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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有人会过意,当场便有几个人忍不住将口中的酒水或茶水喷了出来,七皇子轶非晨更是放声大笑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敢说,是有意还是无意,眼中多了几许探究。
轶非慕的目光也不禁停留她身上,她是想报复还是想吸引他们几人的注意,不过想她们之间的关系倒也释然,心里又不禁将一个身影也重叠到她身上。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花魁娘子是为了生活,不知道丞相小姐又是为了什么?”问话的正是四皇子轶非皓。予乐低垂着睫毛一抬,看众人都在侧耳聆听,都想看看这回丞相小姐要如何作答,眼中也有了笑意。
因为予乐的话,施予柔心中已经非常恼怒,便冷冷的答道:“不为什么?”如此回答本来想解释自己没有任何目的,却不想有人似乎也看到惯她的行为。
轶非彦不冷不热地接话:“那就是说丞相小姐本性如此。”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一片哗然。连予乐的嘴角也不禁抽了两下,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居然比自己还狠。
“你……五皇子,予柔不是这个意思。”施予柔压下心中的怒火,心恨不得将今晚所有听到这些话的人统统都杀光,袖中双手的指甲都掐入肉也浑然不觉。
“那是什么意思?”连只有十四岁的八皇子也好奇的问起来。
“皇儿们,放肆了。还不向丞相小姐赔不是。”皇后收到轶帝的暗示,立即开口暗示他们要适可而止。
“臣女不敢,几位皇子也是受他人挑唆。”施予柔将矛头指向了予乐。
受他人挑唆,听到这话予乐挑挑了眉头,她这是在说自己吗?予乐站起来,眼中很受伤的看向施予柔:“受他人挑唆,丞相小姐指的是予乐吗?予乐不是有意的。皇上问予乐,予乐便说了。予乐只想说出心中的真实感受,一时口快,倒忘记丞相小姐在青楼长大,而现在的丞相夫人也是……”看来施予柔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好,而是非常用的好,既然如此再送份厚一点的礼吧。
“简予乐,够了。”
愤怒的声音在宴会上空炸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说话的人身上。
施凡林远远的看着予乐,眼中充满矛盾和痛苦,两个都是自己的女儿,如果当初自己解决的方法能再委婉些,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可惜世上永远没有如果。
予乐不屑的看了一眼:“丞相大人,这才刚开始你便受不了,那接下来的会越来越刺激,您要怎么面对呢?”从今往后凡是这父女俩想要的,我简予乐都会亲手毁掉,把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相还。
“乐儿,为父知道当年对不起你们母女二人,那都是我的错,你要恨便恨我,不要为难柔儿。”施凡林回过头看着另一个女儿,他相信自己这个女儿,跟她母亲一样是善良的。
“哼,丞相大人当年那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予乐还真没放在心上。不过丞相大人,所谓家丑不外扬,有些事情您还是回家弄清楚吧,别耽误皇上替自己选儿媳妇。”说完不再看施凡林,静坐一旁悠然的品着茶点。
从自己的父亲开口,施予柔便一直低着头,完全副受害者的样子,心里却不停的计较着,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为何要发等到今天才还手,难道她是故意的?目光偷偷看了一眼上面的人。
感觉施予柔的目光,予乐收起面上的笑容,眼内骤然蒙上一层寒光。
施予柔正兀自打量着上面的女子,突然浑身不寒而僳,有空无形的压力向自己袭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时而如同千万道剑气刺入自己的身体,疼痛难忍,正在自己几乎忍不住要开口都求救的时候,一切又消失于无形。当施予柔气息平稳后,后背一片冰冷已经湿透。再抬头时,却发现予乐的眼光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好奇的打量着众人陆陆续续将一些物件摆在自己桌子上面,但也人有的桌子上是空无一物。
“乐儿,凤华宴虽然是各位皇子和公子们选妃择偶的日子,但却是女选男,当然男子也可以主动向心仪之人……”轶天律发现予乐眼中的好奇,不由地为她细细解释起来。
“哦!”予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手笑着说:“这么说还挺有趣,那赶紧开始吧。”
在予乐跟轶帝谈话间,只见康公公将一个精致的玉匣子一轴画卷还有几片叶子放到了那一直空着位置上。予乐便想到了那那落花漫天飞舞的院子,还那笼罩在上空淡淡的愁绪,不由的细细打量着那只精美的盒子。
康公公放置好后,便跪下来:“回皇上,三皇子交待如有女子能打开此匣便能打开此画,若是画中人便是三皇子妃。”
皇上并没有回话,目光点点皆落在那神色皆变的女子身上,她此刻正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位置。
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匣子,用一整块白玉雕刻而成,上面是满是用金粉勾勒出的彼岸花的图纹,妖冶灵动。匣子上面没有一丝的缝隙,就像用一整块的玉雕刻一个盒子的外形,里面却是实心。玉匣子外面萦绕着淡淡的忧伤,像江南的叹息。予乐纤长的玉指轻抚着玉匣上花纹,熟悉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全身,江南有个诗一样的灵魂,有一双艺术家的手。上面一花一叶在指尖间的感觉是如此熟悉,而这种熟悉的感觉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从没有离开过。难道自己身上一直拥有一样属于江南的东西。但会是什么?予乐静静的沉思着。
予乐的深思的模样触动了某些人的心弦。
轶非洛从未想一个女人专注深思的样子竟会如此的动人,突然想起了落日楼,那捧着一盏香茗立在窗边沉思的女子。再看看眼前人,几乎重叠在一起,唯一不同的少了那份高高在上的气质,但又多了几分灵动。
而轶非慕与轶非皓恰好坐两侧,那随风飘来的幽香,不正是被冲淡了彼岸花香,淡得像是一阵忧伤的风。难道真是她,可是声音明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