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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笑了一声。“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便带你去见他,他在北疆,在北疆……”
“我的二哥在北疆啊……”她长叹了一声,无力地靠在大树上,仰望满天繁星,“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那之前和以后,我都未见过她如此失态。
四岁那年,我在庭院里摇头晃脑地背父君交给的功课。
“杨树高,榕树壮,松柏四季披绿装,桦树耐寒守北疆……”
她经过了,停下了脚步,低头问我。“豆豆,你再念一遍。”
我乖乖重复了一遍。
她失神了片刻。
“桦树耐寒守北疆……”随即笑了,“我家二哥是桦树啊。”
后来又听她说:“他只是耐寒,又不是喜寒,难道就因为耐得住,所以非要忍吗,这不公平……”
“可是,是我逼他的……”
我想,母亲她,大概也是明白什么的,只是一直骗着自己,不肯面对罢了。
听说有一次,她在信中跟二爹说,白虹山庄的枫林红了,我觉得奇怪,因为那枫林听说早就被烧光了。
二爹在回信中说:待我回去,与你同赏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