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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之事，如何发酵，张恒不知道，但是他却可以肯定，这一次他的仇恨值已经拉满了。
就凭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神族出世之后，一定会直奔东州而来。
“你千方百计引神族入东州，是想要借助凝血大阵灭杀他们？”
按照妖主的说法，东州之下深埋凝血大阵，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很显然，姚子禾就是少数人行列之中的存在，所以她在听到张恒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后，马上便联想到了此事。
“不错。”张恒点了点头。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浮屠禁地，对于现如今他们的修为来说，一念之间便可跨越万里。
姚子禾神念一扫，覆盖九州大地，却是看到东州已经空空荡荡，在政界商界多方的努力之下，东州人口，已经迁移了大半。
经过了之前妖兽吞城一事，东州的老百姓们，早就已经知道东州不可久留，当然愿意配合。
甚至说，还有不少人在考虑出国。
“本来，这些人都要被献祭，但你救了他们，却也要承担如此巨大的因果。”姚子禾目光掠过张恒，最后着重在第二元婴身上停留。
她一眼便能看到，第二元婴身上那无数道密密麻麻的因果线。
信仰之力加身，普通的华夏老百姓把他当成是守护神，给了他好处，自然也给了他责任，若是不能庇护老百姓，那么原本的尊崇，就会变成怨恨。
到时候信仰变成恶念，第二元婴直接完蛋，张恒也会被牵连。
姚子禾随随便便看了几眼，便大概已经知道了此事的脉络。
张恒心中有些感慨，这就是地仙啊，别人看不到的，地仙能看到，别人不清楚的，地仙能清楚，九州之中，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够瞒过姚子禾了。
在修行者的境界划分之中，度过第一次天劫者，是散仙。
度过第二次天劫者，是地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