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是秘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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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冷的冬天两个傻瓜说完悄悄话其中一个就被另一个送回家了，我让秦江送我到胡同口就让他回家。天黑了，秦江一天都没有回家，虽然说是男孩子父母应该也会担心。秦江和我都说要看着对方走最后决定一起转身。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门口有个人，是倩倩。我没有奇怪，我们应该迟早要这样站在对立面。我和倩倩一起坐到屋子里，我的手摸着暖气，倩倩也把手放在暖气上。“你来找我干嘛？”

“我来恭喜你。我那么拼命追求的人，你没有费一点力气就对你死心塌地。”

“谢谢。”

我假装没有听懂倩倩的话外之音，希望她说完赶紧走，不想跟她争执，因为我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倩倩的用一种悲伤却又充满斗志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有点害怕。

我一直觉得即使我们相敬如宾或者越走越远，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对彼此的牵挂，我们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可以打一个电话或者寒暄或者互相嘲讽。我们就算不打电话，一辈子不联系，不见面，也会彼此真心的祝福。我不想想倩倩现在的模样是为什么？因为不管为什么，我都不能原谅她这个样子。

“你和秦江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没有说话，倩倩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更多。“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不会有结果。秦江两年大学，两年奖学金。大学里有多少比你优秀的女孩。就算抛开大学，村里面多么封建，你高中成绩再好，你大学都没上。秦江是他父母的骄傲怎么可能让他找一个你这样的女朋友。我这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我．．．．”

“倩倩，我确实很不好，可是提醒我的不应该是你。如果今天是你和秦江在你一起，我一定会百分之百的祝福你。”

“对啊，你肯定祝福我。是因为你根本不爱他，你根本不爱他。你怎么可能爱他，你谁都不爱。当年你那么爱慕孙浩，又怎样呢。你多一个字都没有就不再见面。你骨子里是多么无情的人，你不知道吗？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秦江，不是喜欢是爱。可是你呢，你呢，你都做了什么？即使我不能跟秦江在一起，跟他在一起的也绝不能是你。叶梦你忘记了吗，我从小到大都把自己喜欢的玩具，自己喜欢的衣服都分给你。别人都不跟你玩，说你是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倩倩的话还没说完，我的眼直瞪瞪的看着她。我看到我母亲一巴掌就扇在了倩倩脸上，然后又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干嘛不回口也不还手。”母亲的手还停在半空又要打我，吓得我赶紧跑到了卧室。

倩倩刚才还泪眼婆娑歇斯底里也没了声音。我不敢想外面客厅里面的情景，我从小到大都没敢跟我母亲顶过嘴。我没办法在母亲面前保护自己也没办法保护倩倩。母亲推门到卧室看我，我紧张的闭紧眼睛。母亲看了我很久，没说话就离开了，大概以为我睡着了。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回来，也不知道母亲在院子里是不是听我和倩倩的对话听了很久才进来的这么恰当。

倩倩的话让我想到了很多的不愉快，想到了母亲也许这么多年一直很委屈所以才把自己的女儿当做陌路，甚至在我生病的时候都没有流露出对我的担忧，没有在医院里陪伴我，让我一个人独自住院一个月。爸爸因为不方便不能在医院陪我，弟弟还小。母亲在我病情稳定后就也离开了，我一个人，谁能想到天下有这样的母亲呢？我母亲一定恨透了我的亲生父亲，也恨透了我。母亲对弟弟也很淡然，只是比起对我来那淡然就像温暖的春风甚至是热烈的。我能说什么呢？都是我的错，错误的出生，让母亲嫁给了并不如意的爸爸。都是我亲生父亲的错，他肯定是个非常薄凉的人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带走。我宁愿跟我的父亲浪迹天涯也不想跟母亲这样生活。我哭了很久，哭着入睡。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穿好衣服就直奔大道。我要在大道上等去县城的车，我精神很恍惚。秦江还是来送我，他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跟车招手让车停下来了。我上了车，在车门那里站着微笑着向秦江挥手再见。