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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没按花二的吩咐做,酒店生意冷冷清清,花铁匠都觉出酒店死寂得跟座墓场差不多。但他心里很舒坦,出来进去再也看不见那些光膀子露半拉腚的服务小姐。花二死拧不肯再娶媳妇,花铁匠就把延续香火落实到花大头上。花大自从病因起于女人,对女人丝毫不感兴趣,花铁匠心里那个急劲可以说是火烧火燎,两个儿子都靠三十的边,都没娶妻生子的意思,他花铁匠两眼一闭那日咋见祖宗。花铁匠知道花二个性倔犟,也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撇烟袋杆子,索性由他去。花大不同,文文静静,打小就听话,要不是有了场疯病,没准都在京都成了家生了娃。花铁匠见花大对店里的女人不理不看,以为儿子要求高看不上整天对人贱笑的服务员,便托花妖镇一媒婆在中心学校找了个老师。那老师和花大年龄相仿,个头适中,长相也蛮好,笑起来两面脸蛋都有酒窝,脸也长得很浪漫。
花铁匠、媒婆、女教师先后来到花大的办公室,花大顿明其意,望了下教师的眼睛,这一望,花大的心凉了半截,本来他打算要是女子如意,他就圆了花铁匠的梦。女子的眼睛大而无神,好似没了瞳人,又好似电影里没有眼珠的魔鬼。花大对女人的欣赏不是长相如何,而是眼睛是否有神,那股神劲又是否能把他缠绕得翻肠搅肚。当年要不是那个学姐的眼睛引逗得他翻肠搅肚,他咋能得病?他望一眼女教师即刻垂头忙事,其状坦然又自若,仿佛眼前根本没什么人存在。花铁匠忍不住用责备的语气叫了声花大,往日和顺的花大做出意外举动,他拍了桌子横眉立目地起身,朝花铁匠吼了句“别烦我”,门一摔离开办公室。花铁匠从未尝试过大儿子这样的忤逆,面对媒婆的白眼,他真想一烟袋锅子敲漏儿子的脑袋。
花铁匠好几天没和花大说话,等他想和花大说话的时候,花大带了些钱悄没声息地离开月红酒店。他去了省城,和花二先前的做法如出一辙,打算逐一体察省城酒店的运作风格。
省城里和他们差不多规模的酒店,明里都在做正规生意,暗里却做污七八糟的事。花大住进一家酒店的当晚险些当了嫖客。他刚洗完澡躺下,耳边响起文静细碎的敲门声。为摸清情况,花大硬着头皮打开门,一个烫了波浪发、戴长耳环、穿超短裙子、裸大面积前胸的女子站在他面前,他吓得直往后闪身子。女子笑着,眼睛里放射出狼要吞噬猎物时那种聚焦的光。那光跟花大喜欢的神采很贴近,花大浑身上下软了、抖了、酥了。女子说每个客人晚上都有按摩服务,这是酒店附加的业务。说着女子身子步步靠近花大,花大没路可退,躲闪到床上。女子继续逼近,满脸堆着假笑,一双染了黑指甲且细长的手朝花大伸去,花大闭了眼睛决定探个究竟。
女子的手先是按摩在花大的肩膀、后背上,后来干脆停止按摩,黑指甲一点点沿胸部伸下去,在花大胸前来回荡漾。花大没表情,黑指甲居然绕到花大腰部,编花篮似的几下拧挣解开花大裤带。花大诈尸般坐起身,虎着脸问女子想干什么。女子艳笑下,嘴边的酒窝好看地陷进肉里。她就那样笑着,不慌不急。花大问她多大了,她回答说十五。
十五?这个年龄刚上初中而已,还没成人,咋能做这事?
女孩没避讳,也没觉羞耻,依旧笑得酒窝挂在脸上:家里穷呗。
家里穷可以做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