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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读了他留下的遗书,心情很沉重,死亡不可怕,每天都会有各种非正常死亡,但那是无意识和有意识的差别,明明可以活,但却不得不被结束生命,等待死亡前的心理压力是很沉重和巨大的。
转眼快四个月了,我终于也拿到了检察院的起诉书,再下一步就是开庭了,再然后就是拿判决书。这里走了好多人,也来了好多人,我也由一名新人熬成了元老级别的人了,戚应忠也被判了刑,诈骗罪都不重,判年,由于刑期短,留在看守所做劳务服刑,老广东的案件还在拖着,他和我也合的来,由于我曾在广东呆过几年,偶尔用别脚的广东话同他交流,让他也有展示母语的机会,他并信誓旦旦地让我以后有机会跟他混,我知道这是一时的义气使然,出监后,不是特别“铁”的哥们,谁还记得谁?
其实我也在急切等待对我开庭,快点拿判决书,在这里犹如困兽,一天又一天,毫无意义地渡过,天天啥也不干,快闷疯了。
天气转暖了,我们每个星期都会被干警组织放风一次,即是到外面大铁笼子里晒太阳。灿烂的阳光下,我们的肤色都很苍白,这是缺少劳动和煅炼所造成的虚弱的体现,我们在烈日下会短时间头晕目眩,但能接受阳光的沐浴,我们还是心满意足的,大多数人会眯起眼睛,仰着头,接受阳光的洗礼,有的会脱掉上衣让阳光照射,苍白而凄惋。
麻雀真轻盈,愉快地在墙外和墙内自由穿棱,树冠是它的乐园,天空是它的滑板,它们叽叽喳喳,道不尽的惬意,真的让我好羡慕,真的不知道,它们能否感知我们的心思和处境,我的眼睛注视高空漂泊而流浪的云彩,它们变幻着形状,淡泊而优雅地飘——飘向远方……
当我们懒洋洋地回到监舍,能瞬间体会那幽暗和冰凉,期待明天丶等待明天,总在今天的忧郁中度过。
外界所有的消息和变故,我得不到一丝信息,时光和空间把我炽热的爱封印,我的刘香怎么样了?是走了还是留下了?她会傻傻地生下腹中的胎儿吗?算命的妇女说是男婴,印证了吗?……
6月0号,干警上班后,徐干部来到窗前,严历地叫道:“刘传奇,穿好衣服鞋子,律师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