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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菱剑泛着淡紫色的光华,或许是命定夫君的缘故,握在手中依旧顺手,没有丝毫的不便。狂风吹卷着他的墨发,他缓缓向下望去,恰好望见那火红的身影颓废地卧在洞口,再昂首望向那笑靥如花的绝美容颜,低声咒骂:“真是麻烦。”
狠狠地将长剑抽出,任凭那修长的身躯随风下坠,冷风贯穿他的靑墨色蟒袍。握紧长剑,在洞口的石壁上狠狠一次,修长的身躯停止在那一刻。一双血迹斑驳的大手似是拎东西一般地拎起那火红色的衣襟。
“废物就是废物,连爬出去也要人拎着。”西门轩淡淡地望向那妖红色的身影,顿时怒火中烧,迸发出无穷的内力,猛地将怜宇豪给扔了上去,附和这一声暴吼,“若不是为了朕的爱后,朕怎会救你这么一个绣花枕头!”
此时怜紫罗正半跪在悬崖边上,百般无聊地逗弄着山崖之上青翠欲滴的嫩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刹那间,阳光被修长的身影覆盖,那妖红闯入眼帘,以近乎妖孽的姿态妖娆地飞了过来,恰巧将怜紫罗压倒在地。
“西凉狗贼,朕决计不会放过你的!”怜宇豪冲着那山壁上靑墨色的声音暴吼,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之中。
一旁的怜紫罗身形一怔,不曾想,他竟然将怜宇豪也给救了上来。绝美的脸庞略微浮起一丝笑意,这个帝王,果真是信守诺言,说要封自己为后,果真封了自己为后,说要共侍一王,果真没有把另一个人落下。
皇城之中一片凄凉。原本金碧辉煌的大殿此时被宫女用墨汁尽数泼成黑色,刹那间变得黯淡无光,每一位君主死亡,皆是如此,这里历代的宫规。西凉国主丧命断崖,举国哀悼。所有的宫人头系白带,不少老太监的头发多出了丝丝银发。
此时的大殿之中,大臣们议论纷纷,不禁是表达对大夏的强烈不满,更是在心中揣摩下一位君王到底是何人。
“大夏使者来者不善,老夫对于我西凉皇上皇后双双坠崖之事深表怀疑,定是你们蓄意谋杀,意图夺取西凉!”一位满头花白的老者单手柱着拐杖,声音微颤,尖锐的声音划破大殿的议论纷纷,一双不满皱痕的大手直指坐在一旁的四位男子。
周围的人屏住呼吸望着眼前这个不要命的上官大臣。他的确是一心为国,当初迎娶皇后之时,便是他跪于皇宫之外横加阻拦,但在被逍遥皇后打动之中,又是一心效忠逍遥皇后,一听皇上皇后双双坠崖,自然是最先坐不住的。
萧之希随意地打开折扇,端端正正地坐于木椅之上,温润如玉,儒雅之气充斥在整个大殿之中,清越的声音似乎能安抚人心:“老前辈可不能样说,西凉国主与我大夏逍遥王爷虽双双坠崖,却不能判定他们已经死亡,”顿了顿,拿出了最为有利的证据,“况且,我大夏的国主也一齐坠崖,就连我们的秦副将也是为了护住西凉国主而受了重伤。”
静卧在一旁连纱布都没裹的秦虹御血眸流转,扫了萧之希一眼。萧丞相举止端庄,可谓是大夏少年的典范,却是腹黑至极,在一群历经风雨的老臣们面前胡说八道,把黑的说成白的。自己这伤倒成了保护西凉国主的证据之一。
“为人臣子,自己的国君遭受不幸我们自然心痛,所以更要镇静。”萧之希站在大殿中心,铿锵有力的话语撼动人心,“或许有朝一日,我们的国主能够缓缓地走入这大殿,重新坐上这龙椅,接受我们的跪拜。”
话音刚落,大殿红漆的木门被一阵疾风打开,细碎的阳光挥洒下来,映出三个修长的身影。为首的一位身着淡紫色长裙,向着人们缓缓走来,清越的声音回想在偌大的宫殿之中:“之希说的很对,本王与两位国君现在已经回归,各位也就不必等待了。”
薄唇之上的邪肆的笑容如阳光般耀眼,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臣服之感。身后两位绝美的男子紧随其后,一个慵懒却略带霸气,一个邪肆却略显妖娆,恍若误入凡尘的仙人降临人间。大殿之中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大臣个个张口结舌,就差没把眼睛给瞪出来。
两边一排排宫女识趣地将头上带着的白色飘带解下,齐齐跪拜在地,清脆的声音道:“皇上、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为首的翠云和湘怡相望一眼,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她们早知道,逍遥王爷殿下怎会如此薄命?
靑墨色身影在跪拜声中缓缓向前,他的薄唇勾起一丝邪笑,微微挑眉,定定地站在大殿的最上方,遮住了金碧辉煌的龙椅。大手从红木桌上拿起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牌,轻轻摩梭,好笑似的望着上面写的:西凉国主西门轩之碑。
下面跪着的大臣看得冷汗直冒,身体微颤,不敢抬头正视那散发这王者之气的修长身影。西门轩一撩长袍,优雅地坐于龙椅之上,素手微扬,示意让怜紫罗也坐过来。深邃的双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心情。
怜紫罗狭长的凤眸微眯,用余光瞟了一眼身旁的红袍男子,迈着金莲碎步缓缓地蹭向那龙椅。紫纱飘带随着她的步伐而飘舞,更似仙子。在西门轩面前止步,素手轻轻地拿起红木桌上的金牌:西凉皇后怜紫罗之碑。细细看来,下面竟有一行小字;大夏逍遥王爷。薄唇勾起一丝轻笑,清越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这金牌小巧精致,本宫甚是喜欢呐。”
一句话,让殿下的那些老臣吓得整个身子剧烈颤抖起来,银牙打颤,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不停地在地板上磕着响头。他们知道,西凉皇后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但是她一个大活人,你给她立一个碑,任是谁都会勃然大怒的。况且这一句,说不定是他们死亡的前兆。
“爱后言之有理,朕也这么觉得。”西门轩慵懒地卧在龙椅之上,长发自然地飘散却不掩盖他那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眸,一手将那淡紫色身影揽入怀中,挑衅似的看着殿中其他几位绝美男子,“只可惜呐,这金牌上的字,实在是不堪入目。”
萧之希勾起一丝邪肆的笑容,以扇掩面,单单露出那勾人的桃花眼,笑道:“这字体刚劲有力,形体流畅,可是西凉最为杰出的书法家拓印上去的,西凉国主有何不满?”这句话妙就妙在他绕过了牌上的内容,只看那字体,自然是刻得好,刻得妙,但若说这金牌刻得好的话,岂不是说西凉国主西门轩已经死了么?
怜宇豪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么一出好戏。漫不经心地还弄着胸前的一缕碎发:“是呐,西凉不愧是人才辈出,虽然逍遥妹妹的那牌子刻得有些不对,但是西凉国主您的牌子可是刻得天下一绝呐。”
西门轩一双大手环的更紧,似要那把纤腰勒断,附在怜紫罗的耳畔,吐气如兰:“那朕的爱后以为如何?”故意把“朕的爱后”四个字咬的特别重,似在向所有人宣誓,怀中的那个女子是他的,任谁都无法抢走。
眸光幽幽,盯向殿下身体打颤的老臣,薄唇勾起一丝轻笑,对上西门轩深邃的双眸,柔和的声音安抚人心:“这些臣子一心为主,若是本宫与皇上这真的坠落山崖,他们能如此,本宫死也能瞑目了,定该重赏。”
从此以往,西凉子民皆是知道,当今西凉皇后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如仙子般的柔和。也是口口相传。
御花园中,花香四溢,百花齐放,红似火,粉似霞,白似雪,让人感觉误入仙境一般。而此时的气氛却与这风景甚是不服,无论是哪里都散发着一股哀怨之气。
“柔妃姐姐,皇上可是好几天都没有来看我们了,对那个逍遥皇后宠爱有加,难道您就一点儿也不气不恼吗?”娇媚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女子身着艳丽的华服,色彩缤纷,原本清丽的脸上浓妆艳抹,果真是青楼妓子,不管在哪儿也改不掉那风骚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