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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让金福陡生一头冷汗,他躲鬼般加快步子远离开那排孤立小楼。
金福自从挨了花二的呵斥,每天太阳冒头,他就踏出家门,他要让花二瞧一瞧啥叫真本领,眼下受点小侮辱算得什么,古有卧薪尝胆之说,他金福就不能尝试一下卧薪尝胆的滋味?不吃苦中苦,哪有甜中甜?这是金福经常鼓励自己的座右铭。一连几天,金福都是日出离家日落归家,什么拥军拥属、敬老院、福利厂,他在几天内全部搞定。几天里,他要虾兵蟹将挨家挨户收取拥军拥属费,自己找到民政所所长喝了两天小酒,尽管民政所财政支出有困难,可金福和财政所长是多年的酒肉朋友,财政所长就是头拱地也会想出办法堵敬老院、福利厂这两个大窟窿。
金福和民政所长喝得五迷三道,从而也喝出底数。财政所长边喝小酒边告诉金福,今年的开销他可以支出一部分,另一部分,他得去县里找任民政局扶贫科科长的小舅子缓解一下,不过,明后年就很难说,财政拨款越来越少,要是敬老院、福利厂不能自救些,光靠民政所拨救济款等于救一饥管不了百饱。金福哈出酒气说了句脏话:
“操他妈的,有这么紧张吗?不会是你老弟跟我玩轮子吧?”
财政所长拉长了脸,一双眼皮也随之耷拉下,夹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还击道:
“咱们有十几年的交情,我是啥人,你金福会不知道?上面拨的救济款项就那些,你叫我咋办?我这次得靠东挪西挪筹措给你。”
金福低头凑近民政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