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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绿盈在为难是要断他们的手还是断他们的脚好?”平淡的语气如同人要吃饭一样的平淡,平淡得让人颤抖,绿盈妖邪的目光突然扫射在众人身上,杀气已然渗透此间的每一个角落。恶心的目光不应该投放在小姐身上,那是对她的不敬。
恐怖慢慢袭上他们的心头,雅间内静得只剩下心跳的声音,都在静静地等待着软榻上的女子。
妖媚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眉头一皱,声音冷如千年寒冰:“我不喜欢他们目光。”因为在他们眼中看到了欲望,他们在用目光凌辱自己的身体。江南,你最不喜欢其他男人用这种目光看我,那么我就让他们永远也看不到。
绿盈什么也没有说,身影微微一动,如一搜索抹绿光划过……惨叫哀号不停从落日楼传出,凄厉的叫响彻京城的上空。来往的行人被叫声的惨绝惊得瘫软在地上,天哪,这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外面一片恐慌。
空气中突然漫延开的幽暗血腥气息,带着锥心刺骨的寒冷从毛孔冻结在场所有人,让所有人都记了呼吸,时间停止在血花盛放一刹那。太子的面色青白,目光痴呆的盯着摆放眼前那一碟又一碟的眼珠,失去生命的光泽的瞳孔在怨毒地盯着自己,是自己将他们送入死亡的深渊,他们不甘,一双血淋淋的手正伸向自己,要将自己拉入深渊中……
轶非慕是战场上的神,见过比为更惨烈十倍的场面,但是此刻他的心痛,痛到忘记了呼吸,闭着眼睛不愿看,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要保留她在自己心中美好的一面。
“为什么?这是不是你的本意,对吗?”轶非彦看软榻上的女子,嗜血的眼神带着黄泉路上彼岸花的娇艳,或许她本身就是一朵彼岸花,美艳得让人情不自禁的靠近,却要会出生命的代价。
“不,这是我的本性。”嗜血是自己的本性,只有江南身上的气息可以压制它。等待得越久,江南,你留在我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淡,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对血的渴望。十五年,你为什么还不出现,我们约好的,你要失约吗?
这是彼岸花的悲哀吗?在希望变成绝望后的悲伤。你要等待的人是谁?轶非皓品味着空气中的哀伤,空气中的血腥味明明是一颗滴血的心在哭泣,谁能重新拼凑起你破裂的心。你可知道你在心痛的时候,我的心也在跟着痛。当你站在窗前绽放着杜鹃花般灿烂而忧伤的笑容时,便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了。
凄厉的哀号声不停地回荡,满地皆是倒在地上不停翻滚的官兵的身体,双手紧紧的捂在面上,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染红了驼色的地板。绿盈站回到予乐身边,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含笑而立,眼前的惨状只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她完全看不见,也没有发生过。
目光依然聚集在软榻上的女子身上,同样是一副视若无物的样子。凄惨的叫声只是让她轻轻蹙了一直眉头,在她眼中,那只是几只虫子在叫影响到她静休而已。众人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情,不敢相信如此美丽的外表下面,竟然是一颗如此邪来的心。
予乐看着眼前的一切,叹着气道:“都看到了,我本无心伤他们,奈何你们偏偏要来招惹我。他们的命,你们的命,在我眼里都是不值一文。杀你们,亦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剂药量也许过了,但是自此也绝了他们的念想。
予乐施施然的在太子面前坐下,嘴角边扯起一抹冷笑:“知道吗?你的行为很可笑,妄图用皇家的权利控制我,那是你犯下的最大错误。记住了,今后看到我要绕路而行,否则……”后果你就慢慢想吧,脸上妩媚一笑,南步的命运在我手中。
抬起头,眯着眼眸看着一身白衣立在一旁的刘知文,锐利的目光缓缓压下,刘知文心里一阵颤抖,身子不由自主的跪倒地上,予乐玉指轻轻玩弄胸前的发丝,玉面含威如女王一般优雅的说:“我不得不说今日的事情与你的无能有关,长风阁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你可以离开了。”刘知文整个人一滞,蓦地抬起头面色煞白。
“哈哈……”颀长的身体站起来,刘知文止住笑声道:“凭什么你要我走就走,长风阁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开口。我是宛主子的人,别说宛主子没开口,连京城的主事都未曾开口,你算什么,凭什么让我走?难道凭你身边绿盈的武功?还是凭你的色相。”这一定是他刘知文听过的最可笑话,长风阁的事情什么时候轮一个女人作主了。刘知文不禁笑意浮上了面上,眼中也有几分得意之色。
“你问我凭什么?”予乐向刘知文勾勾手指,冲动是魔鬼的道理,难道他不知道吗?
这个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千万别上当。刘知文不由盯着那绝美容颜,那一双幽黑眼眸如古泉般清亮,眼睛深处有种力量在呼唤着自己,身子不由的慢慢靠过去。
“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予乐轻轻抬起玉手来。
她这是要自己扶她起来吗?她有什么目的?手却在不知不觉间学着轶非慕的样子伸了出去。予乐莞然一笑,玉手轻轻搭在上面,娇若无骨的身体借着别人的力量站起来。
当玉手轻轻触碰到他的掌心,内心深处不停翻滚着,胸口如小鹿不停的乱撞。从不知道有人的手可以如此完美无缺,娇柔若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予乐眼眸中的光亮不容刘知文闪避。
“是。”
“那让我告诉你……”予乐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兵戎相交的声音。
予乐的轻笑起来,身影突然退开到窗边:“呵呵,此刻才来,比我想像中的慢多了,是落日楼的地方太偏僻吗?”方才的惨叫声如此凄厉,这些人此刻才出现,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娆。
轶非洛的面色此刻非常的难看,御林军是归他管辖,在危难时刻却迟迟未现身,直到刻风平浪静才涌出来。她在笑御林军的无能,笑自己的无能。自己一次又一次在面前颜面尽失,贵为太子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