京,当然还是和蔡卞一党,觊觎着宰相之位。当然其中还有许多其他变故,也不乏正直清流的人。
你成了最大的变数,王诩看着车帘外缓缓而过的风景,脑海里回想着蔡京说的话,崇政殿说书乃是一个经筵官,在宋代,以每年二月至端午、每年八月至冬至为经筵讲期,讲官每逢单日入侍,轮流讲读。
王诩估算着日子,应该还有一个月就快到冬至,到时候赵煦又会升迁自己还是召自己“越次”入对。
王诩长叹一口气,虽然他没有把宝压在赵煦身上,但是能提前尽量地多混些资历,以后赵佶对自己的能提拔才会更能压服悠悠众口。资历这东西很是重要,当年王安石平步青云,一朝为相。也是独负天下大名三十余年,混够了资历。这才有了天下之论“介甫不起则已,起则太平可立致”。大有“安石不起,奈苍生何”的企盼。
“王诜停车!”王诩立刻让马车夫停车,随即跳下了马车,朝着慌慌张张的王诜而去。
“晋卿!晋卿!”王诩连喊了两声,王诜这才停下脚步,扭过头来一看,一张蔫茄子的脸见着了王诩,顿时犹如灌足了农家肥朝着王诩急步跑来。
“晋卿何事这么着急?”
王诜几番欲言又止,那神情仿佛被噎住了。好不容易吐出了几个字,“去酒楼再说。”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游人往来如织,王诜匆匆地走在前面,选了一个最近的酒楼,闷头就走了进去。
二人要了个安静些的位置,王诜连灌了几口茶,这才好像定下心来,“邵牧啊。你总算是回来了,昨日见你游街,你眼下可是风光了,咱们可惨了。”
王诩一头雾水。王诜在他看来从来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洒脱不羁,应对从容。今天怎么这般着急忙慌的,“晋卿有何事不妨直说。你说‘咱们’还有谁?莫非是子墨?”
王诜重重地一点头,似有难言之隐。“就是端子墨。”
莫非是赵佶出事了,王诩心头一慌,“究竟出了什么事?”
“哎!都是蹴鞠馆和马球社闹的。”王诜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出这事。
“蹴鞠馆和马球社?”王诩心头更是疑惑,昨日才听马华说了蹴鞠馆和马球社风生水起,为何王诜转脸就开始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