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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布琳有些伤心地扭过头去,眼睛无神地看向桌上昏暗的油灯:“尤金,现在的你不配得到我的关心和照顾。”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仿佛一把锋利的锯齿将尤金的胸口狠狠撕裂。
有那么一瞬间,他胸口燃起一股混合了各种复杂情绪的怒火,可是当他真的伸出手去,却是将丝布琳用力地拥紧在了怀中。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因此没能感觉到丝布琳也同样在颤抖的肩膀,此时此刻,尤金再没了他面对下属时的冷静自持,语无伦次地说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拜托你原谅我……丝布琳,你必须原谅我,我不可以失去你……以为你已经死去的那每一个日夜,我都觉得无比寒冷,即使阳光也从未让我觉得热切过。你就是我生命里唯一的温暖,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伤害你。所以……请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等待,不要犹豫,现在立刻就原谅我,好吗?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感觉我自己快疯掉了……”
丝布琳在他宽厚的肩头茫然而无声地掉着眼泪:“我……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有时候我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你没有找到我,那么我现在还是安安静静地生活在小镇里,虽然不能见到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可是我应该会一辈子都那么快乐,但现在……我却……”
现在她却再也不能那么单纯地快乐了。究竟是她的这段爱情这样酸涩,还是每一段爱情都是如此?丝布琳不知道。
“不要想过去,丝布琳,我们是没办法回到过去的。”尤金低下头,用他的南瓜脑袋抵着丝布琳的额头,轻声道,“虽然我也很想回到过去,如果把过去再走一遭,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可是我们毕竟无法回头,既然如此,我们才更应该珍惜现在和未来。我知道我伤害到了你,可是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我会带你去遍所有你想去的地方,我会让你快乐的,比你以前在小镇时还要快乐。”
丝布琳眼中含有几丝疑虑,心口有了伤疤之后,她还可以过得比以前更快乐吗?
“丝布琳,看着我。”尤金轻轻捧起她的下巴,用温柔近似催眠的语气对她说,“你还是爱我的,对吗?如果你不爱我,你就不会犹豫那么久,你就不会来找我,看到我吃了那些香蒜面包,你也不会那么着急,是不是?”
丝布琳从茫然中醒悟过来:“你……你是故意吃那些面包的,可恶,你这个——啊!不要抱着我,松开!”
尤金将她软软小小的身体紧紧圈在怀里,眼神温柔而坚定:“不行。我已经等了好久了,实在是没有多少耐性了,既然你今天主动来找我,那我就不能放你走了。”
丝布琳用力敲打他的背,可是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什么、什么等了好久,才不过一个礼拜而已!你只不过等了一个礼拜!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