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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金福做东陪同花东兴吃了顿不当不正夜餐,灯光把他们的脸照得惨白,两张惨白的脸不时地凑到一块。他们在讲张三李四的从官史和笑料史,但双方谁也没提花二。金福一直在想,花东兴始终没说花二坏话,那为啥要撸了花二?镇长突发意外,手下的工作照样有人做,下面一大堆副镇长都闲出屁来,莫非花东兴和花二有着难以言表的隐情?就餐间,花东兴脸上始终挂着阴笑,金福捉摸不透那阴笑到底意味着什么。花东兴喝口酒嘴里便咝咝吁着酒气,表示酒的醇香。金福马屁拍得很响,边给花东兴斟酒边要服务员再上一瓶。为把自己深埋起来,花东兴忍住酒瘾摆摆手说:
“老金哪,还有下次嘛,酒这玩意不能过量。”
“那是,那是。”金福附和着说。
两个人酒足饭饱,各自喝了醒酒茶这才分散。金福带着满脸惬意离开;花东兴痛快得直摇双腿,轻而易举解决了花二的官位,又恰到好处补还上金福往日的人情债,整个人兴奋至极,皮肉痒痒得难以把握,亲自找来服务小姐,唱歌、跳舞、搂抱、性爱,一阵折腾,天就大亮,他几乎一夜没合眼,趁镇子里的人还在睡梦中,他揉揉眼睛、哈欠连天坐进小轿车一溜烟离开花妖镇。那时的花妖镇到处响起鸡鸣狗叫,那是人们起床的前奏曲。花东兴开车的速度比平常要快许多,他怕人们看见这辆从县上来的车,也怕人们看见他这个县长在月红酒店逗留一宿。精明人做事滴水不漏,他想,他要比猴子精明几倍才行,不然,他的花天酒地很快会被人知晓,对他这个县长职位眼红的人,有的根基还很硬,要是抓住他什么把柄,他头上放光的乌纱帽就得被掀掉。县人事局长、组织部长、宣传部长、财贸部长,全都死盯着他这个县长位置,这些政客中有亲戚在省里做大官的;有实力雄厚的;有工作业绩突出的;他们面子上恭维他,暗里不断伺机夺位,他稍有偏差,下场便是夹着尾巴从竿子上落下,轻则擦破皮,重则摔断脊梁。
一股凉风吹进车内,花东兴不由得打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