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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王诩心头想着,赵璎珞除了一根筋的固执外,确实比赵佶懂事得太多。
“师父,你们怎么在这里?”赵佶这才问起王诩。
“哦,我们”王诩话还没说完,只觉手中缰绳一紧,骡子哼叫着就跑开了。
“嗯哼嗯哼嗯哼”骡子一面哼叫着,一面朝着一个蹴鞠队员身上蹭去,吓得周围几个人赶紧散开。
王诩一怔,立刻明白过来,刚要喊山诚,却见山诚几经跃到了那人身边,瞬间就将其制住。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那人话还没说完,山诚为了避免多生是非,一记手刀敲下,便将其打昏过去。
赵佶和高俅等其他人都愣在当场,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马华立刻走出来向众人解释道,“此人前些时候偷窃了鄙人的东西,这骡子有灵性,今天逮住了他,等会我就会把此人押送官府,让官府处置,大家不必惊慌。”
一众人听了马华的话,看着骡子还再使命地朝着昏迷的人身上拱,顿时相信了七八分,再一看骡子竟然撕扯起那人的衣衫嚼了起来,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场危机,就此被化解开来。
王诩为了不在赵佶心头留下疑团阴影,悄声便将雷家定下的赌局和冉儿被劫持的事串联在一起告诉了赵佶,赵佶听得愤愤,“师父你带上我吧,咱们一起去救师娘!”
“子墨不行,这人在你身边,极有可能他们会动什么歪脑筋。你不能出什么闪失。至于你师娘,只要抓住他。就有办法了。”王诩故作轻松笑着拍拍赵佶的肩膀道,“我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还怎么做你师父。”
赵佶犹豫了好半天,这才有些不甘心地答应,“好吧,子墨听师父的话,不过师父也要答应子墨,将来我们一定要并肩作战!”
王诩笑着伸出手和赵佶击掌,“师父答应你,快回去吧,莫被人发现你偷跑出来了。切记这几天就待在府上不要外出。”
王诩一再地叮嘱告诫。怕就怕那只看不见的手把人安插在赵佶身边不是针对他王诩,而是针对赵佶而去。
“嗯!”赵佶点点头,告别王诩等众人,坐上马车就离开了。
赵佶住在端王府,而高俅等人不能随意进出,所以也只能在此和赵佶告辞,待赵佶走后,王诩立刻让山诚等人把昏迷的人弄上马车,随即叫住了高俅问道。“高队长,这人是谁,你们从哪找来的?”
高俅被王诩一问,吓得一个哆嗦。他当然是知道王诩和端王是什么关系,赶紧撇清自己,“不是小的找来的。不是小的找来的。”
王诩和善地一笑道,“高队长别担心。这人只是偷窃了些东西,也不值当几个钱。无甚大事的。”
高俅探查了一番王诩的脸色,听这么一说,这才有些讪讪地说出实话,“王官人,那人确实不是小的找来的”说着高俅又悄然地瞅了瞅王诩,“而是而是一直跟着我的。”
王诩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这高俅还真是滑头。
高俅见王诩的笑容里并无不善,胆子就大了起来,“小的本是在驸马爷跟前跑腿,那日驸马爷让小的给端王送篦刀去,小的瞧见端王正在练习蹴鞠,小的在一旁叫好,然后端王就瞅见了小的。后来,承蒙端王错爱,当然也更感谢王大官人,小的进了蹴鞠队,还混上个副队长。”说着说着,高俅忍不住说得投入了,“要不是王官人和端王抬举,小的现在还跑着腿。王官人您公务繁忙没有瞧见,我们蹴鞠队一出场,那个阵势,那个气派,嘿!那是比状元郎游街都不差,再说,现在拿到手里的钱,是以前的好几百倍呢,我现在都添上宅子”
王诩听着高俅喋喋不休地说着,一方面确实很欣慰自己的造星运动的确很成功,眼下高俅这种蹴鞠明星,带来的收益绝不比一个钱庄差。另一方面,王诩担心冉儿和雅丽梅朵,确实听烦了,“高队长,还是说说那人吧。”
“哦,对对对,您瞧我,说着说着就忘了。那人姓秦名耕,以前也是在街上游手好闲的,有一次我惹了麻烦,他仗义出手帮了我,我就向驸马爷推荐了他,后来他就跟着我后面了,说来也巧,他也能踢一脚的好球,于是小的就把他介绍给了端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成气,居然会去偷东西!”
“秦耕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王诩想要从高俅那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为审讯秦耕多做点准备,若是此人狡猾不肯说话,也好拿出来诈他一诈。
高俅拧着眉毛,左想右想,“好像没别的对了!有一点!这家伙不吃肉!小的从来没见过他吃肉,我刚发现这事的时候,还真觉得奇怪,王官人,您说说看,这天下哪有不吃肉的人,您说说,好酒好肉的”
“不吃肉”王诩没理会高俅的叨叨,实在想不通这算是什么特别之处。
“吃菜事魔,乃是摩尼教的教规。”山诚压低着声音在王诩耳边道。
摩尼教!王诩心头一凛,怎么又牵扯到摩尼教头上来了,清风观是一次,这里又是一次。看来只有问问这个秦耕才能弄明白。
王诩打发走了高俅等人,让夏淮把骡子还回去,随即便让山诚把人带回自家院子进行审问。
同时,王诩让德祥把安插在清风观的眼线收回来,并将手里所有的人安排前往巴府附近监视,他急切地想要知道更多有关于摩尼教的事,另一方面,由于秦耕是在赵佶身边的,所以王诩很是担心这次绑架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便让马华前往蔡京等人处,借着送礼的由头。打探几个宰执们在宫中的动向。
“公子,待会可能要使些手段。你还是先出去候着吧。”山诚在后院的一间小木屋内对王诩道。
王诩瞥了一眼还在昏迷的秦耕,“要尽快问出来。”说完,便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
一整夜,王诩都在前厅不停地来回踱步,山诚那里连丝毫声音都没有传来,而德祥、马华那厢也没有任何消息。
王诩看着天边逐渐地变黑,最终变成了浓墨一片,再又黑暗转向黎明,心头一直是两个女人的影子。手习惯性地伸进裤兜里,想要摸一根烟出来,却发现自己此刻身在宋朝,不由得苦笑,此时此刻方才明白,已逝去的老父当年为何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了。
就在苍天破晓,雄鸡打鸣的一刻,德祥终于匆匆地赶回来了。
“有没有什么情况?”王诩等不及要知道了。
德祥喘气道,“清风观的那两人被吸纳入摩尼教了。严苛地看管着,我想方设法才弄得一个消息。”
“说!”
德祥歇了歇才道,“那两人说,清风观的纯阳子是摩尼教的护法。而且去清风观的香客有不少都是摩尼教的信众,其中还不乏大人物。”
“大人物?!”王诩心头一紧,莫非摩尼教已经渗透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