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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这个忙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经你丈夫同意,他若是有个便条或者签字,别说两百万,就是再加一倍我也在所不辞。你要是急,就考虑下这个方案吧。”
副行长话说得坚决又肯定,没容玉洁有任何反驳机会,他即刻起身向玉洁说了句“就这样吧”,然后向办公座位走去。玉洁见副行长下了逐客令,心里吃不准到底该不该继续说下去。犹豫间副行长再次下了逐客令,说他有个报表要审查,说那事要想办成就得按他的话去做。玉洁灰头土脸离开副行长办公室,事情进展得不顺利,她本就挂阴,加上是阴天,太阳半死不活地挂在当空,她简直想站在大街上喊破云层。一路上她都在犯愁,咋向丈夫开口呢?开公司的事她都没跟丈夫说,如今弄那么大数字要丈夫签字出便条,恐怕根本是泡影,丈夫贪慕市长职务多年,好容易当上,他得多重视多谨慎,可想而知。可是事情办不成,不但公司走向解体,她本人极有可能被人乱棍打死。
玉洁去一家咖啡屋边喝咖啡边琢磨咋能让丈夫协助她渡过这关,她想啊想,出神地想。她很懒惰,平常很少动用脑子,现在一动用,脑袋像鼓胀的气球,里面乱哄哄的气横冲直撞,她清楚那是太投入太认真的结果。天黑时,她终于想出一个办法,她躲进一个胡同,把身上的高档时装撕扯得凌乱不堪,袖子被她拽掉半截耷拉着,头发被她抓扯得像乱草,同时她咬咬牙用一块碎玻璃割破手指,把流出的血抹在脸上、衣服上,还把胳膊掐得青紫一片。为增加可信度,她不得不忍痛割爱,丢掉精致皮包和四千元的手机。手机在垃圾桶里拼命地叫,如同一个脱离母亲拼命哭叫的孩子,她狠狠心还是离开那个装有精致皮包和高档手机的垃圾桶。她这样情形走在灯光闪烁的大街上引来许多好奇目光,有人好奇地停下步子瞅她;有人干脆躲闪过去,以为她是个脏兮兮的疯子。她在马路上磨蹭到将近晚十点才返回家。
那天是周末,市长老早赶回家,打算吃完晚饭好生和玉洁乐呵下。他最近讨个偏方,吃了几副,觉得鸟东西有些蠢蠢欲动,他急着想和玉洁试试。等啊等,不见玉洁影,他有些按捺不住,拨打了玉洁的手机。打通没人接,让他愈发紧张。他在紧张中度过难熬的时间,终于在十点钟等回玉洁。
浑身是血、蓬头垢面的玉洁吓坏了他,玉洁见了他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打算尽快说出杜撰的谎言。他睖睁片刻,惊讶地扶住半瘫在身上的玉洁,吩咐保姆赶紧放洗澡水。为达到预期目的,玉洁没顾得洗澡,扑通跪在丈夫面前,要丈夫救她。
“快起来玉洁,有话慢慢说。”
玉洁依然跪地不起,一把泪一把鼻涕地一再要丈夫救她,说她陷入万劫不复中,只有他救得了她,否则她就是死路一条。她的眼泪鼻涕感染了丈夫,殊不知那眼泪鼻涕来自她心疼精致皮包和高档手机。她一口气向丈夫述说了如何开公司到公司亏损的始末,却始终没提全踹。她十分清楚要是提到全踹一切努力都将成为泡影,丈夫对全踹恨之入骨。这一点她在平常和丈夫唠扯中深有体悟,比如那次她告诉丈夫全踹流落街头的事,他丈夫一脸阴笑,还说了句“活该”。但她全然不知使全踹成为乞丐的幕后操纵者竟是丈夫。她要是对这点了如指掌,后来的落魄也就自然不会发生。
“开公司的钱哪来的?”市长有些动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